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接近身侧这人的感觉。
梁琼诗试到君王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不由得浑身都在轻微的颤动,虽然君王的手只是在自己的脸,她却觉得君王的手似乎游走在她的任意一处,“臣妾只是……”
许昭平顺着梁琼诗话,问了一句,“只是什么?”
“只是忧心圣上的安危罢了。”梁琼诗轻喘了一声,如一朵离枝的花,堪堪落到了许昭平怀中。
“寡人的安慰,梓童不必忧心。梓童只要记着,万事有寡人便是了。”许昭平拍了拍来怀中人的肩膀,便将她慢慢的扶正,悄无声息的与梁琼诗挪出了几分距离。
心头莫名窜出来的邪火,让许昭平无所适从,她忽地有些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莫不是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染上无尽的毒么?
许昭平抬头环了一眼殿内,似乎又只剩下她与琼诗二人。
而空荡荡的殿内交杂着的,似乎也只剩下她与琼诗低低的喘息声。
许昭平盯了坐在身侧,小声喘息,双颊泛红的琼诗片刻,仿佛在立誓一般,“琼诗,寡人的梓童,你要记得,你是昭平唯一的妻。”
“是!臣妾是圣上的梓童,是昭平唯一的妻。”梁琼诗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跟着低喃了一遍君王的话,而君王话中的‘唯一’却是让梁琼诗的心吊了起来。
她隐隐得觉得有什么是要来了。
果然,听着君王唤了大太监的名字,梁琼诗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着即将来临的风雨。
坐在梁琼诗身侧的许昭平发觉身侧人屏住了呼吸,忽地有些不忍,可这些事总需要解决。
许昭平强迫着自己静心下,静静的陪着梁琼诗等待着她自己亲手写下的另一封旨意。
虽是在群臣奏请后写下得,它却仍不失是一封帝王必备的旨意。
可现实似乎没给她多久平静的时间,许昭平看到大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呈着卷轴,挪到了琼诗身前的时候,身子还是微微的抖了下,想着琼诗不过是今日封的后,许昭平犹豫了再三还是开了口,“明权,今日还是……”
“圣上,今日还是由奴才宣旨。”大太监并不打算给君王反悔的机会,对上君王含着犹豫的眸子,径直躬躬了身,挪到梁琼诗面前,笑道,“恭喜娘娘封后。老奴在这里先给娘娘的祈福了。”
“呵呵呵……”梁琼诗听到大太监打了官腔,便知他手中拿着的旨意怕是君王不愿意颁的,除了废后,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旨意能刺激到她,毕竟君王的心已是在她这儿了。
想到君王待自己情深,梁琼诗冲着许昭平的方向笑了笑,“圣上在臣妾处待了这般久,怕已是需得处理些政事了,臣妾恳请圣上移驾!”
“娘娘所言既是!是老奴疏忽了!圣上确是该移驾了。”大太监见坐在榻上的梁琼诗如此有眼色,满意的笑了笑,又冲着许昭平一躬身子,“老奴刚刚忘了回圣上,陈阁老已是在偏殿候了圣上多时了!说得是要回圣上南疆兵务。”
“兵务?”虽明知琼诗与大太监这般只是为自己寻个台阶下,许昭平却还是应了她们的情,随即起身朝着殿外走,“既是有兵务,便请梓童容寡人先行一步。”
“南疆兵务兹事体大,臣妾祈圣上先行!”
梁琼诗听着君王的脚步慢慢消失在耳际,便把注意力移到了大太监身上,“大公公今日究竟是有何要旨要宣?”
“娘娘莫慌!老奴今日不过是请娘娘主持要务。”大太监毕恭毕敬的冲着梁琼诗磕了一个头。
听到大太监跪地磕头的声响,梁琼诗便心知不妙,不由得皱了皱眉,“公公无需多礼,不知是何要务?”
“选妃!”
第五十八章
“选妃?”听清大太监话的刹那,梁琼诗心头一动,该来的总是逃不掉。早先有过入宫的念头,自会记挂着选妃这种事,梁琼诗微微敛了敛心头的酸涩,想着大公公在面前,而君王因选妃落荒而逃,轻笑出声,“圣上便是因这事逃得么?”
“这……”大太监见榻上人听闻选妃后不仅笑了,还问了君王为何离开,不由得与站在殿门旁的君王面面相觑,慢慢咽下安慰的话,心中暗道,虽此时发怒是人之常情,但娘娘此时未怒,倒更显大度,知进退。
毕竟,选妃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迎上大太监疑惑的目光,许昭平站在殿门旁彻底懵了,半晌未动。待到听到大太监言了‘娘娘多虑了,圣上不过是要事缠身,急着去处理。’来回了几分神。
她方才假逃不过是忧心琼诗因着选妃,质问她为何言而无信,可谁曾想,琼诗听到‘选妃’后竟是这般淡定,甚至笑着问了大太监问她逃的原因。
联想到上次派着明权向琼诗预知封后后琼诗的醉酒,许昭平忽地觉得,琼般开口,许是并不在意天家的情。
不在乎天家的情?
许昭平不禁白了脸。
若是琼诗不在意天家的情,那她选妃有究竟是为了谁呢?
“大公公难答了?”听到大太监只给了个‘单音’,梁琼诗忽地发现自己竟是越矩了,随即笑着往榻里挪了挪,“本宫不过随意问问,大公公大可不放在心上。”
话罢,又冲着大太监道,“不知大公公您可知圣上有哪些心仪的女子?”
“启禀娘娘,圣上吩咐但随娘娘的心意。”大太监冲着梁琼诗的方向躬了躬身。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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