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公主,下回报恩请早。”
父王,姐姐,我不要报恩了,你们别丢下我,我也要去蓬莱!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今世(1)
苏小鲤的喉头那里天生就有一道疤,长不过二、三寸,像拉链一样横亘在喉,要是在拉链疤再画一个拉环说不定整个脖子都能被抹掉了——这道疤痕是天生的。
苏小鲤身边总有个小女孩追着跑,这人仿佛是天生就没有朋友,没有目标,最大的兴趣就是围在她身边到跑啊玩啊,从苏小鲤懂事的时候开始这人就存在了——这人的本性说不定也是天生的。
读幼儿园那会儿,那孩子们总喜欢拿些长得比较特殊的东西来刷新自我存在感。
比如嘲笑那个1班的胖小妹,比如欺负2班的眼睛龟,再比如欺负3班的拉链疤——是的,苏小鲤打小就拥有一个如此霸气的外号。
那群顽皮的男同学会趁着中午歇午觉的时候,拿彩笔偷偷往她脖子那里画拉链画拉环,然后在午休起来的时候取笑她的。那小女孩总会在这时候站起来,将苏小鲤挡在身后、这样维护的举动即使是跟她玩的最好的同学也是做不出来的。
那小女孩叉着腰,手上还抓着一把很钝的塑料剪刀,恶狠狠地朝那些男同学威胁道:
“你们取笑她,不就因为你们没有疤痕吗,好吧,我帮你们统统加一道,你们就不会欺负她了是不是!”
苏小鲤怕事情闹大,抓着那女孩的手:
“算了,我没事,那水彩笔画洗掉就好。”
那女孩用鼻息发出猪叫一般的哼哼哼声,说道:
“水彩能洗掉,他们欺负你的记忆能洗掉吗,这水彩你别洗了,就让老师看看好了。”
那些男生做着鬼脸,嚷嚷道:
“好啊,我们去找老师,你还拿着剪刀指着我们呢!”
有个瘦得跟猴儿差不多的黑男孩已经跑到教务处闹了:
“老师,有个疯妹子要杀人了,老师救命啊!”
结果这事闹到教务处,不知是因为小女孩举剪刀的事实在是过于危险,还是因为那群男同学里面有一位的家长有份赞助幼儿园,总之苏小鲤跟那女孩被罚着站在教室外面一下午。
那小女孩倒也不怕,哼哼着小歌,站了会儿就拉着苏小鲤去水池那里洗水彩笔迹。
苏小鲤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如意……呃,敖欢欢!”
苏小鲤嘟着小嘴:“‘敖’怎么写?”
那女孩蹲着小身子,她手上本来就沾了水,也不嫌脏,大喇喇地就往地上写了姓氏。
苏小鲤点了点头,也蹲下来,用水往地上写了名字。
“……你对我真好呢,他们笑我的时候,你总是帮我出头。”
敖欢欢的表情有些古怪,扁了小嘴,拉着苏小鲤就在幼儿园到处逛——仿佛她们现在不是被老师罚站而是化身成教育局领导来这儿巡视指导工作的。
翌日,那些往苏小鲤脖子上画画男生一个没回来,老师们在私下在讨论那些男生集体生蛇,真是忒有缘分,还他喵的全部长在脖子上。
尽管这事有点邪门,但一星期后那几个男生再回到幼儿园来时候再也不敢取笑苏小鲤脖子上的疤,因为他们脖子上的疤还没全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生今世(2)
虽然在新社会,新时代,除了念书还是能有很多别的出路,但是在苏小鲤、或者说在敖欢欢这个躯体的年纪,念书真的是唯一的出路。
苏小鲤学习可认真了,成绩杠杠的,从来就没有从全年级前三的宝座上掉下来过;敖欢欢学习可认真了,成绩红彤彤,老师在她的作业本、试卷上留下的红圈圈跟红叉叉就像一幅特别的风景画,为了她的学习生涯增光添彩。
敖欢欢白天做在教室里,面对温柔漂亮的女老师,尽管对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是凑起来就通通不知道那是啥么。
什么是几何、什么是代数,还有数轴是肿么一回事,为什么正数是往右走的,负数是往左走的,圆锥双曲线抛物线渐近线又是个什么玩意——新世纪不是老说孩子是为什么的花朵吗,为什么要将全国的花朵都困在牢里用这么深奥不知所云的东西坑他们……
还有英语,主谓宾三个语态她就从来就没有搞清楚过,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时态、老师你确定这三局时态的句子是不一样的吗,它们完全木有区别啊亲,更别说什么过去进行时,未来进行时——她只知道天庭有观尘镜、观尘镜能看遍凡间过去现在未来;地府有孽世镜、孽世镜能照出三界六道中恶人所造的一切罪行。老师能给她加点分不?
苏小鲤给她补习的时候,曾经非常认真地直视着她:
“其实不是老师上课质量低,而是你智商长歪了吧……”
敖欢欢认为,自己学得最好的就是语文了。坦白说,“茴”字的四种写法都是小意思,“茴”字在行楷草隶四种书法的写法也不在话下,她还能写出“回”在战国时期七个国家的七种不同写法。
结果,她让教语文的孔老师拉进教务处,孔老师对她的状况表达了非同一般的重视与关心:
“你觉得怎样了,你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
自此,敖欢欢只好将满腹经纶束之高阁,并且油然而生出一种古代名士怀才不遇的孤独与寂寞。
初三那会儿,苏小鲤对她的学习情况特别关心,连中午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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