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落在最后小声的对新娘说了句:“你一会儿先休息吧,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说完这话,楚湛扭头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当然,她说那话的意思其实更多的是想说,她今晚不会回来了,所以她也不用等她。
一直等到新房的大门被重新关上,冯盈玉才拨开挡住视线的珠帘向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从还未完全关上的门缝见可以看见那个离开的挺拔背影。
待大门被完全关上了,她便自觉的卸下了凤冠霞帔,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合适的红色便装换上。然后又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点心瓜果,已经被折腾了一天的她也觉着饿了,便没有客气的过去拿了来吃。
对于这场婚事,直到现在,冯盈玉还是保持这和楚湛一样的抵触情绪。即使女子的教养告诉她该出嫁从夫,而且她所嫁的这位看上去也是个不错的青年俊才,但对于这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那样的抵触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会消失的。
楚湛离开时的那句话,冯盈玉是听见了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楚湛想表达的意思,总之她是没什么感动却异常听话的早早休息了。至于她的新郎,她们那所谓的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被忽视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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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王府的举办喜宴的正殿楚湛就被一群人围住了。朝中显贵,军中好友,世家子弟,该应付的总是少不了,所以说这成亲本就是一件累人的事。
楚湛的兄弟们都是天潢贵胄,这个时候出来帮忙挡酒什么的都不好使。且不说他们本身那酒量实在不怎么样,那些上来敬酒的人也是顾忌多多,新郎被灌是应该的,可是若是不给这些皇子王爷面子的话,总归是麻烦。
于是大批人马越过了那几个兄弟组成的并不牢固的防线,直接杀到了楚湛的面前。每人敬的酒都不多,但架不住人多啊,终于还是喝得有些犯晕了。楚湛认清形势之后趁着有人帮忙挡着,倒是逃开了一阵,独自跑出正殿醒酒去了。
别说,偷偷地喝了点儿醒酒茶,又被那微风一吹,楚湛到底还是清醒了些。
“今日的喜宴,你这新郎倒是跑得够快的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
楚湛翻着白眼也没回头,没好气的道:“一群人等着灌我酒呢,今天我可没那心思一直去应付,不跑出来还真老老实实的让人一直灌?”
大概是听出了楚湛语气里的不耐烦,偷偷跟过来的关启上前几步,走到楚湛身边挑眉问道:“怎么了?今日可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啊,怎么觉得你一直不高兴呢?”说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却没好继续问。
看到了关启那表情,楚湛无所谓的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我面前学会拐弯抹角吞吞吐吐了?”
关启盯着她的脸上看了好一阵,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小心的开口:“那个……你那泥人的主人……”
知道关启想问什么了,楚湛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关启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当初劝她回来就提亲的事情肯定是无疾而终了,至于这场赐婚倒是确确实实的意外。只可惜楚湛在边关的时候眼巴巴的想了两年呢,这会儿人回来了却到底是有缘无分。
刚想劝慰两句,谁知楚湛突然冒出句:“今日,其实她也来了的。只是……唉,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八卦并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某些时候男人也是一样的。听楚湛这么说,关启的眼睛顿时亮了,带着浓浓的好奇看着她。要知道,他虽然一直知道那泥人的存在,但其实也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过一两回,况且还是个带着面纱泥人,就算是真人站在他面前了他八成也是认不出来的。只是对于那个让楚湛喜欢了这么久的神秘人,不得不说,他其实很想知道是谁。
喜宴上,女眷和男人们自然是分作两席的。他们这边是看不见来参加喜宴的女眷都有什么人的,所以关启无论如何都无从猜起,而楚湛就更不可能如了关启的愿告诉他是谁了。所以这次简短的谈话到底还是在关启的郁闷怨念加好奇中结束的。
新郎自然是不能逃得太久的,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楚湛还是只能认命回去继续被灌酒了,只是情绪完全没有一般人成亲时该有的喜悦。
关启跟在她身边,再次踏入殿门前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今天到底是你成亲,别这么沮丧。也许事情今后还有转机呢。再说了,那冯家小姐据说也是个妙人,你不吃亏的。”
当然,关启所谓的劝慰对于楚湛来说,几乎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这事儿,楚湛表示很坑爹啊
ps:四天没更新了,今天更得也有点儿晚,抱歉啊,明天会双更补偿大家的
☆、挑明
一场喜酒自然是喝到了天黑,楚湛在军营这两年倒也把酒量给练出来了,这会儿她的身份摆在那儿,真敢死命灌她酒的人倒是没有,所以等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时,她虽然晕晕乎乎的却还没有彻底的倒下。
也不知道楚皇安的是什么心,按理说即便的皇子成亲,帝后到场一般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的。今日楚皇身体不佳没来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左右皇后是来了的,而且全程参加了婚礼,也算是给了楚湛天大的面子。可是这面子似乎给得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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