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慕容卿正的话有几分道理,将马匹拴好,找了片树荫之下,捡了些柴火生,坐了下来。
火烧着柴,发出噼啪的响声。火光照映在江慕寒的脸上,她的眉头深锁,似乎还在想深宫中的那个女子。
慕容卿正并非一个话多之人,只是从未见过像江慕寒这样一个人。身为女子,从小被推上世子之位,成年后本该平静的终此一生,却将自己的一生禁锢在了那高不可攀的宫闱之内。可是,她仍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路。慕容卿正不由得开口道:“江兄,为何你如此执着,若是你的身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江慕寒拨了拨柴火,笑道:“我欠了一个人一条命,就该还她一段情。”
慕容卿正疑问道:“莫非,是柔嘉的命?”
慕容卿正并未称呼九公主为柔嘉公主,而是直呼其封号,江慕寒略微迟疑了一下,却也并不在意,道:“非也,我欠的是我自己的命,我也该为此,还她一生的情。”
聪明如慕容卿正都没能体会到江慕寒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不过她也没想要深究。只是江慕寒甘愿冒着欺君之罪都要娶九公主倒是让她始料未及,她说道:“可是如此,江兄难道不怕死吗,就算江兄不怕,也要为王府上下所有人的生命考虑才是。”
江慕寒叹了口气,道:“这些我也想过,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去改变些什么,只要九儿开心就好。”
慕容卿正听江慕寒如此形容九公主,心中不免大惊,道:“江兄莫不是爱上她了?”
江慕寒突然一抖,手上的木棍也掉落进柴火之中,尴尬说道:“慕容公子说笑了,我二人皆为女子,又何来情爱一说?九、九公主只是有自己的想法而已。时辰也不早了,赶紧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慕容卿正也知道江慕寒不喜她继续问下去,只是道了句:“我二人皆是女子,你以后也别叫我慕容公子了,叫我卿正便可,我以后也称呼你慕寒可好?”
江慕寒点了点头,找了个干净地方倚着。心里也在回问着自己,是否真的对九公主有情。若是有情,不过也就短短半月光景,何来的情。可若是无情,又为何自己置身危难之时,又担心、想念那人。这个问题整夜萦绕在她脑海之间,久久挥之不去,直到快天亮了,江慕寒才困得睡了会儿。
“已经第四天了!难道本宫十年来养出了一帮废物不成!连个人都找不到!”天刚蒙蒙亮,九公主就对着暗卫发难,各暗卫此刻甚至都不敢抬头对上这位冰山美人的眼。似乎一抬头,九公主就会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似的。
九公主几日下来,寝食难安,虽然有内力支撑,但脸上已有了憔悴之色。九公主饮了口清茶,道:“骨呢,有消息了嘛?”
其中一名暗卫回道:“启禀主子,骨大人说,若是寻不到驸马爷,此生都不回宫。”
九公主脸色一沉,道:“哪个给她的命令!好大的胆子,你们给本宫听着,驸马,本宫要,骨心,本宫也要!若是办不好,留下你们,又有何用!”
暗卫从未见过九公主朝他们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也知道这次事态严重。这次任务,可以说是暗卫完成得最失败的一次任务。
九公主缓了口气,道:“你们随本宫出宫,本宫亲自出马,一定要找回驸马和骨心。”
未到午时,江慕寒已到京城门口。想到即将见到九公主,更是迫不及待。而此刻,远处一女子一骑绝尘而去。江慕寒哪能不知,那人便是九公主。大声喊道:“九儿!”
九公主闻声后,勒住马缰,回头一看,那人不是江慕寒,又是何人。九公主飞奔下马,一记扑入江慕寒怀中。
天地之间,时间仿佛在此刻凝结,留下这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倒是慕容卿正,轻咳了一声,江慕寒才意识到身旁有人,拉开了九公主。九公主上下打量了江慕寒,见她风尘仆仆,脸上尽是疲惫之色。身上穿的布料,自己从未接触过,只知道是极其粗鄙的衣服。见到江慕寒这般落魄样子,便知道她受了太多苦,不禁又要落下泪来。
江慕寒见她如此,心里也是极为心疼,安慰道:“没事儿,九儿,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来,我为你引荐一个人。”说罢,拉来了慕容卿正,道:“这是和我一起被那伙贼人抓走的商贾,慕容卿正。”
九公主上下打量着慕容卿正,虽然和江慕寒一样奔波一夜,而这看起来比江慕寒更要病弱的慕容卿正精神却是异常的好。而此人虽也是平民装扮,但其身上的贵族气质,也不是一般商贾之人能够有的。而且,最致命的问题,她和江慕寒一样,都是女扮男装。那就说明,她极有可能看出了江慕寒的身份!
九公主的眼神中,已经隐隐透出了杀意。而慕容卿正也感受到了这不善的目光,道:“慕寒,你家娘子,似乎不怎么喜欢我。”
江慕寒刚欲开口,九公主却一把挽住江慕寒,道:“慕寒,慕容公子既是你的朋友,也是妾身的朋友,何不请慕容公子去家里一坐?而且你身上的衣服,也该换了。”
江慕寒也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洗过澡,只是她什么时候有座自己的府邸了。还未等她开口,九公主已经挽着她,带着慕容卿正往一处地方去了。
到了一处府邸,只见上面赫赫三个大字“驸马府”。走进府中,江慕寒惊奇的发现府内的布置造景,完全和京城外的那处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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