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也许实在太多夜没睡好了,甘棠虽然心烦意乱,到后半夜,终究还是打起盹来,人困得要命,朦胧间感觉三兄弟不断往她身边挤挤挨挨过来,很想推开他们,可睡意已经到了极限。
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懂怎么圈叉,刚刚又用腿伤唬住了他们,应该不会再乱来,最多蹭来蹭去,想到这些,她安心很多,最终熬不过浓重的睡意,沉沉入了梦乡。
第十九章 防线
次日清早,甘棠在浑身汗湿中醒来,果然又是三兄弟全挤在她身旁,被这么大的发热体烘着,哪有不汗流浃背的。
当然毫无意外的,三人都搭着“帐篷”,这每日闻鸡起舞的事,她几乎习以为常了,除了略有点耳热尴尬外,再不会如最初几日那般大惊小怪了。
甘棠抬眼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透出晨曦,清晨的风总是微凉,对于做夹心饼干的她来说,站在窗旁吹散满身的热意,才是这时最大的享受。
屋内的鼾声很轻缓,甘棠小心地坐起来,拨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在顶着她的“帐篷”间轻轻挪动,想从中间抽离出来,去窗边吹吹风。
她已经尽量做到很轻了,可微有动静,那“帐篷”就会自然起变化,变得更硬,更有力地戳顶着她,身后郎二的“帐篷”还跳了那么一跳,真是要命。
也许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他们,郎大翻了几下身,还是醒来了,睁开眼就见到媳妇坐在那里。
甘棠也发现郎大醒来了,视线就移了过去,两人的目光刚好撞在了一起,此时她不知是心急还是尴尬,脸正红着,眼神有些飘忽,透着不知所措的无辜,郎大只看了几眼,跨间本就竖立的战士愈发抖擞挺直,奋力地往上抬。
郎大很快感觉到,这似乎让媳妇更加尴尬,见她视线避开后,他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媳妇坐起身来。
“我……我去烧早饭。”郎大心头发烫,想起昨晚媳妇说的话,他又不敢造次,只能假装忙,避了出去。
甘棠看着郎大仿佛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内疚,他们三个这么死心塌地对她,而她却只会让他们难受,也许自己再大胆点、勇敢点,就能跨过这道防线。
不行,不行,甘棠的自我保护意识马上抬头,她用力甩了甩头,把这想法甩掉,就算心理能接受,生理也不允许啊。
甘棠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小身板,个头真的小,各方面都好似没完全发育,就跟个五六年级的小学生一般,就这样的,还被三个男人压,不找死嘛。
甘棠自个在那东想西想时,郎二、郎三也揉着眼醒来了,就又多了两个落荒而逃的身影,全都找了借口避开了。
对不住也没办法了,甘棠心里嘀咕了一句,站起身走到窗边时,只见角落里的小灰扭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夹着尾巴也溜出了茅屋。
待到吃早饭时,三兄弟已经没那么别扭了,脑子里到是转着同一个念头。
“媳妇,吃完早饭,我带你下山,找个大夫瞧瞧腿吧。”郎大道。
“对啊,我也一同去,帮个手。”这是郎二。
“我也想去,要好好找大夫问问。”郎三是还没想通昨晚的问题。
噗,咳咳咳……甘棠喷粥的同时又被咽着了。这,这怎么行,她心里很清楚,自个的腿除了走路还不是很顺当,基本没什么了,也就养几日的事,要是找大夫瞧,那还不揭穿昨晚的谎话,最主要还是,要是这事被捅`破,那她到哪再找推拒的借口。
“媳妇,你慢点吃呀。”郎二见她猛咳,忙上去帮她拍背顺气。
半天甘棠才缓过来,忙拒绝道:“我不下山。”
“为啥,媳妇,你不是腿痛嘛,找个大夫瞧能好得快些。”郎大不解。
“有伤就得医,这可拖不得。”郎二也凑了一句。
甘棠急了,脑子里拼命想借口,“我……我……”我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忙道:“我这一身破衣破裙怎么下山,不被人笑死。”
那晚天黑在山上,衣衫和裙子勾破了好几处,虽然没有到衣不遮体的程度,也给人破破烂烂的感觉,正好拿来做挡箭牌。
三兄弟听了全看向她的衣裙,也确实破了几处,他们是不在意,可媳妇怕丢人,他们也能理解。
“好像是破了些,平日我下山时,穿得破破烂烂的,好像都是乞丐,媳妇穿这样下山,确实不好。”郎大皱着眉端详了一番,觉得媳妇说得也没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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