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清和她吃了早点,盘算要去哪里玩。这几天连续奔波,他们都有点累了。陆小英就提议在附近的商场转转,顺便买点东西,然后放松休息一天。
这个提议何水清非常满意。他们去了著名的西单商场,陆小英带着他去了男装柜台,并且看上了几件t恤衫,又给他买了两条裤子,那些品牌都是他没听过的。何水清在试衣间里换上了这一身行头,自己都感觉不一样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当他穿着新衣走到陆小面前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陆小英眼中的欣喜。可是这几件衣服总共八百多块,就让何水清觉得肉疼了。他正想说不买了,陆小英已经把钱给了收银员,只好提着袋子跟在她的后面到了商场另外一个地方。
他们在商场里往前走的时候,何水清忽然看见一条裙子。中间是一朵大大的莲花,最下边是绿色向上渐渐过渡成白色,远看就像是一朵水莲花在随风摇摆。他拉着她的手,走过去,要她试这件裙子。陆小英听话地去了试衣间,等她从试衣间里出来,何水清觉得这件裙子这才真正展现出它的魅力,裙子简直就是专为陆小英订制的一样。她的长发披泻在肩头,正好飘在莲花的上空,她摇曳的身姿,恰好诠释了风吹莲叶荷花点头的境界。何水清打算不让她再换下这件裙子了,直接就穿着离开。直到陆小英小声说衣服要回去洗洗才能穿,他才不再坚持。裙子三百三十块钱,何水清兴高采烈地去付了款。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有面的事情,他甚至已经在想象这件裙子穿在她身上的妩媚身姿。
在皮鞋专柜,他们发生了分歧。何水清不要买两百块的皮鞋,可是陆小英一定要给他买。何水清的观点是,他工作的地方是农村都是土路,到处都是土,再好的皮鞋也糟蹋了。可是陆小英的观点是,他可以有一双好皮鞋,在参加活动的时候穿,比如去参加他妹妹的婚礼的时候穿。最后何水清拗不过陆小英,终于答应买了,但他打算要自己掏钱。可结果却是他在陆小英要吃人的目光中悄悄退后了。
晚上,两人在整理买来的东西。陆小英把新买的裙子穿起来,在旅店的房间里给何水清看。她故意没穿内衣,还在地上转圈,风光大泄,结果又被何水清按捺不住地蹂躏一番。激情过后,陆小英穿着何水清的大汗衫,帮他把衣服一件一件叠整齐了放在他的大包。又把那件已经皱皱巴巴的裙子小心地叠整齐放在自己的包里。在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了以后,躺在何水清身边说,“明天我们走吧!”
“好啊,我也觉得玩够了,还有正事要办呢!”何水清说。
“那我们明天晚上出发,好吗?”她有点情绪低落。
“我们明天再去给你爸妈买点东西,毕竟我们来了一趟北京,顺便给他们买点东西带去,他们应该会高兴的。”
“不买了,我们去了再看着买,要是买了不合适,不是麻烦了!”陆小英趴在他的身上,小声说。
“那也行啊,这个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说着话,何水清又感觉到陆小英在挑逗他,就看着她笑着说,“媳妇,你这是找打啊?”
“哼!就怕你没本事!”
何水清是在早上十点半才醒来的,陆小英还是不在,他就赖在床上等她。等到十一点半了,他才起来,洗脸刷牙,走出门,想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正要出门,却发现放在地上的包,少了一个。地上只有他的大包,随身的小包就放在大包上面。而陆小英的背包,连同她的随身小包都不见了。他连忙提起来自己的包,放在桌上。马上就看见,有一封信夹在大包的封口处。
他拉开包,打开信封,只有一张纸,纸上写着:“猪头,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会给你写信的。”落款是“英子”。
何水清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服务员来问他们要不要退房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
他失魂落魄地说还要住,就让那个服务员走了。在这一刻,他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陆小英所有奇怪行为的意义,她根本就没告诉自己家住在哪里,她也没告诉自己要去哪里,她就这么飘然而至,又飘然而去。她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来,为什么去,都不知道。就连她是谁?他也不知道了。
何水清没有动包里的东西,他害怕把那些东西弄乱了,他也害怕那里面还有什么让他伤心欲绝的东西。他坐在床上,他想着她这几天的奇怪的行为,她给自己买东西,她不断地要和自己**,她去四合院,她去八达岭,都是在完成自己的心愿。她曾说她从来没说过要去看父母,她也从来没答应过要回家。她的这一次出行完全就是何水清全家人逼出来的,也许家里人不逼她,他不逼她,她可能就不会出来了,也就不会这么悄悄地离开了。
何水清一天没吃一口,没喝一口,他不觉得饿,不觉得渴。在傍晚夜色降临的时候,他渐渐清醒了,他决定要去查清楚她究竟去了哪里。
她是教育局分来的老师,尽管她说是招聘的,可是教育局不会招聘一个没有根底的老师。如果教育局是接受省教委的分配,那省教委就应该知道她来自何方。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把她找回来,一定能!
他背着包,去买火车票了,他要回去。他一刻都不能等了,他恨不得马上就回去,他要查清楚!
回去清水县城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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