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蛇,有蛇!”
“怎么会有蛇,这是冬天!”
“好多蛇,快跑!”
地面仿佛被翻了个身,无数蛇从洞穴里面爬出,涌向了他们的食物……和蝙蝠一样,这些活生生的人,就是他们的饕餮大餐,朱总镖头头皮一阵发麻,他身边,跟着他的亲信,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总镖头,我就说,这里不能来,不能来啊!”
朱四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他一边哭喊着,一边跟着朱总镖头向芦苇丛外跑去。
“你想想,想想我们那些兄弟,只是中了迷幻药而已,怎么会死的肚穿肠烂,被啃得乱七八糟,还有那些蝙蝠,那些吃人的蝙蝠……这里,这里有鬼,一定有鬼!”
“别说了!”
朱总镖头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的几乎,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快快快,用火把画一个圈!”
有人提醒着,未入蛇口的人迅速的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然后用火把围围成了一个圈,那些蛇看到这里有火,又转头回去,继续享用大餐。一群人哆哆索索的守在一起,不远之处,便是那些丧生蛇口的人。
他们暂时安全了,这分寸间的平静,便让他们迅速的想起来这次的始作俑者,白银水寨的寨主痛失爱徒,红着眼一把揪住朱总镖头的脖子——
“你说,是不是都是你捣的鬼,你把我们骗到这种地方来,放怪人吓我们,放蛇放蝙蝠咬我们,弄死我们了,你就是天下第一!”
黄袍老道也被蛇咬了,忍着痛剜去了腿上一块血肉:“这贼人好狠的心,弄死了自己镖局的人引我们上钩,还要我们都赔上性命,这口气,大伙看,要怎么出!”
有人说:“杀了他!杀了他喂他那些蝙蝠和蛇,我们马上下山!”
众人附议,群情激昂:“没错,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别……都是朱总镖头的主意,不是我,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朱四缩成一团,不断发抖。
朱总镖头依然崩溃,咆哮道:“不是我,这些蛇和蝙蝠,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让过赤练女杀我镖局的人,我只是让赤练女在酒里下药他们发疯,故意说这里有鬼,把你们都引到这里来,除了赤练女和独眼鹤,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想到,这里很有鬼……”
“那你说,这些蛇和蝙蝠,都是哪里来的,你那些镖局的镖师,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杀人,没杀人……”
“你们镖局回来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李,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就只有他……只有他而已……”
众人这才看清这场骗局——为了独吞轩辕冢里拿到的移位换宫*,朱总镖头和那些令人不齿的人勾结,一手制造血案,连回来的老李也不放过,在镖局内惨死,然后广发英雄帖,骗他们上山,弄出一个猪面人来……
“真的不是我……”
比起众人的愤怒,这里未知的一切,更令他感到恐惧,这里,到底有什么?
“杀了他……”
有人提起刀,突然,一道暗器飞了过来,击落了那人的刀,一个白步包覆着的东西滚到了地上,众人一看,又是大骇。
许捕快铁青着脸,走了过来:“我去找陈小姐,没想到找到了这个东西,独眼鹤武功也算是一把好手了,死得这么惨,朱总镖头,我想知道,这也是你的计谋之一?”
而另一边,方胜兰回了西院,推开苏竞云那间屋子。房子突然一亮,让屋角里睡着的兔狲双眼一亮。
“对了,就是你!”
方胜兰走过去,将拴住兔狲的绳子放了下来,这里危险重重,她也不认得路,这时,这只通灵性的兔狲,就大有用处了。
“这里,你看。”
她抿着唇,轻轻吹了声口哨,兔狲抬起肥脸,看了看她,似乎有些奇怪,苏竞云又拿过一边苏竞云的衣物,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你能找到她的,对吗?”
兔狲和方胜兰不熟,豢龙术虽然精妙,但要催动这些野性的动物,也绝非方胜兰现在的功力可以达到。可这只兔狲就是这么怪,她似乎对方胜兰每一次的召唤,都无比熟悉和清楚。
饶是如此,请动这只大爷,也花费了方胜兰不少力气,她带了一包肉干,跟在兔狲身后,一面走,一面喂她。出了门,兔狲肥胖的身体就灵活起来,方胜兰一步也不敢跟丢,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绳子,手心里全是汗。
兔狲带着她还是穿过了拿到垂花门,进了东院,可是却没有走向平常的那个芦苇丛。它不知怎地,寻了一处山洞,钻了进去,方胜兰跟着它钻了进去,等她再一次呼吸道外面的空气,已经是半柱香后。
“这里……”
方胜兰一钻出山洞,便看到了对面无数磷火和模模糊糊的坟包——这里就是芦苇丛前方不远的悬崖下方!
苏竞云难道在这里?
方胜兰看向四周,到处都是灌木丛和藤蔓,一个大活人,能到哪里去?
“竞云!”
方胜兰叫了两声,并有有人回应,兔狲也四周望了望,突然扯着方胜兰,向右方的山壁跑去。
“你干什么!”
方胜兰被扯了个踉跄,她脚一滑,似乎踩到了一个人!
“竞云?”
方胜兰把火折子向下移了片刻——只见脚下是一片血污,巨大的黑色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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