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当年在你父王这件事上,朕错的是不该派阳明侯为监军,阳明侯与你父王不和,因此行军作战计划图被盗,极有可能是陈副将与阳明侯合谋,不过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不管是陈副将还是阳明侯,他们都受到了该得的惩罚。而朕当初也没想到,阳明侯竟然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将行军路线图泄密。
想来定王也清楚,战场上不管是哪一位皇帝,都不愿意将所有的权利都下放到一位臣子的手中,因此在挑选监军之时,朕才选了阳明侯,朕本来以为他最多也就给你父王添添堵而已。至于把行军路线图给阳明侯保管,也不过是随意之举。”
皇上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太祖皇帝,当初干嘛要给定王府这么大的权利,不然,定王府早就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了。
梓儿和北辰洛目光淡漠地看着皇上,他刚刚那一番话追根究底,分明就没有他什么责任,毕竟朝中大臣的调派,是他的权利,他想要调派哪一个当监军,就选哪一个。而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他当年没有害他们父王之心,也没有特意做了什么来害他们的父王,定王如果真要怨他,也只能是他当初钦点阳明侯为监军。
如果没有听到昨晚上皇上与那个神秘人的话,梓儿和北辰洛都不会那么肯定皇上当年肯定做过什么。
可昨晚之后,两人都很清楚,皇上肯定插了一脚,就是不清楚他到底做过什么。
其实梓儿觉得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对皇上催眠,如果说要对皇上严刑逼供,这个不合适。
只是北辰洛知道梓儿如果要对皇上催眠,肯定很耗费心力,所以他不赞同。
只是现在皇上没有说出当年的事,梓儿就没那么多耐心了。目光看向北辰洛,北辰洛朝梓儿扬了扬唇角,目光看向皇上之时,他眼中只剩一片冰寒。
“本王的王妃懂得催眠,皇上如果不想把事情说清楚,那我们不介意给皇上试一试本王王妃的催眠术,如果皇上说的与刚才的不一样,那么,皇上就没有机会了。”
清冷的声音,如初春融化的冰雪滴入他的心里,冰冷中带着几许刺痛。
皇上心口仿若传来蹦蹦蹦的声响,没有机会?没有什么样的机会?定王是想要做什么?
定王妃秦梓儿会催眠术,她要对自己催眠?催眠术他知道,被催眠的人,没有自己的意识,催眠的人问什么,只要被催眠的人知道,就一定会说出来。
如此说来,如果定王妃对他使用催眠术,那么,当年的事,自己就算不想说,不能说,也不得不说出来吗?
怎么办?说出来,定王不会放过他。不说出来,秦梓儿对自己催眠之后,定王也一样知道。
早知道留下北辰洛,会是这样一个祸害,当年即便形势不允许,他也一定会杀了他。就算付出的代价再大,也总比现在处处受他威胁的好。
如果只是威胁也就罢了,皇上心里很清楚,得知当然自己对定王做的事,他这个皇帝也就到头了,他的龙椅坐不稳了。
“功高震主,定王想必也清楚这一点,当年你父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仅仅三十万定家军是西瑞国的威胁,在其他将士们的心中,定王是他们的信仰。
只要定王振臂一挥,不仅仅我西瑞国石头的囊中之物,其他国家,定王如果想要拿下,肯定也会成功。
当时对定王和三十万定家军不放心的,几乎包含了所有国家的帝皇,当年想要你父王性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朕当时本没有打算做什么,可有人给出的诱饵太诱人,而朕当时太害怕西瑞国落入他人的手中,让朕日后见到老祖宗们无颜,所以朕当时就答应了一个人的条件,将行军路线图和作战计划都泄露出去。”
皇上想了想,两个选择,现在说,还是等定王妃对他催眠之后让他们问出来。不管哪一个选择,他都必须把当年的实情说出来。
既然定王有办法知道,他再怎么隐瞒也没有用,事到如今,只希望定王对皇位不感兴趣,定王府,真的不会谋朝篡位。
只要西瑞国还是他们家的,西瑞国的下一任皇上,由他的儿子继位,他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没有人想死,可如果和西瑞国的江山相比,他的死,也不是舍不下的。
“就因为忌惮本王的父王,皇上你就能置国家安慰于不顾,置几十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不知道西瑞国的将士们和百姓知道皇上做的事,会怎么做?”
御书房里的书架摔落在地,书房里的古董花瓶几乎全都成了碎片,北辰洛的双眼泛着丝丝猩红的冷光,皇上面前的桌子,被他一掌下去,整张桌子碎成了无数片。
梓儿缓缓地闭上双眼,她的眼睛酸酸的,看着周身浸满悲伤的北辰洛,她只觉得心好疼,为他而心疼。
冷嗜的目光看向缩在一角的皇上,梓儿只恨不得将他撕烂。他怎么就那么狠,怎么就下得了手?几十万将士的性命,一直以守护西瑞国为己任的定王府,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每一任定王的优秀,就因为定王府在百姓中的名声,所以当权者就容不下他。
梓儿此刻很想过去拥抱他,拥抱那个满身悲伤的男人,可她心里却也清楚,此刻的他,需要发泄,而非是她的拥抱,只有等他把心里的悲痛发泄出来,他才需要她的拥抱。
御书房里的动静,引来了守在外面的侍卫,只是他们还没进来,就全都被梓儿打出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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