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过来扶了一把。”程若谦讪讪说道,脸上却红通通的,甚是可疑。
“多谢。”沈墨说道,信步走了过去,很自然地从程若谦手中接过夏飞飞。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未曾安排妥当,你来的正好,我先去忙了。”程若谦神色慌张地说道,飞快地溜掉了。
沈墨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突然间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对着昏迷中的夏飞飞说道:“他已经走了,你还装什么装?”
夏飞飞于是从善如流,猛地睁开眼睛,向沈墨抱怨道:“就知道骗不过你。可是为什么要拆穿我,这样子让我多尴尬?”
沈墨奇道:“原来你还觉得尴尬?”缓了一缓又说道:“临别时江寒反复叮嘱我,要我看紧你,说你最喜欢招蜂引蝶。我起初还不信,想不到……”
夏飞飞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道:“这事可不能怨我。我一直拿他当弟弟一般看待。刚才我确是晕过去了,想不到朦胧之间便被他抱住,你也知道他一向腼腆,见了我就脸红,我怕醒过来尴尬,才继续装昏迷,可没有别的心思。”
沈墨道:“但愿吧。”看了看这遍地的灵犀花,心中隐隐泛起不安,却不愿去深想,努力将这不安驱赶出去。
夏飞飞见他终于柔和下来,便倚在他怀里休息。两个人静静地坐在藏经阁中好半天,沈墨见她神识恢复了一小半,知道已无大碍,正想和她商议一些要紧事,突然间听到外面丧音响起,沈墨心头一紧,便知道无名剑宗最后的掌门人徐长易终于油尽灯枯,就此去了,心中凄然。
修者丧礼向来简洁,天绝山原本以火葬为主,苏越却仗着金丹期的修为,红着眼睛不许任何人搬动徐长易的遗体,于是将其置入寒玉冰棺之中,接受众弟子吊唁行礼。这一耽误就是两天,期间不断有急报传来,说妖魔大军已经攻陷了二重天的什么什么界,不久天绝山必将遭到战火波及。
待到无名剑宗的所有弟子都拜祭过徐长易之后,沈墨便和程若谦商议启程的事情。两人商议完毕,来寻夏飞飞,却见夏飞飞唇边的笑容甚是古怪,她笑着问道:“苏越和苏澈呢,他们去哪里了?”
沈墨愣住了,他抬起头,望着夏飞飞,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程若谦低声说道:“师尊到了最后,还是原谅了他们二人。苏澈有急事被召回青玄山,苏越还在为师尊守灵。看样子甚是悲痛。”
“这样啊,那我的机会来了。复仇的机会。这将是苏越最脆弱的时刻。”夏飞飞喃喃说道。
苏越只觉得这些天的遭遇宛如一场噩梦一般。
他和苏澈两个人联手,为了知道自己的身世囚禁了徐长易那么多年,还自作聪明地毁去了无名剑宗的数万年基业,毁去了她重现天绝剑宗旧观、和以女子之身光明磊落直视宗门弟子的梦想,然而徐长易到了最后,仍然选择了宽恕。
苏越的思绪乱极了。他从来都自诩聪明,心思细密,智计百出,然而他挖空心思,最后竟然得出这么个他完全不能接受的真相。
徐长易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一手将他和苏澈养大,教授绝顶剑法,还送他们去青玄山深造,他却恩将仇报,和苏澈一起合谋,杀死了她的心上人,毁了她的梦想,毁了无名剑宗。
他背负着这么多罪业,到了最后,却仍然没能弄清楚他的疑问:他是谁?他的父母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苏越抱膝坐在地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整个人如同崩溃了一般。
“后悔了吗?”他听见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我……有心悔悟,无奈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苏越轻声说道,垂下头去。
然后他便感到他被人抱住了,那是一个极柔软的、极温暖的怀抱。
苏越的胸腔之中,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破土、生根、发芽、一股酸涩的感觉满溢出来,他下意识地紧紧地抱住那个人,想寻找一点安慰。
——他这次没有失望,也没有猜错。这个时候还愿意来看他、敢来看他、能来看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飞飞。
“我错了,错得离谱。可我还是不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苏越低声说道。
夏飞飞只是柔声劝慰着他:“不,你知道的。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爱我,以及被我爱。”
苏越原本该知道,夏飞飞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他和她打交道这么久,过招无数次,彼此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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