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前尘旧事,我从来没和你提过,你却是从谁那里挖出来的?这人虽然碎嘴,记性却不大好,颠三倒四,混淆视听,你何必把这些不尽不实的话当一回事?阿寒这般有心,特特地提出来,是不是在试探我是否忘记你我二人初遇的情景?”
江寒从夏飞飞强行打断了敬茶仪式开始,心中就有几分不自在。闻言更是呆了一下,愣愣地望着夏飞飞。
只见夏飞飞喝了一大口茶,微笑着说道:“还记得那是十年前,我偶然去朱紫界采买东西,正好主城之中一群新科进士在游街,一个个春风得意。其中有一人更是丰神俊朗,被公选为那年的探花使,他从一座名园之中攀折了牡丹花,一回头看见我在看他,便将花遥遥递给了我……”
“你够了!”江寒突然说道,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
夏飞飞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常言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探花郎既然金榜题名,我又被他赠了花,岂能没有表示?所以我……”
江寒猛地大踏步走到夏飞飞面前,压低声音说:“不要再说了!你跟我来!”
夏飞飞着看他一眼,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真个随他去了隔壁的厢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沈墨和林卓雅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林卓雅微笑着说道:“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她的意思,修真界的规矩里,这敬茶之礼实在算不得什么。拿这个拿捏人,未免面上太难看。”
沈墨依林卓雅所说,安心坐在外厅,眼观鼻,鼻观心。林卓雅自顾自欣赏四面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厢房的门紧紧锁着,但是两人却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着里面的声响。只听得江寒情绪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声音里不掩愤怒,夏飞飞的声音却始终平和如一,影影绰绰似乎讲的是江寒和夏飞飞的陈年旧事。突然间里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紧接着隔音阵法的光芒便亮了起来,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林卓雅一愣,回头看着沈墨,只见他突然之间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林卓雅心中寻思这毕竟算是沈墨的好日子,夏飞飞却在这时候和别人滚在一处,担心沈墨生气,忙笑着安慰他:“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飞飞她,一向不那么拘泥于细节。她向来顾念旧情,待你之心,更无可疑之处。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下?”
沈墨摇头道:“我在这里等她。”
林卓雅微微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开口再劝。
这一等,便等了两个时辰。沈墨心中百般滋味,难以细说。
林卓雅只淡淡说道:“侍君和夫妻不同,哪怕再光芒万丈的天之骄子,到了此刻,也只有默默忍受的份儿。既然来了,你可明白?”他似乎在嘲笑自己,又像是在提点沈墨,然而这提点之中又带了几分训诫的意味。
论环境,沈墨在灵气相对比较充裕的二重天,林卓雅在灵气匮乏的百蛊界;论出身,沈墨是孤儿,林卓雅是界主之子。资源匮乏的地方争斗更多,更没下限,更上不得台面。而林界主,在百蛊界呼风唤雨的人物自然拥有着三妻四妾。这就决定了林卓雅从小见惯类似纷争,是以在亲身面对时候,多了几分了然淡然。
沈墨细细咀嚼着林卓雅的话,只觉得心绪一片混乱。“我明白了。我去练剑。”沈墨终于说道,但是他其实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明白。
沈墨离开了。林卓雅一个人在外厅里品茶,偶尔拈起盘中的一片糕点,但也只是浅尝辄止,姿态优雅。
而厢房之中,战局仍然处于胶着之中,战况激烈。
江寒一边做一边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和他,谁更好?”不等夏飞飞回答,又逼问道:“你们昨天,到底做了几次?”
夏飞飞懒洋洋地说道:“你真的要知道?论花式新巧,你自然占了上风。”
江寒犹不满意,哑着嗓子追问道:“几次?”
夏飞飞讶然道:“难道你非得追平才甘心?那你还是好好修炼吧,你可没他那么多灵气可以挥霍。”一边说,一边暗暗使力,猛地吸了一下,江寒不由自主叫喊了一声,场面和节奏的控制就更换了主人,一切都任人宰割了。夏飞飞便不慌不忙地将那一套使将出来,江寒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更无再战之力。
“你别再闹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看不透大局。再闹,反而没意思了,只能说你不识大体了。”夏飞飞整理了衣襟,就要起身走人,临走时对着江寒叮嘱道。
江寒有心辩解,却只觉得昏昏沉沉,困得不行,开口却发不出一个声音,终于含糊着“嗯”了一声,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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