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应对方法。杜邀月和陈玄真的选择是夺去苏越的掌门继承人之位,哪怕在临死前也要减轻无名剑宗所担负的耻辱;沈墨的选择是,在死战之前,来到自己身边,说一些一旦错过就可能终身遗憾的话。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如果他早一天来,夏飞飞恐怕早就靠过去,拉住他甜言蜜语,跟他共赴巫山云雨,采补一点修为了。可是如今,雪白猫咪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地盯住她,琉璃色的眼珠里暗含着警告。
夏飞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沈墨拉开了一点距离。她敏锐地发现,沈墨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眼睛里受伤的情绪一闪而过。
沈墨转身离开的时候,夏飞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却突然硬生生止住了身形,涩然说道:“我还是不能就此离开。我觉得,我应该把事情问明白。飞飞,你……你可对我……”
沈墨没有再说下去,他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变得很灼热。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夏飞飞,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夏飞飞没有再说话,只是随手理了理衣服。沈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的动作,成功地发现了她要他发现的东西。于是,沈墨的脸色变了。
“你……你昨天夜里跟谁在一起?”沈墨很突兀地问道,声音平平,有些沙哑。
夏飞飞没有回答,转过身去,一副很嫌弃他的样子。雪白的猫咪原本是很不满意的,见到她这般表示,突然开心地“喵喵”了几声,将头探到她衣服前拼命摩挲着。
沈墨却仍然不肯罢休。他此时已经忘记了他到这里来的初衷,只是孜孜不倦地追问一个答案。“是不是苏越?还是苏澈?或者风霁夜?江寒?林卓雅?叶晨?楚阳?”他已经昏了头,罗列着每一个和夏飞飞有过那么一点渊源的男子,全然不顾当事人是否在现场。
雪白的猫咪又开始“喵喵”叫了,这次它的叫声里充满了不满和委屈的意味。夏飞飞又惊又怒,不意沈墨竟在这个时候拉自己后腿,冷笑一声道:“我昨夜跟谁睡关你什么事?我不过是嫖了你一回,嫖资也付过了,你又在这里唧唧歪歪说什么?嫌我给的不够多吗?拿去!”一边说,一边重新将那把雕刻着冰龙的宝剑取了出来,塞到沈墨手上,自己急急走开了。
夏飞飞的这句话说得声音极响,周围许多宗门弟子全都听到了,无不同情地望着沈墨,摇头叹息。沈墨气的浑身颤抖,将那把冰龙剑愤愤掷在地上,又取出自己的长剑来,祭起一道剑光,对着冰龙剑狂砸乱砍,一副想毁尸灭迹的样子,谁料想那把冰龙剑竟然坚硬非常,他剑意如此凌厉,竟然未能损及冰龙剑分毫。
“住手!”杜邀月在旁见了,忙厉声对沈墨喝道,急急走了过来。
陈玄真连忙低声劝慰:“你小心些,莫动了胎气。”被她凉凉一个眼神,吓得再也不敢说什么了。显然,众人皆知,此时说什么动了胎气的鬼话,都是无稽之谈。生命尚是种子形态,纵使之后能生根、发芽,也是许久以后的事情,现在哪里来什么胎气。
杜邀月心急之下,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做作,快走几步过来,看了地上的那把冰龙剑几眼,对着沈墨道:“拾起来。”
沈墨铁青着脸,就如同没有听到师伯的命令一般。
“我让你捡起来!”杜邀月怒了,大声吼道,“被骗了就是被骗了,被玩了就是被玩了。你是我无名剑宗三代弟子中的大师兄,竟连这个都不敢承认吗?你看她何其潇洒,轻飘飘一句话,转去勾搭别人了,你一个人站在原地,傻傻还做梦呢!你不想和人双修,好,我理解你;你不想当掌门,我也可以成全你。可是你现在看看你自己,到底成什么样子?大战在即,你凑过来和她说话,是什么道理,难道还不够丢人的吗?”她骂到后来,不知道怎地触动了自己的伤心事,眼圈一红,泪水刷地流了下来,再也止不住。
陈玄真见杜邀月流泪,整个心都好似缩了起来,忙跟着过来,向着沈墨怒目而视。他在宗门之中一贯是和气生财的笑眯眯形象,此时哪怕是生沈墨的气,也是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滑稽非常。
杜明见状,长叹一声,将那把冰龙剑捡了起来,用手指在剑身上轻弹,长剑发出龙吟之声,不由得脱口赞叹道:“好剑!”
杜邀月见众人围了过来,勉强止了泪,向着沈墨道:“大战在即,你反倒为了这点小事发疯,实在有失体统,我和哥哥白栽培你这么多年了。”
杜明忙着为沈墨说好话:“那个妖女的话的确恨人,怨不得沈墨被她气坏了。当年厚着脸皮追着沈墨满山跑的时候,我们众人皆瞧在眼里。等到把人的心骗到了,再这样下死力反复蹂躏,还说什么嫖资,呸!”
陈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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