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夏飞飞还没怎么样,雪猫儿突然跳起,直直向杜邀月扑过去。杜邀月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意念锁定了她,陌生带着死亡的气息。她吓得毛骨悚然,竟一动不敢动了。
“妖妖!”夏飞飞突然出声叫道。
杜邀月眼睁睁看着雪猫儿飞身而起,锋利的爪子在自己眼前晃过,几乎都要在她面颊上划出一道血痕了。她情不自禁地尖叫了起来,但当她的手摸过自己脸颊的时候,才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
“这是一只妖兽!你勾结妖兽!其罪当死!”杜邀月面色苍白地说道,却防备地向后退了一步。她闯进夏飞飞屋子的时候,心中尚带了一种为人师长高高在上的嚣张,此时却满心的惊慌和狼狈。她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过。她原本以为,她比夏飞飞优秀很多。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却发现这些东西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不错,这是妖兽。不过已经被我驯服了。”夏飞飞轻轻笑道,又抱起雪猫,给杜邀月看雪猫四只爪子上的锁妖金环,“你很讨厌我,对吗?”
“是又怎么样?你好歹也对我行过拜师之礼,现在居然敢犯上,简直十恶不赦!”杜邀月拼命往后退,都快退到帐篷旁边了,嘴上却不肯弱了气势。
但是杜邀月的这种色厉内荏却被夏飞飞识破。从夏飞飞第一次进无名剑宗大门那天起,她就很清楚杜邀月的态度,但是一直未作理会。无论是她实力薄弱的往昔,抑或羽翼渐丰的现在,她从来没有把杜邀月的敌意当成敌意过,因为杜邀月哪怕外表泼辣内心精明,也只不过是一个未经过多少大风浪、对纯真美好感情充满幻想的姑娘而已。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夏飞飞轻轻笑了,她一边抚摸着雪猫儿柔软光滑的皮毛,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因为你喜欢苏越。”
杜邀月的脸色变了。任何一个有怀春心事的姑娘都以为她把心事藏得很好,这世上再没有人看的出来,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而已。眼角眉梢的官司,当事人自以为隐忍深情,外人却只会觉得做作无聊。
“你不但在过去喜欢苏越,甚至在现在,当他在宗门的威望大不如前、人品也遭到质疑的时候,你仍然喜欢他。”夏飞飞说,“所以你才会看我不顺眼,哪怕我做的是对的,你也会觉得是错的。你不会看到我身上的优点,只会觉得我粗鲁愚蠢。可是,苏越除了他那个远在青玄山上的未来道侣外,唯一曾经和我纠缠过。尽管他的本意是要突破他的金丹瓶颈,并不是真正喜欢我。”
杜邀月道:“被他看上,是你天大的福分。就算拿你当药,你也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夏飞飞摇头道:“这恐怕是你私心所想吧。如果你是药引,你定然会饮之若怡?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的。我就算从来不屑沉溺情爱,也不愿被如此对待。哪怕对方是天仙,我也不愿。”
杜邀月面孔一阵扭曲:“那你自己呢?你又是怎样对待沈墨的?你知道不知道他刚才说什么?他为了你,宁可放弃无名剑宗未来掌门的宝座!你又是怎样对他的?”
此时夏飞飞手中的雪猫儿又有暴躁的倾向,她忙哄劝几声,安抚下来了,这才对着杜邀月讲道:“我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你又知道些什么?沈墨的直觉何其敏锐,我根本骗不了他。如果他真的不愿意离开我,只能说明他觉得,跟着我,比跟着你们有前途。”
杜邀月大声说道:“你自己背弃宗门不说,难道还想拉沈墨一起背弃宗门吗?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老实告诉你,沈墨只是一时想不开,不愿意仓促间定了他和镜湖剑派的喜事而已。可不是想这么委屈窝囊地跟着你!他说,天绝剑法虽然犀利,却奈何遇人不淑。他愿意重回天剑山剑冢,参悟他新近得到的无情剑道!”
“无情剑道吗?”夏飞飞脸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真是令人怀念啊……这么说来,无名剑宗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吧?”记得前世的时候,沈墨变成散修以后,就是依靠无情剑道扬名。再想想当时苏越也是散修,可见,这盛极而衰的无名剑宗,分崩离析就在眼前了。
杜邀月却不知道她的意思:“你……简直大逆不道!就算你是金丹,又能怎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咒你出身的宗门?我知道你从小没有教养,言谈粗鲁无礼,可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
夏飞飞摇头道:“我只是直接而已。繁文缛节那套东西,我也会说,但是只觉得那东西耗时耗力,太过虚伪。你想过没有,沈墨这样性子的人,一心为了宗门着想,哪怕是对我有情,又怎么会为了我不顾大局?”
杜邀月尖声说道:“他一听说你有事,便不顾师命在身,抛下一重天的事情不管,跑来救你,你还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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