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懂的眼色。
风霁夜冷笑道:“那也要她有那个本事才行。苏澈早就放出狠话来,遇到她严惩不贷,苏越也从来没有把她当做正经女人看待,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套近乎。”
且不提染香和风霁夜你一言,我一语,因为这点小事抬杠,争论不休。夏飞飞拼命稳住心神,却觉得天旋地转,彷佛整个认知都被颠覆了一般:风霁夜和染香向来不对付,断然没有两个人合伙来骗她的道理。可是,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自己为什么单单分辨不出苏氏兄弟呢?这太过匪夷所思。在她看来,这件事情比她借助造化轮回丹重生,还要令她难以接受。
蛮荒境极重因果,凡事必有原因。她重生是因为造化轮回丹之力,她受风霁夜吸引是两人功法同源的缘故,现如今,又是因为什么,会分不清一对年龄差距为岁的兄弟的长相呢?夏飞飞心中感到极大的恐慌。
正在这时,又有几名妖修向着苏氏兄弟二人扑了过去。显然,这是车轮战的节奏。但是二重天各大门派,包括无名剑宗杜邀月和杜明在内,皆是站在一侧默然观看,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突然间,一个声音大叫道:“以众击寡,难道就是妖修们的论道之法吗?”
众人听闻,便有人忍不住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瞧去,这才看到场上新多了一支妖修战部,而那说话的人,竟是眼下仍然被锁在笼子里的阶下囚沈墨。
“是吗?”一个声音突然说道,一团黑烟向着沈墨急速扑了过来,黑烟之中,一个巨大的影子隐隐成形,夏飞飞看的真切,忍不住呀了一声,随即捂住了嘴巴。
“不如你我单打独斗一场?”那影子傲然说道,面带挑衅之色。
沈墨道:“若我有朝一日恢复自由之身,定然不忘与阁下之约。”他虽然在笼子里,却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锋芒十足。
但是那黑烟妖却比他更骄傲,当下便说:“这有何难?”向着怜星使道:“快把他们都放了!莫耽误了正事!”
怜星使一动不动,端坐在她的白象之上,既不答应,也不驳回,只是悠然看着那团黑烟,她的思绪彷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见自家主人如此,怜星使的手下便大着胆子斥责道:“住口,你算什么东西?王上新收的男宠而已,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的话尚未说完,突然间眼睛睁得很大,露出惊恐之至的神情,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上。他的喉咙处,一股黑血汩汩流出。
“如何?让你造谣诽谤!我如何成了明月心的男宠!”黑烟妖气急败坏地说道。
怜星使彷佛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怎么样?”
黑烟妖道:“把他们全放了!横竖这里我们占据了上风,你看这么多门派还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也不怕他们几个作怪。那个白头发的剑修我看不顺眼,等把他放了定要和他好好打一架!”
怜星使心中暗道,王上原本可没叫这位惹祸精来参与这件大事,再者场上分明是另一员妖将指挥,诸人修门派如此服帖,全因那人调度得当、镇压全场的缘故。然而她心中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丝毫不带出来,只是无奈地摇头抱怨着:“你就不懂得掩饰吗?活该被人吃的死死的!”
黑烟妖闻言,声音里多少带了些恼羞成怒的成分:“要你管!你答应我的!”
怜星使无奈,只得挥手吩咐底下人把风霁夜、夏飞飞等人都放了。众妙门中人都是识时务的人,他们在诸势力中风评不佳,连人修妖修对峙这样激烈的场面都没有凑热闹的打算,风霁夜带着曲紫雯飞快地离开了,染香妙目流转,临走时冲着她这几日的男伴飞了一个媚眼,也就此离去。
沈墨刚刚重获自由,便打算依照先前所说,和那黑烟妖大战,却被夏飞飞见机极快,捉住了他手腕,抢先说道:“他被困了这么久,正值困乏之际,此时约战,胜之不武,不如,今日就这样罢了,明日再战?”
她原本是场中最无足轻重的一颗棋子,全因为和黑烟妖的渊源关系,此时出言居然也有人重视。再加上双方都有拖延时间、等待强援之心,便真个因她这一句话暂时休战。苏氏兄弟面sè_láng狈地相互扶持着,回到无名剑宗所在的阵地。这壁厢自有一群妖修下场打扫战场,背回他们同泽的尸体。
当天夜里,夏飞飞一个人坐在无名剑宗驻地的边缘,听着杜明向众弟子说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他时而眉飞色舞,时而义愤填膺:“我早说过喻筱敏那个小姑娘杀不得!结果这下可好,被妖修算总账了吧?对面领兵那名女妖,据说就是九尾狐金结金兰的姐妹。你这边说吴子成勾结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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