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袅走回自己的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仍旧不放心,又按了锁,抬脚搬了旁边的四角沙发地在门背后。
她直起腰身,拍了拍手,这才舒了一口气。
回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桌上的小台灯。
那小小的台灯,似乎有着很强的力量,透过粉色蕾丝边的灯罩,发出光亮,照亮了半个屋子。
里拿出练习本,课本,还有笔袋。
握住笔的那一刻,她突然从心中升起一股壮志,看了看那盏小台灯,她的手紧了紧,又将目光回到课本上。
她要凭自己的力量,不再依靠任何人,不再受葛家男人的欺负,离开鸟笼,自由。
想到这里,萧袅那颗浮躁的心静了下来,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
萧袅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自己的领口,待心悸感过后,发现浑身燥热,出了一身的薄汗,眼睛酸胀的很,只消试着睁一睁眼,眼皮就沉甸甸抬不起来,脸上还有些痒,她用手去抹,满手湿漉漉的,原来她在梦里哭了。
引着月光抬头,那皎洁如玉盘的月亮挂在上空,她从窗帘未闭合处看去,宁静的夜晚合着薄纱似地月色,竟然是一种道不明的清冷。
那个梦逼真得就像刚发生的一样,都能让她回忆起所有的细节。
梦里她赤身躺在白色大床上,脸被蒙上了一块白色的布,确切的说是一件男人的衬衣。她看不清周围的坏境,入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潜意识里,是在葛非澜的房间里。
耳边,男人的粗喘声渐渐清晰,身体里,有个庞然巨物在进进出出,那尺寸大得吓人,萧袅感觉自己那处被大力撑开,口子上的嫩肉死死地咬着他。
他就像一只饿狼匍匐在她柔若无骨的娇躯上,失控地狠狠贯穿她,激起她身体里□的情、潮,攻占着她的身心……
前一秒还在她身上驰骋的葛非澜,下一秒他开着的车瞬间爆炸着火了。
那条熟悉的柏油马路被火球似的太阳烘烤得又黏又软,应该正是酷暑。笔直的公路直达天际,依旧是车辆稀少,依旧是他那辆灰色迈巴赫在车道上疾驶。
车道上突然多出一辆黑色商务车,从他旁边擦过,只是一瞬间,迈巴赫就开始打滑,朝旁边撞去,公路边上的护栏都被他撞得凹了进去,这时,后面缓缓驶来一辆黑色的汽车,就在快要撞上时,不刹车反而加了速,直直地撞了过去。
他的车被撞得弯了进去,没有多久汽车着了火,砰的一声爆炸,玻璃和汽车零部件的碎片被炸得四分五裂。
萧袅觉得脑子乱糟糟的,这一觉睡得很不太平,仿佛在海上时沉时浮的小舟,时而睡意朦胧时而一个激灵意识突然清醒,断断续续醒来好几次,最终眼皮粘合起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萧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她抬手揉了揉迷糊的双眼,轻轻眼朝床头瞥了一眼,什么?
萧袅看到时间,瞬间就清醒了,赶紧从床上坐起身,拿过放在旁边的衣物,胡乱地套上,匆匆下了床。
等洗漱好,萧袅一打开门,“爸爸?”萧袅看到葛非澜,就想起了昨晚那绮丽的梦境,仿佛那粗壮的硬物又跑身体里去了,刷的满脸通红。
葛非澜倚在门旁,瞧见萧袅看到他就杵在门口不动了,心里不高兴地皱起眉头,“走吧。”说完,转身就顾自己朝门外走去。
萧袅手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黎叔等在门口,躬身双手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食盒。
萧袅见他等在车门旁,赶紧三步两步奔过去。
葛非澜好看的眉头又皱在了一起,“跑什么,现在知道迟了?”萧袅发现他越来越喜欢皱眉了,瓮声瓮气道:“知道了,不跑就是了。”
葛非澜轻飘飘看了萧袅一眼,她那小女人样的姿态瞬间满足了他大男人心理,将手中的食盒塞给她,什么解释也没有,顾自己绕过车头,伸手打开车门,“还不上车,你想上课迟到?”
萧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打开食盒旁边两个扣子,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葛非澜缓缓启动车子,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萧袅,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他的嘴角微微上钩。
萧袅拿起食盒里的银筷子,伸手夹了一块春卷咬进嘴里,那清脆的咬动声在车里响起,萧袅发现旁边有一簇目光,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疑惑地转头问道:“怎么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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