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这才起了床,然后去洗漱——肚子饿了,厨房里应该有罗璿做好的早餐,两顿并一顿解决了算了。
洗漱完毕,加热了剩饭剩菜,然后端到饭桌上解决生理需求。
“小萝卜头的手艺,似乎也提高了。”吃着罗璿做的饭菜,陈程默默地想着——会是梨子教她的吗?不可能吧,梨子可不会做菜!
——难道是那个韩果儿?
原本陈程认为韩果儿与黎梓菲是在做戏,因为换位思考,如果黎梓菲和罗璿先走到了这一步,这种用“假出柜”的方式让父母先经受一次考验的做法,也会在自己的考量范围之内。
至于对像——呵呵,卓昀应该不错吧。
这两天与卓昀朝夕相处,倒还真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儿,在学习上也很有天赋,很刻苦,反应也快,可算得上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她对自己这么崇拜,简直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让她来配合自己演这样一出戏,相信她也不会拒绝的吧!
但是现在,陈程却多么希望,黎梓菲和韩果儿不是“假出柜”,而且就算是“假出柜”,也最好是弄假成真,这样的话,罗璿就还是自己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陈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嗤笑了自己一声,然后摇摇头,把剩下的饭吃完。可是当她站起身来收拾碗筷时,却愣了一下,眼光定在了面前的那个沙发上。
那上沙发不是很新的,是个二手沙发。因为这房子是租的,不是买的,所以里面的家俱陈程也都买了二手的。这沙发虽然有八成新,但也有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坐在上面时间久了起身后,会留下臀部形状的印记,而且坐的时间越久,留下这印记的时间就越久。
从罗璿上学到现在,已经五个多小时了,这沙发上的印记仍宛然可见,这说明罗璿至少上上面坐了七八个小时——她,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坐在这上面吗?
陈程的心里一阵抽痛——她是为了什么而枯坐一夜的?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梨子?
陈程简直恨不得现在就飞到c市去,当面锣对面鼓地和黎梓菲好好说清楚,但是偏偏两天后就要模拟考了,只能再次忍耐。
却说罗璿上午离了家,到学校上了半天课,中午就去了游泳馆——因为和梨子的关系进了一步,觉得有点对不起陈程,这天的游泳她练得十分认真刻苦。
“咦,怎么只有你在,陈程呢?”卓昀的声音传入正在泳池靠边休息的罗璿耳中。
罗璿看了她一眼:“她这两天累了,在家休息呢,大概这两天到模拟考试前都不会来了。”
卓昀的眼中闪过失望之色,不过很快也就泰然了——陈程要温书,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于是她对罗璿说:“我们来比比吧,五十米还是一百米?你来决定。”
罗璿想也没想就游了开去:“没兴趣,不是比赛,我发挥不出实力——我是比赛型的人。”
卓昀追上去说:“你就把这当比赛好了。”
罗璿看了她一眼:“对于明显实力不如我的人,我怎么也提不起把练习当比赛的感觉的。”
卓昀被她说得一股气堵上来:“你这么有自信?我可是天天在练,谁像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罗璿淡淡地说:“你没有必胜的信心,再游也不可能发挥自己的最高水平,更不用说超水平发挥了——你自己相信吗?能赢我?”说着缓缓地游开,算是在活动身体。
卓昀却被她说得一怔——她先前只想和罗璿比比,甚至也就是玩玩,可从来没想过要跟她玩真的,刚才那些话,也只是被罗璿刺激了才说的,其实在她心里,还真不觉得自己能胜罗璿。
——“运气好的话,只要你足够努力,在全国比赛上拿块奖牌还是有希望的。”
——“如果她足够努力,全国前三没问题。”
这是陈程对卓昀和罗璿实力的定义,卓昀从来没有怀疑过陈程的判断,甚至没有陈程的这些话,她也对教导自己游泳,充当“师傅”角色的罗璿,缺乏战而胜之的信心和信念。
想到了这一点,卓昀不免有些沮丧,但内心深处总还是有所不甘,于是又跟着游上去:“哼,陈程说你如果努力的话,会比我强。但是你并不努力,我不一定输的。”
罗璿轻轻地丢下一句:“你的输赢不是靠别人来决定的,你要赢,和别人觉得你会赢,是两码事。”说着转了个方向,游到另一边去了,一边转向游远,一边又说了一句,“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你还没比,就把失败的借口找发了,责任也推给了别人。”
卓昀被她的话说得呆住——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和她比试的资格吗?原来,自己还没有比,就已经输了吗?
罗璿这时渐渐地游得远了,这时游泳池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了,她也就离开了混合区,潜去了游泳队独占的隔离泳道,一边还向站在浅水区里发怔的卓昀看了一眼——果然,橙子没有给她任何的暗示和希望,不然,她不会这样没有自信,稍稍一碰就溃败了。
罗璿现在感到更加愧疚——自己,真的是对不起橙子啊!
可是,自己真的不想的推动梨子啊!
纠结,痛苦,歉疚,一时百感交集,然后化悲愤为力量,闷着头全力冲刺起来,划出一道道水痕,打出一片片水花,把周围的人都看得呆了,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一下子发了疯了。而卓昀和刚才二人附近听到她们两个谈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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