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杂草丛生的庭院,琴琬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冷宫。
没有人气,远离尘世般的存在。
“小姐,少爷在里面。”锦茹慌慌张张地将人领进萧景行的屋子里。
在床边伺候的代乐警觉地回头,看到琴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神,起身道:“小姐,您来了。”
琴琬点头,目光朝床上望去,“你家少爷的情况怎样?”
“回小姐,少爷的烧还没退,前次从大牢回来,少爷的身子骨就一直不好,勉强退了烧,少爷也不好好养着,三天两头朝外跑,今儿受伤回来,就……”
代乐没有责问琴琬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地说出了萧景行最近的情况。
琴琬点头,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这是她顺路带来的大夫,因为先前和镇山王妃说话,不好提前把大夫派过来。
大夫细心地给萧景行把脉,琴琬坐在一边。
代乐朝锦茹看了一眼,最后给琴琬倒了杯白水,用的还是萧景行的杯子,用竹子做的杯子。
锦茹瞪了代乐一眼,却没有阻止。
“大夫,我家少爷的情形怎样?”见大夫收回把脉的手,锦茹紧张地问道。
大夫斟酌了几秒,对琴琬说道:“这位公子有些体虚,应该是经常挨饿造成的,再加上前段时间大病一场没有好好调养,看似恢复了,其实内里还是虚的,这次受伤,把体内淤积的虚火给引出来了,所以高烧不退。”
琴琬问道:“严重吗?”
“只要好好调理,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
“那你开药吧。”琴琬点头。
“小姐……”锦茹迟疑地看着琴琬。
她是知道琴琬要带走萧景行的,可作为萧景行身边伺候的人,她与代乐的去留问题就有些麻烦了。
琴琬微微一笑,挑眉看着锦茹。
锦茹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奴婢是少爷身边伺候的人,少爷离不开奴婢。”
离不开?
究竟是谁离不开谁呢?
琴琬看向锦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
此时的锦茹,对萧景行隐隐有种占有欲。
至于是不是爱?
她前世到死都没有的感情,又怎会明白?
“你家少爷到相府是当下人,难不成,你还要跟去伺候你家少爷?我还没见过下人身边还有人伺候的,那你算什么?下人的下人?你的月例是王府给还是相府给?”说话的是荔枝,她早就看不惯锦茹的做派。
“我、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锦茹忙摆手,道,“奴婢只是想着少爷如今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想跟在身边照顾,等少爷恢复了,奴婢就回来。小姐,您放心,奴婢不会给您造成麻烦,生活起居奴婢可以自己解决,不用相府的一分一毫。”
这么有骨气?
琴琬似笑非笑地睨了锦茹一眼,却是对代乐说道:“你们把东西收拾收拾,一起回相府。”
“谢小姐。”代乐忙磕头。
一行人回到相府,琴琬把萧景行和他的丫鬟小厮安排在离“娇苑”最近的院子里,先让他们自己收拾,需要什么告诉荔枝。
荔枝虽不乐意,却还是尽职地完成着琴琬的吩咐。
翌日,琴琬才刚一起床,外面的嬷嬷就传话说,琴老夫人请她到“松鹤堂”。
“小姐……”荔枝迟疑地看着琴琬。
“没事,我买几个下人而已,祖母还管不到我头上。”琴琬知道荔枝在担心什么,萧景行是镇山王的庶子,那么尴尬的身份,竟然跟在她身边,琴老夫人不紧张才怪。
以琴老夫人势利眼的毛病,估计是怕她连累到相府。而且,不管怎么说,萧景行是个男的,住在后院,着实不方便。
“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想的,亏得小姐之前,与少爷还送了那么贴心的寿礼。”
琴琬无辜地撇嘴。
当初,她的确是抱着讨好琴老夫人的目的,与大哥专心练字,在老夫人的寿筵上大放光彩,老夫人脸上有光,自然会护着他们,只是……
摇头。
她并不在乎琴老夫人对她的态度。
能让琴老夫人护着他们几分,那是最好,不能,她也不损失什么,不过是按照前世的路再走一遍,唯一的不同,是这次的结局……
她,真的很期待呢。
到了“松鹤堂”,琴东山也在,琴琬一点也不意外,既然是兴师问罪,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琴老夫人不方便开口的话,琴东山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就有立场开口了。
环视了一眼,人都到齐了啊。
琴东山的十六个小老婆,几个庶姐,连养胎的纪氏都出来了,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娇娇。”身后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琴琬也知道是谁。
“大哥。”琴琬冲琴睿焯微微一笑。
“啪。”
兄妹俩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琴老夫人就一甩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
“没规矩,进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向长辈问安,你们俩在皇学院就学到了这些?”开始挑刺了。
琴琬眼角一挑,“娇娇和大哥刚进来,要向祖母问安,祖母也得给我们时间不是?”
琴老夫人唧唧歪歪地哼了一声,等着琴琬与琴睿焯叩拜,她身后的嬷嬷甚至还拿出了两个蒲团。
这是要他们跪下了?
琴琬冷笑。
“孩子们都来了,婆母说正事吧。”白芷水突然的发话,打断了琴老夫人的节奏。
“你……”
“娇娇,”白芷水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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