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脚的坐在旁边,被摄了心神般抖着手摩挲那迷人睡颜。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冰凉的温度叫飞叶皱了眉头,小心的把柳若昔抱起来,朝着牙床走去。
睡梦中的柳若昔无意识的咕哝一句“呆子。”飞叶笑笑,将她放在床上,犹豫着颤抖着双手解了衣带,脱了鞋子,盖严了锦被,实在受不住诱惑,将手臂缓缓的搭在柳若昔纤细的柳腰上,满足的轻叹一声,合了眼睛睡去。萧子寒做了一个梦。
梦里父母还没有去国外,恰逢她十八岁生日,一家人围在桌边为她庆生,父母慈爱的目光,小妹欢快可爱的笑脸,让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三层的巧克力大蛋糕被母亲放在桌上,子寒闭着眼睛许愿,脑子里是那个巧笑倩兮的影子。她骑着自行车载如月去公园,如月穿着蓝底碎花儿的连衣裙,如墨青丝被清风撩起,搔的她脖子痒痒的,如月双手轻轻搂着她的腰,子寒不禁享受的轻笑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子寒,醒醒。”无忧看见睡梦里微笑的子寒,轻唤她。
子寒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几张俏脸,有一瞬间的迷惑,方才的情景是那么熟悉和真实,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看来是真的做了好梦呢!“都在我房里做什么?”明白过来,子寒笑着问,眼里却带着丝落寞。又想念家人了呢,可惜自己是永远回不去了,幸亏,今生遇见了眼前这些值得自己付出一生来疼惜的人。
几人见她说话,知道是完全清醒过来了,冷若冰不说话,转身去叫小二送了饭进房。梳洗吃饭的当,水盈莲已经将她昏睡几天的事情大概说了,子寒又羞又愧,没办法,她不惯饮酒,却爱极了那“逍遥醉”甜美香醇的味道,一时没有把持住,也管不得别人。正说着话,就听见有人敲门,开了门,就见走进来两个人。前头的一个玉冠明袍,眉目清华,端地是fēng_liú潇洒;后头的一个红袄白裘,衬着粉嫩双颊,越显妩媚多娇,乌发高挽,略饰钗环,做的分明是妇人打扮。
“见过各位姐姐。”飞叶瞧着一屋子的人,笑嘻嘻的作揖行礼,柳若昔也福了福身子。昨日与几人聊的不多,但对这些神仙般的人物却喜爱的紧,言语里自然多了几分熟络。
水盈莲上前将两人迎进来,笑着叫子寒答谢人家,子寒也知道是飞叶帮自己解的酒,看两人相貌谈吐不俗,也乐呵呵的作揖答谢,颇有意味地看了看飞叶身后的柳若昔。待飞叶向众人介绍柳若昔时,众人眼里皆闪过诧异之色,夫妻?难不成大家都看错了?这林庭君果然是个男子?
飞叶拉了柳若昔的手,笑对无忧道:“劳烦白姐姐瞧瞧,若昔这手脚发凉的症状可要紧么?”
无忧仔细诊脉,子寒看着一边神色紧张的飞叶,嘴角不由扬了扬,拍拍她肩膀,轻问:“很在乎她?”眼角向柳若昔那里溜了溜。
飞叶脸一红,坐直了身子点点头。
“你放心吧,无忧的医术可是高的很哦。”子寒往飞叶身边凑了凑,眼睛盯着她喉咙看了片刻,奈何冬衣领子太高,也看不出什么,只得轻轻嗓子,压低声音笑道:“像林公子如此相貌的‘男子’还真是少见,萧子寒此生也难遇几个呢!”
飞叶听她话中有话,一时也不敢答言,冷若冰瞥见这边情形,身子晃过来盯着子寒问:“才醒了就不老实?没事少招惹人家!”子寒脸一僵,讪讪地摸摸鼻子坐回去了。飞叶诧异地看看冷若冰,再看看子寒正襟危坐的样子,脑袋里冒出一个斗大的问号: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边无忧诊完脉,斟酌道:“柳……林夫人是天生寒凉体质,无甚大碍,只是畏寒罢了,经常用热性补品将养就好。”
飞叶松口气,连忙称谢。柳若昔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姐姐直接唤我名字就是。”
几人听了,眼睛在脸红的两人身上逡巡几圈儿,也不说什么,坐下来围着火炉取暖,飞叶自然对这些人好奇,不禁问起众人来处,萧子寒微微一笑道:“我们本是江湖中人,向来云游四海而已,才从北云国来的,打算一路南下,见识沿途风光民俗。”
飞叶当下大叹羡慕,兴致勃勃地与她聊起自己对这种游侠生活的向往,却不曾注意柳若昔微微暗淡了脸色。
几人聊的投缘,直到日上正午外头等着的小厮催着回去,飞叶才恋恋不舍的领着柳若昔登上马车。
水盈莲看着子寒笑眯眯的样子,问道:“那个林庭君果真是个男子?”
子寒摇摇头,叹道:“莲儿眼力还是不够好啊!”
“怎么,难道她和你一样?”
萧子寒瞥她一眼,笑眯眯地道:“果然一对儿璧人哪,就不知那位‘夫人’是否知道呢?啧啧,希望这林‘公子’别像我当初的遭遇就好。”
“你!”水盈莲瞪她一眼,紧紧咬着唇。子寒哈哈一笑,刮刮她鼻子逗她,“真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么,来,笑一个。”
水盈莲看着她痞子般的笑容,狠狠踩她脚一下,扭头回了客栈。
“若昔说说,那几个人是什么关系?”马车里,飞叶支着脑袋,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
柳若昔翻个白眼儿,看来飞叶在这方面果然有些迟钝,人家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那眼神儿,那语调儿,任谁也能看出来她们是情人吧?只是似乎那几个女子都钟情于萧子寒而已,而且,萧子寒也是个女子呵。
“你看呢?”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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