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随口道:“齐王陪着四姐姐回府了?”
“姑娘怎么知道?”画罗眼睛瞪得浑圆,诧异极了。
阮蓁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猜的。”
她虽不知道齐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他想给旁人造成一种他和安远侯府来往密切的错觉。阮婉怡回门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好吧,姑娘最是聪慧,能猜到这个也没什么好诧异的。画罗摆弄着镜奁里的首饰,勉强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阮蓁梳妆打扮完毕已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等她到了前厅,阮泽和刘氏已经开始吃了。
自温雨燕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后,她便不跟他们一道吃饭了,都是和阮成钰在自个儿房里吃,是以如今三房的饭桌上只有阮泽夫妻和阮蓁。
见阮蓁眼下泛青,精神也有些不济,刘氏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筷子,关切道:“昨夜没睡好?”
阮蓁接过丫鬟给她盛好的粥,用羹勺搅了搅,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
往年这个时候刘氏都会带着阮蓁和温雨燕去山上别庄住上月余,待伏天过去再回府。今年温雨燕即将临盆,不便挪动,刘氏要留在府里照顾她,又不放心让阮蓁一个人去,只好作罢。
刘氏心疼女儿,可目下也没别的法子,只好让阮蓁再往房里多放盆冰,也算是聊胜于无。
正吃着,门房来人递来一张帖子,说是霍成霍将军命人送来的。
阮蓁抬眼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阮泽,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无奈他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叫她分辨不出来。她给阮泽加了一筷子银芽鸡丝,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爹爹,大哥哥要来拜访您?”
阮泽看完帖子,随手放在一旁,道:“说不上拜访,只是来切磋棋艺。”
阮蓁哦了一声,低下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什么切磋棋艺,他明明就是来讨好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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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霁岚院中,阮滔硬着头皮和齐王在前厅说话,王氏和阮婉怡则去了一旁的花厅。
阮婉怡今日着了件芙蓉色素纱衫,下配一条湖色罗裙,梳着倭坠髻,戴的是点翠西番莲钿花,其间点缀着数颗明珠,衬得她愈发神采奕奕,光艳照人。
王氏本还担心她嫁到齐王府上会受欺负,目下看来她似是白白忧虑一场,不过该问的话还是要问的,“这两日齐王……”
王氏一开口阮婉怡便红了脸,咬着唇小声道:“王爷对我很好……”
她想起这两日的事,一边羞赧一边又止不住地觉着满足。虽说她早就将身子给了齐王,可直到这两日她才知道他在床上有那么多的花样,她起初是不愿意的,被他诱哄着试了一回后才知道世间原还有那般噬魂销骨的滋味,让她有些欲罢不能。可惜昨夜他弄得太狠,把她那处弄伤了,需得好生休养几日……
看着她眼波流转,粉颊含春,眉眼间是被浇灌过的娇媚,王氏自然明白她的未竟之意是什么,暧昧地笑了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阮婉怡听罢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阿娘说得对,她本就不是什么正室,自不必摆那些正室的矜持端庄,不拘用上什么手段,只要能长长久久地留住王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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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阮蓁照旧去荣安院里陪老太君说说话。午时左右,她自荣安院里出来。此时天儿正热,不过走了几步路便出了一身的汗,额头和鼻尖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想了想,没回院子,脚下一转去了后院荷花池,准备划船去采几朵莲蓬,顺道在藕荷深处小憩片刻。
她一路盘算着到了荷花池边,正巧见到阮婉怡从池子另一边走了过来,她手上拿着把白玉柄团扇,抬手挡了挡日头,笑着跟她说话:“五妹妹这是要去采莲花?”
阮蓁顿足,刚好站在池边的柳树下,树荫挡着头顶的日头让她喘了口气,闻言她点了点头,礼尚往来地问她:“四姐姐呢?”
阮婉怡看了她一眼,道:“五妹妹怎么不问问我这两日过得好不好?”
她过得好不好与她有何干系?阮蓁拧了拧眉尖儿,没说话。
她不说话正合了阮婉怡的意,她理了理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掩唇笑着道:“我这两日可过得好得很,王爷真心待我。我那院子里的一应物什都是他亲自从库里挑出来的,他还亲口允诺我,在府里的花销制式一应比照着王妃的来……”
“就连在床上,他也是小意温存,待我温柔的紧!”
她特地找到她,就是想跟她说着些吗?这种夫妻间的事也能拿出来到处乱说?她是疯了不成。阮蓁睇她一眼,冷声道:“那就恭喜四姐姐觅得良人了。”
言讫她绕过她转身欲走,却被她一把扯住,“五妹妹急什么?”
阮婉怡抚了抚鬓角,露出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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