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耸了耸肩膀,对曹薇的回答不置可否,毕竟太多的事情是没办法解释的,就算解释了,曹薇也不一定懂,更不可能相信。
不过和曹薇聊了一会儿,王治的心情渐渐地比刚才好了点,他松开了双手,靠在椅背上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道:“算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对了,你就住在这附近吗?遇见你好几次了。”
“是啊,就在那边的小区里,和我爷爷奶奶一起的。”她说着抬手一指,斜对面那片绿树成荫的小区,那是一处老式的小区,都只有七层楼,不过环境还不错。
王治发现自己心里平静得没有甚么波澜,这要是以前的话,他说不定该得多兴奋呢,至少自己是知道曹大小姐住哪里了,还和谁住在一起,说不定再努把力就能去她家里坐坐,能亲近亲近,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无奈地一叹,站了起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曹薇见王治说要走,虽然见他明显有事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些甚么,毕竟两人还算不上有多熟,于是也只好跟着站起来说道:“要是有甚么能帮忙的事情的话,不妨打个电话吧。”
王治一愣,现在他还真不知道曹薇能帮上自己甚么,叫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警察抓那些偷袭自己的家伙?他苦涩地一笑,便转身走向了远处的公交车站。
离开了曹薇,王治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虽然曹薇并没有真的帮上他甚么忙,不过至少让他心里感觉自己并不是真的孤单得一无所有,他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身边的钱佳和郑立凯,语气淡然地问道:“你们为甚么不走?跟着我,或许哪天就死了。”
钱佳还没回答,坐在前面的一个老太太就奇怪地回头看了看王治,然后更加怀疑地盯了他两眼,才疑神疑鬼地扭回了头去。
郑立凯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们已经死了,所以无所谓死不死的。”
王治最终还是从挎包里掏出了耳塞,挂在了耳朵上才说道:“千叶还不是一样,可她却走了。”
“她不一样的,她追求天道,追求有朝一日能够飞升。”
“呵呵。”王治看着窗外已经出现的农田,车子已经离开了市区,开进了郊区。“我帮不了她,而且只能给她带来麻烦。”
“王治,别那么自暴自弃。”郑立凯大声地呵斥了起来,吓得他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看着这个一直和蔼的老头。
郑立凯摇着头说道:“为甚么你就那么没出息呢?你怎么不看看你周围的这些普通人,他们庸庸碌碌,整天忙着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且,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不管他们多么成功,最多也不过百年的光阴,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除了消失的魂,甚么也不会留下,你认为这样的人生就是有意义,值得你去追求和努力的吗?”
“可……可我现在又有甚么区别,一旦完了,同样甚么也都没有了。”
“不,你已经和他们不一样了,自从仙爷传授你仙法开始,甚至从你的老师传你法术开始就不一样了,你已经踏入了追求真知的大门,只要你努力,你可以走得更远,可以知道的更多,往后,这些人拼命追求的东西,在你看来都会是无意义,甚至是可笑的,你甚至可能飞升天界,长生不老。”
“那不可能。”王治自从出医院以来,第一次笑了,不再是苦涩的笑,而是真正的,或许是嘲笑,或许是真的放松了一些。
“不,有可能,就好像你买了一注彩票一样,就代表着你已经有了中奖的可能,而你身边的这些人,他们甚至到死都不可能买到一张彩票,而且修真和彩票不一样的是,只要你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今天,或许有很多人能威胁到你,可只要你坚持,以后总有一天,你就能俯视他们,甚至蹂躏他们了。”
王治呵呵地笑了笑道:“蹂躏?亏你想得出来,不过我估计,被蹂躏的肯定还会是我。”有了郑立凯在一边不停地劝说,王治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虽然还不到热血沸腾的程度,至少已经没有那种看甚么都灰蒙蒙一片的感觉了。
下了车之后,王治在一家馆子里点了好几个菜,要了两瓶冻过的啤酒,或许是经历了生死之后,至少他已经对钱财看得没有以前那么要命了。
别说,昨天晚上就只吃了一点东西,后来又是逃命,又是受伤失血的,又在医院里折腾,到现在才吃上东西,这一吃,几个菜加啤酒居然被他一个人就扫光了,甚至还搭上了两碗饭。
从馆子里出来后,王治一边揉着有点吃撑了的肚子,一边往回走,等走过了大马路,绕下了小柏油路,眼看就要走到那丛被自己催长了的小树林边时,身边突然一股风似的,一个人影就那么突兀地来到了他的身前。
王治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一步,才认真看去,现在已经黄昏了,太阳不见了影子,不过还没有黑,趁着黄昏的余光,只看见这是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而且头发乱糟糟的仿佛鸟窝一样,衣服上是东一个补丁,西一条烂布,最惹人眼的就是肩膀上扛着的那根木棍和棍头上吊着的那个酒葫芦。
王治一看清这个背影,立刻就打了个激灵,忍不住四周看了看,而且着重看了下小树林,却没有发现甚么异常的地方。
前面的邋遢男人这时候一转身,看着王治道:“王巡城大人,在下高晨武,昨天已经见过面了,现在受赵大人的委托来保护你的。”
“哦。”王治傻傻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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