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三人的打扮,最前面站着的一名少年,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穿飒雪白衣圆领士子服,脚踩黑踏靴,头戴青云冠,衣服上的花纹精美异常、十分罕见,一看就价格不菲,想必定是某世家公子。
在他身后的两位则是二三十来岁的大汉,虽然身形算不上魁梧,可是却刚正有力,一身黑色侠客服,头戴幞巾,腰系束带,腰间配剑的剑鞘十分精致,明显是少年的侍卫,主仆三人看上去都是极有身份的人物。
“敢问这位公子,方才说那肺痨可以医治的,是公子吗?”
王嗣宗小心翼翼的抱拳问道,在他问话的时候,姜胤三人也是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了一番,林越皱着眉头将狄炎往后拽了拽,随后转头朝他小声道:“叫你多话,现在惹上麻烦了吧。”
“哎呀,忍不住嘴快了嘛。”狄炎也是摸了摸下巴,稍稍有些愧疚之色,“那我就再重新跟这人说,这肺痨病治不好不就行了。”
可还未等狄炎说话,就只见站在前面的姜胤突然有了动作,见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抱拳回了一礼道:“正是在下,在下师从海外名医,虽然对于医治肺痨之病没有十成把握治愈,但却有办法医治,不知先生家中是何人得病?”
听到姜胤这么一说,王状元此刻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上来就握住姜胤的手道:“家父染病,已有四月有余,现如今病情日益加重,为人子却无能为力,还请公子出手相救,相助之恩,没齿难忘。”
王嗣宗说完,便倒头要拜,姜胤也急忙将他拉住解释道:“肺痨之病,情形多有不同,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治愈,还请先生不要这样。”
话说王嗣宗的反应却是有些激烈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求医问药了四个月,都没有一名医生说有办法医治,大抵都是开些缓解的药方,现在有一人自称可以医治肺痨,尽管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医者,王嗣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此时一直站在玉药堂大门口的药堂老板看不下去了,只见他伸手拦住了正要带姜胤回府的王嗣宗,转头朝着姜胤语气不善的问道:“公子请留步,我看公子年纪轻轻,虽然锦衣华袍,可是这治病救人岂非儿戏,肺痨乃传尸之毒,自古医书中就无药可医,公子又有什么把握能医治呢?”
姜胤此时却一副高人风范,挥了挥袖袍,朗声道:“世人皆以为某些病症是为绝症,可这只是坐井观天而已,天下之大,医术岂是一人通晓?科技之发展,医疗之提高,诸多疑难杂症在后来者眼中已是小病,所以,尔等莫要再用狭隘的眼光去小看天下医者,以徒增笑耳。”
这番一出,顿时让药堂老板一窒,只见他脸色极为难堪,可又无话反驳。
王嗣宗见到眼前的少年说话有理有据,竟能力压药堂老板,心中顿时更是对他多了几分希望,便弯腰拱手对姜胤道:“不知公子现在可方便去府上走一趟?老父病重垂危,实在是耽误不起。”
姜胤点点头,对着身后林越二人使了个颜色,然后才朗声道:“家师让我下山游历,救死扶伤乃是本分,现在自然是可以去给令尊看病,只是现在还未有一落脚之处....”
王嗣宗听闻,立马拍手道:“公子无须担心,府上客房全都空着,公子若能治好老父的病,我王某人愿赠与公子一间汴京城的宅院,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姜胤也是微微一笑,“先生不用如此,区区小事,用不着赠与宅院,师傅也告诫过我等莫要贪图身外之物,既然令尊病重,现将令尊的病治好才是。至于报酬嘛,我们日后再说。”
“是是是。”王嗣宗此刻也是非常兴奋,转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仆役大声道:“麻七,快备马车,请这位...对了,还未曾请教公子姓贵姓?”
“免贵姓姜,先生叫我姜公子便可,至于先生名号...?”
王嗣宗笑道:“在下王嗣宗,字希阮。”他刚刚说完,在他身旁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就接话道:“我家公子可是今年乙亥科的新科状元,在这汴京城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嗣宗急忙打断了那老仆的话,摇头笑道:“都像是些虚名而已,姜公子,马车已经备好,咱们先回府吧。”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一众人便陆陆续续的挤上了马车....
.......
“这么说来,姜公子是刚到汴京城了?”马车上相谈了一会,王嗣宗逐渐发觉眼前的这名少年越发神秘,听他所言,他是今天才赶到汴京城。
“正是,在下带着随从在深山老林中四处游历,前些阵子才从林子中出来,沿着官道一路来到了汴京,今日才进的城门。”姜胤望着车窗外淡淡的说道。
宋朝的建筑要比想象中的大气一些,一路上,他看到的那些建筑物都十分古朴,大路上来来往往身穿古装的行人,真让他有种往事越千年的感觉。
....
一行人还未再多说些什么,马车就停了下来,驾车的麻七高喊的一声:“公子,到了。”王嗣宗这才急急忙忙的掀开车帘,在下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随后姜胤等人也是一同下了马车。
只见一栋非常气派的大宅出现在面前,红柱黑沿,大门朝街,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王府’的匾额,宣告着这里是王家的地界。
“姜公子,请。”
...
跟着王嗣宗朝王府里面走,姜胤不禁感叹古代人的生活确实要豪奢太多,已经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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