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猛然起身从背后搂住江公子,手臂环绕他消瘦的腰身,彼此冰凉的肌肤贴合一起,终于有了些许温度,紧实触感也多了几分真实。
周围马蹄声嘈杂声也多起来,有许多人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看黑衣人慌乱模样应该是援兵到了。黑衣人也知道大难临头,更加豁出性命攻击,甚至不再顾忌翻飞的铁扇。
来自后方的羽箭攻势愈加猛烈,江公子不得不挡在白云溪身前带她接连闪躲,忽听见平安大吼:“少爷小心!”
白云溪这才发觉两人已经和平安拉开了距离,某个漏网之鱼正舞着钢刀凶狠劈向自己。下一刻白云溪天旋地转,被江公子扯着手臂硬生生拉开,刀芒闪过紧跟着就是血花四溅,白云溪瞬间红了双眼。
“江枫桥——”
满怀心事
江公子趔趄前扑,勉强扶住半截断壁站稳,后背右肩到左侧腰部被刀锋划破,鲜血喷溅而出。匪徒一击得手,再次扬起手中大刀,这次瞄准的是江公子项上人头。平安怒吼着突破重围,却稍稍迟了片刻。
眼看江公子性命不保,匪徒突然膝下晃悠,连人带刀摔倒在地,刀锋斜斜擦过江公子发冠。江公子惊险逃生,忍痛用钢扇挑落大刀争取片刻时间。平安终于赶到,挡在江公子身前暴戾至极,扬拳直接砸碎了对方脑袋,鲜血脑浆溅了平安满头满脸。远处援兵也终于赶到,加入拼杀后刺客立刻就落了下风。
受惊马匹被官兵降服,周围终于安全了。白云溪爬起身,掌心紧握的珍珠耳环无声无息滑落。短暂追逐战让白云溪有些狼狈,顾不得拉扯衣衫,她目光投向江公子,血红的背影触目惊心。
白云溪马上找干净衣服替他捂住创口止血:“江枫桥,你怎么样?”
“疼……好冷!”
江公子抬手试图触摸伤口,反而不小心扯动患部,鲜血很快浸透止血衣衫。白云溪按住不让他乱动,扬声喊:“平安!”
平安杀红了眼睛,猛然踢断了尸体双腿,把整个尸体□□到看不出人形,听到白云溪呼喊才勉强拉回理智。回来查看江公子伤势,伸手在江公子背上按压几下,血流便减弱许多。从白云溪手中接过干净衣服当绷带绑好,平安满脸自责:“平安失职,请少爷责罚。”
“是我大意了。”
江公子轻咳两声,夜风中吹过身体有些瑟缩。白云溪又翻出薄被给江公子围上取暖。江公子满身鲜血,发冠歪斜,身上又裹着棉被显得落魄凄凉,毫无贵公子形象。带血手掌在被子上擦擦,江公子主动握住白云溪小手:“我没事,没你想的那么糟。”
“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这是皮外伤,看着吓人,没有大碍。”
江公子样子不像是说谎,白云溪微微颔首,替他擦去脸上尚未干涸的血迹:“你别说话,我们去看大夫。”
江公子回看不远处官匪拼杀。官兵队伍包围了整条街道,剩余的刺客投降大半,只有三两人垂死挣扎,再翻不出什么风浪。大局已定,自然有人替江公子收尾。而江家小院子灯光昏黄,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药箱、热水毛巾等着江公子。
“刀剑无眼,少爷何苦替她挡刀!”
大肚子的如意体型有些笨拙,动作却十分轻巧。熟练地用湿毛巾润透血衣,慢慢剥离伤口。饶是如此,血水还是时不时从伤口渗出,沿着江公子脊背留下道道血痕。
床边的江公子披头散发遮在前胸,半解衣衫露出白皙肩背,嘴里紧紧咬着一块毛巾,紧绷指间几乎要把床单抓破。直到把血衣剥离干净,江公子已经大汗淋漓,手撑床沿整个人摇摇欲坠,说话声音都带着飘:“江家本就欠她,不能越欠越多。”
如意用毛巾清理伤口血污,嘴上不屑道:“没有人逼着她嫁到江家,是她白家仗势欺人,强嫁过来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江公子喘口气,侧过头对如意叹道:“她除了名分,什么都没有。现在江家被人算计,她也被江家拖累。”
“等事件平息,等你跟孩子都有了名分,还希望你们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太为难她。”
如意并不接腔,拿起药瓶换话题道:“这次事情很麻烦吗?”
“非常麻烦,嗯!”江公子闷哼,伤口被药物刺激,身体也跟着抽搐,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平安彻查十八湾水道,大半无功而返,对方显然比我们更早知道消息。后来搜出了官银,确认山贼跟官府有勾结……”
如意忽然拧眉,伸手摸自己肚子:“它又动了!”
“什么?”江公子还有些愣怔,迟片刻才反应过来,虚弱笑道:“是胎动吗?我看看!”
发抖的手掌捂在如意肚子上,江公子屏息凝神,果然不多时就感觉掌下有肚皮鼓起蠕动,力道不大却十分有趣。
这是江家的血脉呢!
“已经七个月了?”
如意抚摸滚圆肚皮:“快八个月了。少爷,以后怎么办?”
“照旧,我尽快揪出幕后主谋。你在这里小心养胎,只要我做一日江家少爷,就不会看着江家垮。”灯光下□□纤细的背影满是柔韧,那道皮肉翻卷的伤痕尤其刺目。
拿起纱布绷带替江公子包扎伤口,从后背绕过胸前时,如意动作不由缓了缓:“这两天要小心些,身上有伤不能裹得太紧,别被她看出什么。”
“嗯。”江公子还在想着心事,心不在焉的应和。
如意动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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