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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醒过来的话……
因为受伤,羽生陷入了长久的昏迷。春天每天都跑到医院去守着,握着他的手,喊着他的名字落泪。医生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或许是下一秒,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两个月以后,或许是再也不会醒来。
昏迷之中的羽生,头上缠着纱布,精致的面庞平静而又圣洁,像是西方的天使,又像是东方优雅的王族公子。睫毛映着阳光的金色,微微颤动着,像是做了什么开心的梦。
春天十指交缠地握着他的手,伏在他床上,低头“呜呜”地哭着。
“都怪我……如果我不任性就好了……如果我不那么懦弱爱逃避,当时好好站出来道歉就好了……学长,你醒过来好不好,我让你怎么骂怎么打都可以的,只求你醒过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床单都被眼泪浸湿了。春天终于哭得没了力气,紧紧握住手中那只修长的手掌,抽噎着。
忽然,那只手回握住了她。
春天惊喜地抬头,脸颊上还挂着凌乱的泪珠。病床上,羽生正半睁着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sāo_huò,这可是你说的,怎么打怎么骂都行?”
“是!是我说的!我说话算话!让你打一辈子骂一辈子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
生怕羽生下一秒继续沉睡一样,春天忙不迭地点头,晃得眼泪都溅了出来。羽生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忽然笑了。
“浅井同学,这话你可记住了,一辈子,少了一天、一分钟、一秒都不行。”
春天看着他,重重地点下了头。
三年后。
深冬时节,地处南方的小豆岛虽然并没有积雪,却也是冷飕飕地冻得人直打哆嗦。
春天和悠太两人刚刚结束了统一考试,算是已经结束了大半高中学业。两人手牵着手从考场走出来,却见到,悠树、阿辉和羽生三个人,正远远地站成一排,等着两个人出来。
“哥哥!辉哥哥!晴海君!”春天见到三个人,眼睛一亮,开心地冲上去,一头乌黑的秀发在身后飘扬着,俏皮又灵动。“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大学那边都该开学了嘛?”
悠树揉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解释:“反正我和阿辉的学校就在本县,想着你考试怪辛苦的,就直接坐车回来了。”
春天吐了吐舌头,看向羽生:“那晴海君你呢?你别告诉我说,你买了机票直接从东京飞回来的!”
“我还没去学校呢。”羽生看着她,无所谓地说,“反正期末成绩好就可以了,老师也无所谓我缺几节课。”
春天看着他,恨恨地咬牙:学霸了不起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扑上去在羽生怀里猛蹭起来。
羽生被她缠住,心情很好地去捏她的脸颊。滑嫩的手感摸在手里,简直不忍放手。
“小sāo_huò,你干什么呢,拱来拱去跟小狗似的。”
“沾沾晴海君的欧气!”春天笑眯眯抬头,“羽生大学霸保佑我有个好成绩,大学继续做你的学妹!”
如今他们五个,有三个在外地上学了,两个在高松市,一个在东京。春天想着多和他们聚一聚,两个地方的大学都报了名——虽然羽生上的那个学校,她考起来很危险,但是试一试总归没什么坏处!
悠太在一旁无语地挤兑:“你蹭他倒不如蹭我,咱俩考的好歹是同一套题,说不定我的运气能分给你一点。”
“都蹭都蹭,欧气不沾白不沾!”春天放开了羽生,埋进悠太怀里再次像乖娇的猫咪一样,脸颊左一下右一下蹭着——谁让他成绩比自己好呢?
但愿被这两尊大神带一带,顺利一起进去心仪的大学!
悠树和阿辉则站在旁边,笑着看比自己年纪小上几岁的这几人胡闹。
经过三年前春天迷路坠海的事件之后,几个人默契地认同了彼此的存在。阿辉和浅井兄弟本就是多年的老熟人,更是悠树最好的朋友,自然很轻松打成一片。羽生虽说跟他们并不甚熟悉,因为救了春天的命,另外三个人对他都十分感激,连带着关系也好了起来。加上羽生本就是悠太在学校的大前辈,社团的直属领导,两人熟起来后,发现同样身为学霸竟然有不少共同点,尤其是一起鄙视春天这方面,可以说默契十足,经常联合起来气得春天说不出话,气哼哼跑去找两个哥哥诉苦。
今天这难得的齐聚时光,春天一左一右吊着悠树和阿辉健壮的臂膀,连家都不想回了,走得磨磨蹭蹭。
悠树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我们去店里?”
春天看着他,红着脸点点头。
店里,说的是浅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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