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她有没有回家,我只是一直的走着。
你知道旺角这个名字是改得有多好吗?香港真没有另外一个角落能像旺角那么人气旺了!但在这样一个人挤得像罐头沙甸鱼的地区,相隔着一个跟罗湖关口能比一比的火车站,竟然有这么一个隐敝了起来的宁静区域。那段小路,像是把人带进无人之境的大道;若只走它几步,根本不会想到在路的另一头,是这些独立大屋。靠妖,你们这帮有钱人,住的房子怎么可以漂亮成这个模样?还有车房哩!我唯一住过这样的房子,是某个周末假期在亲戚的碧桂园别墅过了一个晚上。想来那气派还没法跟这儿比呢!
我站在一棵大树下,抬头看着对面马路的一座白色房子。哎!难得她发了个脾气,跑了,大概就不会再缠着我了;我又何苦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试图碰上她,确保她安全?这要不是道德感过重,就是犯贱;犯贱者是绝对的死不足惜的啊!
「喂,娘娘。」
「凌大侠!好惊喜!」他果真能装着一把惊喜不已的声音!
「惊你的头呀!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你怎么认识尹若曦的?」
结果,我冒着被蚊子叮个全身破洞的危险,倚在石墙上,听着娘娘说着关于这女孩的事情。他妈的这娘娘说起这些来,跟那些刚在发廊鬈了三个小时的发,看完了一整个月的娱乐杂志,赶到茶楼跟雀友八卦一番的八婆没两样!
刘少邦是梁少康的同楼宿生,就住在对面的房间。虽然他们住的宿舍男女分层留宿,但就无限欢迎异性访客;尹若曦是他们楼的经常性访客,保安员都能认出她来了!基本上,她每次到访的时候,刘少邦的室友都不在;两个人就躲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对呀!还事先张扬叫人请勿打扰。做什么,大家都心里有数了吧!」
「吹牛!谁能做它几个小时?看十分钟都嫌多了吧!」
刘少邦确实很喜欢她,也确实太有钱。反正尹若曦要上学的话,他都会接她上学,陪她吃饭、逛街,送她回家。当然了,不是坐小巴、火车,而是保时捷;据说已经是最低调的车子了!
「我也不赖,每天坐平治!」
「九巴以前好像是劳斯莱斯。」
「就是嘛!」
「不过,凌大侠,你问这些干嘛?」八婆的性格真是没三句话就显露出来了!
「有必要跟你交代?」
「没没没。」听到娘娘在那边偷笑,「不过,尹若曦真不好惹!」
「怎么个不好惹?她家里捞偏的吗?」
「黑的还好;红的!」
☆、10
坐在小巴最后一排双座位靠窗的一边,我打开了可乐的罐。咔嚓一声,『永远系!』同排单座位上那七斗新鲜人睁大眼睛看着我。去你的!你不以为车厢里真严禁饮食吧?要是没了这罐可乐,接着那课古老石山论述老佛爷的一生我可熬不过去。还是你没见过大清早麦当劳咖啡壶还满满的时分能一口气喝下整罐可乐的神人?那就的确得睁大眼睛,抹光眼屎的看清楚了!
在我快要完成我这壮举,让那七斗大开眼界的时候,尹小姐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我几乎是被可乐倒灌,急送医院。接连咳了足有一分钟;她就一直在拍着我的后背。
「这么早就喝汽水呀,凌靖?」微笑,说来自然流畅。
「喂!很多港大的人的。别挞全朵!」
「你的名字那么好听,怕什么?」
「哎。」这不是好听与否的问题。
我只能遮着脸,摇了摇头。她也继续微笑,看着我的侧脸。车开了以后,她以肘子撞了我的手臂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她。
「凌靖。」她故意放轻了声线,把脸贴得很近,几乎是鼻息吹进耳窝的那种近。「昨天,对不起。」
「呀?什么?」可以装白痴吗?但我的样子实在太醒目了吧!怎么笨的表情都没人相信。
「我发你的脾气,是我不对。原谅我,可以吗?」一脸认真,嗯,还挺迷人的。我最抵挡不住的就是认真的人,特别让人感到被重视。啊?
「没事。是我说话不经大脑。」我扬了扬手,「对了!你玩田径的吗?跑那么快!」
她笑而不答,看了看窗外。我也跟着她的视线,看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把剩下的那一口可乐喝了!怎么我突然觉得自己跟旺角街头那些任何时分都拿着啤酒罐,大白天喝个烂醉的咕哩没啥分别?然后,小巴就进了隧道。
「凌靖。」
「哦!你今天总叫我的中文名字。」
「因为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
「但跟我不配喔!我低调,但说起话来从不宁静。」
「而且总会夹杂很多粗言秽语。」
她这么一说,我竟然羞愧得垂下了头,红着脸。谁让我在旺角长大,从小就混在一堆没粗口说不了话的人之间?没被带坏已经是出淤泥而不染了!当然,念了那么多年书却没好好纠正自己的不雅行为是自己没修养,怪不得人。唉!终生学习哩,香港人!
「凌靖。你今天有lu吗?」
「吓?我都是饿了就随便吃一些,不饿就不吃,所以都没n的呀!」
「那我可以约你今天吃午饭吗?」
「你忽然淑女一般的邀请我,我那么闲,拒绝你就真讨厌你了,是吧?」
「你以为我是试探你?」
「没有啦!」我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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