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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白潜见她发呆,关切地看到她脸上。
禾蓝连忙摇头,“没什么。只是又想起今天的案子了,有点血腥,吃不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做番茄蛋汤了。”他端起盘子就要回到厨房,禾蓝拉住他,“不用了,我现在好一点了,没关系的。好好的汤,倒了怪可惜的。”
“姐不舒服的话,还是不要看到这个的好。”他固执地把汤端回了厨房。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解下了围裙,在她身边坐下来。
两人隔这么近,禾蓝的感官就更加鲜明。就是坐着,他也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双腿。他坐着吃饭的时候,腿会伸地好长,偶尔也会交叠在一起,显得比较随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阿潜已经张这么大了。
禾蓝有一瞬间的困惑。
还记得五年前,她受到钟姨的嘱托,第一次去贫民窟认领白潜的时候,他还只到她的头顶。转眼间,就已经比她高出两个头了。
那个时候,白潜穿着破破烂烂的朋克装,身形清瘦,脸色苍白地吓人。她到那个肮脏的地方接他,他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冷冰冰的,看上去很不好相处。
“……是钟姨让我来接你的,以后,你就和我一起过吧。”当她忐忑地说出这句话后,少年没有回她,只是似笑非笑地掀了一下眼帘,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说完,直接把门关上。
禾蓝当时尴尬地可以,又不甘心,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一夜。入秋的时节,晚上的气温格外地凉,她只穿了一件羊毛衫,冻得瑟瑟发抖。
第二天,白潜把门打开的时候,她已经发了高烧。
好在他还不算良心泯灭,把她接了进去。禾蓝醒过来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不过还是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禾蓝想起钟姨临终前的交代,耐着性子劝说他,一直磨了很多天。可是,白潜一直不松口。当她以为自己要失败的时候,他却破天荒的答应了。
她高兴地昏了头,事后也没有去想其中的隐情,只当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他。
她和白潜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从刚开始的尴尬冷淡到现在的相依为命,感情是非常好的。
白潜刚到她家里的时候,什么都不去做,也不怎么愿意和别人接触。每天,她照顾他的衣食都要花很长的时间,教他怎么和别人相处。
后来,就完全不同了。
现在表面上是她在照顾他,在外面赚钱养家,但是,白潜根本就不花什么钱,每年也有很大一笔奖学金,会帮她做这做那,基本把家务都包了。仔细算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说实话,禾蓝第一次看到白潜的时候,并不是很喜欢他。但是,想到他从小缺乏亲情,一个人在那种地方过了那么多年,又吃了那么多苦,性子怪异一点也是正常的。白潜的本性应该不坏,只是缺少与人交流。她想,只要她愿意去了解他,好好教他,他还是会变好的。
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真的成了她心目中个乖孩子、好学生。
“姐,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吃?”白潜诧异地看着她。
禾蓝回过神,对他笑了笑,“没什么,最近警署的事情比较多,上面的压力大,弄得我老走神。”
“你要注意身体。”白潜夹起一块肉片,塞入了她嘴里,眼角弯弯地透出笑意,“好吃吗?”
肉片沾了生抽,说不出的爽口新鲜,她吃了一口,还想再吃。白潜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又夹了一块送到她嘴里,“姐看起来那么瘦,却那么喜欢吃肉。”
禾蓝的脸色微微泛红。
好在,白潜没有注意。他低头吃了几口饭,吃相很文雅。饭桌上,他们的话不是很多,却一如既往地默契。吃完饭后,白潜把空了的碗拿到厨房去洗,禾蓝坐到沙发里歇了歇。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仿佛清泉在她的心尖上缓缓流淌,划出一道道淡而温暖的刻痕。
她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白潜的背影坚实而挺拔。不久之后,他应该能独当一面,真正地长大了。禾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微微的酸,浅浅的涩,还有一种欣慰。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她忽然想起,昨晚丢在洗手间的内衣还没有洗。这样的夏天,是很容易发臭的。
禾蓝连忙赶到洗手间,却发现角落里的内衣内裤已经不见了。她又翻找了几下,找遍了浴室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
难道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姐,你在找什么?”白潜已经洗好了碗,推开了浴室的门。
禾蓝脸上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那个,阿潜,你有没有看到我昨晚换下的衣服?”
白潜想了想,走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已经折好的裸色棉质文胸和内裤,递到她手上,“今天早上我看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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