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潜笑了。
他的语气不冷不淡,狭长的眼睛透出点意味不明的兴味,禾蓝却有些难堪。她低着头舀了勺汤,在嘴巴吹了吹,送到他唇边,“来。”
白潜不张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禾蓝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厉言就是我同事。你都这么大了,还吃他的醋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吃他的醋吗?
白潜心里的苦也说不出,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摇摇头,“我不吃。”
禾蓝拿他没办法,只好出去给他找别的吃食。厉言没有走,在门外等着她,陪着她一起离开,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安静地靠在床头,望着他们一起远去。
禾蓝不喜欢在外面买饭,总觉得不太卫生。厉言陪着她回去了一趟,做好了饭,她用铁质的饭盒压住,又往医院的方向走。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厉言试探着打开话头,“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上面催地很急。”
禾蓝道,“我会努力的。”
厉言笑道,“什么你会努力,是我们要一起努力。要说起破不了案,我是你上司,怎么都会比你先完蛋。”
禾蓝象征性地笑了笑,就笑不出来了。她还想着白潜的事情,试着对他说道,“……厉言,以后除了公事以外,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厉言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禾蓝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对不起……”
“给我一个理由吧。”厉言盯着她的眼睛,“我们不是……就算你不喜欢我,朋友也做不成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禾蓝只觉得厉言的眼神有逼人的热度,心里也虚得慌,咬住牙说道,“既然不喜欢,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况且……况且……”
“你弟弟?”厉言说出了心里那种微妙的猜测。
“他是不喜欢你。他最近受了伤,要好好调养,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厉言心里很酸,苦笑,“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连你弟弟的皮毛都比不上吗?禾蓝,你摸摸自己的心,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禾蓝道,“我很清楚,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老师,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
“现在不行,以后也没有一点可能吗?何必把自己的路都堵死,我不好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上前一把,握着禾蓝的肩膀把她压到医院走廊的墙上。
“放开!”禾蓝有些气了,“厉言,我们只能做朋友,我也不喜欢你。最近情况比较特殊,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阿潜是我弟弟,我不希望他在这种环境下还不能好好养病。”
“你对他还真是关心。”厉言“呵”了一声,“不止是弟弟那么简单吧?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像一个弟弟看姐姐。那么排斥我,难道只是对姐姐的依赖吗?没有别的了吗?”
“你够了!”禾蓝脸色涨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许更多的是难堪,“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的声音这么大,厉言也吓了一跳。
禾蓝低下头,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厉言的目光非常复杂。
禾蓝几乎是逃着离开走廊的。
厉言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又转,怎么都摆脱不了,像一个魔障。禾蓝烦躁地拉拉头发,郁闷不已。到了病房门口,她靠在墙面上平息了一下,才拧了门把进去。
白潜睡着了,被子踢到了一边。他的睡相一直这么不安稳——禾蓝无奈地摇头,轻轻走过去,帮他掖好被子。白潜的眼睫动了动,悠悠张开眼睛。他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厉言,脸色才转晴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白潜摇头,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饿了。”
“那起来吃饭吧。”禾蓝打开袋子,把铁饭盒从塑料袋中取出,小心地打开。白潜吸了吸鼻子凑上前,脸上的表情很夸张,“好香。”
禾蓝用筷子一敲他的头,“不要闹了,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白潜但笑不语,靠在床头看着她。禾蓝给他做鱼,一直都是剔去骨头的,用勺子和着饭吃,香滑而不腻口。她一勺一勺喂着,他就一口一口吃着。
吃到一半,他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脖子。
禾蓝紧张地放下饭盒,“怎么了,有刺吗?”
白潜的脸憋得通红,看着她的样子很可怜。禾蓝急得手心都出了汗,就要掰开他的口看,转眼就看到了他嘴角低不可闻的笑意。
顿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好啊,你作弄我!”伸手捶了他一拳。
白潜吃痛,皱紧眉头。
“我打到你伤口了?”禾蓝有些手足无措。
白潜嘴角的笑意满溢开来,眼波流动,还不忘揶揄她,“这么容易上当,以后会受骗的。所以,不要再相信男人的话。”
禾蓝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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