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不大的小孩儿一样,见到自己喜欢的,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掠夺,说白就是被宠坏了,一辈子被眷顾,从不知失意与挫败的滋味。
他随性,那是因为他有随性的资本。可是她的资本呢?
许昭摇摇头,不敢往下想。
最后她挑了一对袖扣,镶着一圈细碎的钻石,简直比女性的首饰还要精致几分。
当天晚上,周隽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卖相极好的饭菜,等气氛差不多的时候,许昭神秘兮兮地把装着袖扣的天鹅绒盒子呈递出来。
“老师,三十岁生日快乐哟!”
她支着下巴,满心期待地看他。
周隽打开盒子,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唇,当真是一笑…倾城。
许昭伸了伸五指,神情夸张道:“这对袖扣竟然花了这个数。”末了,她又调皮地笑笑,“不过,是拿你的卡刷的。”
周隽依旧好心情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眸中却闪过一丝狡黠,“那…宝宝,这个礼物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许昭起身走过去,坐到他腿上,在他的脸上嘬了响亮的一口,撒娇道:“老师,我们俩还要分你我吗?”
“再说啦,老师想要昭昭送的礼物,是能花钱买来的吗?“
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双水眸清澈动人,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令他忘餐,就那样情难自抑地吻了上去,轻轻舔弄,柔情似水。
一吻结束,他明知故问道:“宝宝想送的礼物是…?”
她微微咬唇,眼中的媚意盎然,可下一秒又盛满了不谙世事的单纯,真是摄人心魂的小丫头。
她说,“任君采撷呀…老师想要多少昭昭就给多少…”
大话还是不能瞎说的,那一晚,许昭用了一整夜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
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床,果然,纵欲是堕落的开端。
但堕落的只有她而已,周隽仍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照常早起去健身房,然后上班。期间每隔半小时都会给她打电话,不过都被她在睡梦中给无情地拒听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周隽拿起车钥匙乘电梯下楼,光明正大地早退。
好说歹说了大半天,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没办法,只能告诉她实情,“宝宝,我今晚要带你回家。”
许昭睡眼惺忪地嘟囔:“回什么家啊…这里不是家吗?”
“是我家,你从来没去过。”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啊?你说是哪儿?”
“乖,是家宴,今天是我生日。”
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说辞,“你去年和前年过生日都没有回家啊?”
“今年的生日比较重要。”
许昭欲哭无泪,“太过分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一点准备都没…你家人肯定不喜欢我,周隽你太可恶了!呜呜,气死我了…昨天还那么折腾我,我这个样怎么去见你家人啊?…”
周隽把她搂进怀里又哄又亲的,“没事,有我在。不要多想,他们会喜欢你的。”
她还是不依不饶,“你好烦人…都不问问我的意见,每次都这样,我…我不想理你了!”
周隽被她小女生气性给逗笑了,疼爱地吻着她的唇角,缓声安慰,“乖,我错了,我以为你不在意。”
“什么叫你以为啊…你这是不尊重人。”
“宝贝儿,其实我昨晚问过你,可你一直让我…快一点深一点…”
许昭气结,脸刷的下红了,像只撒泼的小老虎照着他的胸膛又捶又打,不过没什么力道,周隽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宝宝,不闹了。”
她刚想翻白眼,又听见他云淡风轻道:“那句话怎么说,丑媳早晚要见公婆的。”
许昭一口咬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丑?我哪里丑,我美着呢!”
然后,又羞赧地垂头,“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周隽把她横抱起来往浴室走,边走边说:“宝宝,嫁不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说是家宴,也没几个人,周隽的孤家老父亲,离婚再嫁的母亲,夫妻感情相当好的叔婶,堂姐堂姐夫以及他们的一对儿龙凤胎。
许昭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能和周隽走到这一步。以至于,当周隽牵着她的手迈入周家的大门时,她还觉得忐忑不安。
和周隽的斯文败类不同,他的父亲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母亲的性格相当外向,有着西方人热情奔放和开明幽默。
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相处的。让许昭无比欣慰的是,他们不仅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反而随和有礼。
吃饭的时候,周韵不到四岁的女儿晃晃悠悠地走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裙摆,胖乎乎的手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咿咿呀呀道:“姐姐…七…七…”
周隽把她抱起来,目光柔和地逗她:“宵宵,还认得我吗?”
可爱的小女孩儿很是聪明,歪了歪脑袋,“舅舅…”
周韵从他手里接过女儿,“乖宝贝儿,这个漂亮姐姐是舅舅的女朋友,以后你要喊舅妈的!”
许昭愣住,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只好尴尬地笑笑。
经历了这一小插曲,她更不想有存在感了,只顾着埋头吃饭,连喝了好几杯红酒都没意识到,等散场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周隽见她目光迷离,一直对着他傻笑,就知道她醉得差不多了,赶紧把她抱进车里,再拐回去和家人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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