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道,“微臣好像……好像有些醉意了……还请太后与陛下准我们夫妻回殿歇息。”
年太后锐利的目光落在了顾清棠脸上,半晌,她淡淡笑道:“年轻人可还是得小心些,莫以为身子是铁打的。”
殷长安慌乱地接口道:“母后是心疼皇妹了,顾清棠,今夜你还是与皇妹分房睡吧。”
“哀家可不止是心疼阿宁,清棠这身子也有些单薄。”年太后冷冷地瞪了一眼殷长安,“这都两日公主驸马不同榻了,这怎么成?不过皇儿顾虑的也对,今夜哀家会派两个嬷嬷听床,差不多了,殿外便会喊停。”
什么?!
殷宁身子一震,又羞又惊地匆匆看了一眼顾清棠,这次换做是她悄悄牵了顾清棠的手,小指在驸马掌心划动,写了两个字——你敢?!
顾清棠脸上的梨涡一旋,指尖穿过殷宁的指隙,这是她们第一次的十指紧扣,但见顾清棠点头道:“是。”
“顾少府……”殷长安欲言又止,这才唤了一句,便又迟疑地看了一眼年太后。
顾清棠轻笑道:“陛下的意思,微臣也明白了,今夜定对公主百般温柔。”
殷长安似是安心地一笑,“这就好。”
年太后又看了一眼天色,“今日哀家也乏了,家宴便到此为止吧。”说罢,便示意身侧的侍女扶她起来。
“恭送太后。”
“顾少府,朕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说。”殷长安走到顾清棠面前,正色说了这样一句。
顾清棠徐徐道:“陛下之言,无非是要微臣多多疼惜小公主,这点陛下可以放心,微臣保证绝对不会让小公主受一点委屈。”说着,她看出殷长安还是想说其他的,忽地冷笑道,“陛下,朝廷之事并不宜在后宫说,今日公主与微臣都乏了,还是改日再说吧。”
“你……”
“微臣告辞!”
不等殷长安准许她们离开,顾清棠已牵着殷宁的手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皇兄是一国之君,你可知你如此便是欺君?”才踏出大殿,没走几步,隐忍多时的殷宁挣开了顾清棠的手,失望地看着她,“你到底有没有把皇兄放在心里?”
顾清棠正色看着她,“我的心很小,只能放一个人,既然放了公主在里面,又怎会把其他人放进去?”
“……”殷宁万万没想到顾清棠会回答她这样一句,怔怔地立在了原处。
顾清棠轻轻一叹,柔声道:“我们……回宫吧。”
“……”殷宁没有回答顾清棠。
顾清棠伸出手去,想要牵住她的手,却被她打了开来。
“顾清棠,本宫不会喜欢你!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你!”殷宁突然扬起脸来,咬牙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想到顾清棠只是轻轻笑了笑,“我喜欢你便够了。”说完,她突然将殷宁搂入怀中,放声笑道,“公主,那些酒后劲好足啊,我好像,好像有些醉了。”
“你!”殷宁推了推她的胸膛,只觉得绵软一片。
怎么会……如此软?
殷宁有些失神。却幽幽地听到了顾清棠的低语。
“太后耳目众多,小公主,我们先回宫再说。”
殷宁警惕地四处瞄了一眼,才发现廊柱边站了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
“岂有此理!”
“公主,莫要打草惊蛇。”
顾清棠附耳道了一句,当她的气息吐在殷宁的耳侧,殷宁只觉得一阵酥意从耳边漾了起来,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顾清棠窃窃一笑,望向深宫前路,低声道:“我会一直护着你的,阿宁。”
殷宁有些错愕地看向顾清棠,落日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视线中的她竟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不可对他心软!分明方才这个佞臣还目中无君!不可!
“本宫不准你唤我阿宁!”殷宁冷冷地应了一句,手却环住了顾清棠的腰,“不过这场戏,本宫还是可以陪你演一演。”
“好。”
顾清棠笑了笑,搂住殷宁肩头的指尖微微紧了紧,她忽地笑意一深,低声道:“公主,你是同意陪我演完这场戏了?”
殷宁点头小声道:“本宫只是不想皇兄难做。”
“可不能反悔。”
“本宫一诺九鼎!”
“呵呵,好!”
殷宁总觉得有些不安,当看见顾清棠的笑容中多了些狡黠之意,她连忙加了一句,“算是你欠本宫的,日后可是要偿的!”
顾清棠点头一笑,望着前路,“我忽地觉得,宫中的夕阳真是好看。”
殷宁没恍过神来,她看了一眼斑驳落在宫墙上的夕阳,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她愕然看了顾清棠一眼,沿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两人的影子鬓发相靠,殷宁此刻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两道菜的名字——心心相映,如胶似漆。
心,猛烈地一跳。
殷宁极力压抑这种慌乱的感觉,不断地告诫自己,“顾清棠一肚子坏水,无耻又无赖,他就是个佞臣,不管多久都是佞臣!不可以喜欢这种人,绝对,绝对不可以!”
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看着公主与驸马走远之后,快步朝着太后寝宫跑去。
“他们就吵了这几句?”年太后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热茶,仔细琢磨着小太监回禀的那几句话。
“太后,不若让老奴来打探一二?”立在年太后身后的白发老嬷嬷请命道。
年太后冷笑了一声,道:“驸马那句话多半是假话,阿宁这丫头素来是个直肠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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