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韩翃告诉表姐,他母亲下午坐飞机到这里。女孩点点头,说:“你去把手机充好电吧,随时等消息。”
现在又多了一项任务,照顾大老远跑过来,除了哭也没有别的办法的大伯母。家里乱成一团,韩超平干脆不回来了,找借口说是长守警局,配合警方办案。韩笑笑去学校请了假,家里的事情不解决,她也没心思上学。
第三天晚上,陈子昂过来了,表情严肃地说:“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先说坏消息吧。”
“你大伯不幸遇难。”
“那好消息呢?”
“凶手抓到了。”
“你***说的是什麽话,人都死了,凶手抓到有什麽用!”
大伯母听到噩耗,干号两声昏倒了。韩笑笑又是叫人,又是叫车,把人送上救护车上,她才想起一个问,回身抓著陈子昂的袖子问:“我爸呢?”
“躲了,他觉得对不起你伯母,不敢回家。”
“那个不著调的老家夥!”
韩笑笑活了十七年浑浑噩噩,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到了第十八个年头,终於有件大事摊在她头上,大伯父的葬礼。韩伯母就是一个花瓶,啥都指望不上,韩翃可怜巴巴的,也不好叫他干什麽,韩超平那不懂事的老男孩缩手缩脚办不成大事。韩笑笑只好硬著头皮上,打电话联络亲戚,安排车,将大伯的遗体运回老家。
之後的事情有家族中更具威望的人主持,一个星期下来,韩笑笑跟前跟後,瘦了十斤。等她回到家中,得著空闲照了下镜子,那深陷的双颊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妈的,一个个全都靠不住!”她去厨房吃东西了。
家里依旧看不到那个不著调的老爸的身影,说是身心疲惫,到女人那里寻找安慰了。韩笑笑一边啃排骨,一边暗骂,难道她就不需要人安慰吗,死的虽不是自己的老爹,好歹是个很近的长辈。看韩翃在葬礼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的心也痛啊。
话说回来,韩翃大概是留在老家不回来了,以後也没什麽染指小表弟的机会了吧。想到这里,韩笑笑的心情更沈重了些,她手边的美少年资源彻底枯竭,竟然一个友都找不到。晚上她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打量仍然娇美的自己,黯然伤神,转身去睡觉了。
情场失意,就把神都投入到事业上去,学生的事业就是学习。韩大小姐回到学校,努力的劲头让同学侧目,背後说她家人逝世,神上受到打击才变成这样的。那些话传到韩笑笑耳中,冷笑了几声,不理。
某天在学校走廊里见到仁咏慈,她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拉住男孩的袖子说:“伊人呢,还在你那里吗!”
男孩挑眉说:“你想干嘛?”
“看你是不是欺负她。”
“你放心,我们好得很。”他知道她的盘算,等著他腻了伊人,再跳出来扮天使把小美人接回去。韩笑笑这人实在是狗眼看人低,她自己fēng_liú成喜新厌旧,就当别人都跟她一个德麽。他仁咏慈就是一个长情的主儿!他喜欢伊人,会和伊人一直好下去,谁也别想拆开他们。
仁咏慈的话说得很绝,不带一丝留恋,韩笑笑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稍微有些受伤了。人家不稀罕你了,又想起从前相好时的情份了,太矫情了,韩笑笑你给我出息点!自我催眠作用不大,韩笑笑本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韩翃走了,仁咏慈断了,仁念慈失踪找不到人,她数来数去後面那些资质一般的,也不想去招惹。唯有一个人,多年来始终对她的口味,她不承认,但心里清楚,对那个人,她从未腻过。
下午五点,陈子昂正在酒店里办公,手机响了,他停下一切,盯著屏幕上那两个字看:笑笑。她怎麽想起来给他打电话了,太稀奇了。
想端起架子,让她知道他不是随叫随到的小弟,可是接晚了,又怕她换心情去找别人。在外人面前很有派头的陈二少,非常不争气地拿起手机,默数著时间,二十秒算个极限了,手指划开屏幕,淡淡地说:“找我有事?”
“很久没见了,想约你吃个饭,谢谢你帮我大伯的事情。”
“那件事就别提了,结局并不好。”
韩笑笑那端沈默了几秒,陈子昂後悔地想收回刚才的话。依她以前的子,必定是大骂几句挂掉电话的。她最终没有骂人,只是轻叹了一声,说:“我心情不好,想找人一起吃饭,你要是忙就算了。”
她都说成这样了,他能说不吗?
“几点?”嘴巴不受大脑控制,他就问了这句,语调显得有些轻浮。他压低了声音,订好时间和地点,挂了电话继续看手上的文件,那些字怎麽读都不能联成句子。陈子昂放弃工作,将文件锁入抽屉,起来去卧房换衣服。佳人难得主动约他,必须穿戴整洁了再去见她。
六点锺,韩笑笑走进豪门酒店的大厅,到达三层的日式餐厅,陈子昂坐得端正,在等著她。韩笑笑摇曳生姿地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笑嬉嬉地问:“你等我很久了。”
“你约我,当然要等了。”
“我想吃刺身了,你请我吧。”
这种东西能值几个钱,陈二少马上叫人把最好的生鱼片送上来。十几分锺,一大盘刀工整齐,摆放美的刺身呈到韩大小姐面前,当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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