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就這樣陪他靜靜地走下去,陪他開懷陪他落寞,欣賞他睡覺時透著幾分可愛稚氣的俊顏,安慰偶爾脾氣彆扭的他,老了的時候能手牽手在公園散步,每一個春夏秋冬都在他的生命裏劃下印記……
但是沈溺的結果只有滅亡。
無論今後將是誰陪在他的身邊,她都只有一個選擇:遠離他,祝福他。
盡管全身酸痛,幾乎只剩下睜眼的力氣,但堅強的意志支撐著葉凡挪動身體。
費力地將葉清緊纏在身上的手臂移開,雙腿從他雙腿的夾迫當中移出,身體慢慢地後退,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果然是累得睡熟了,就算是再好的體力,經過幾乎一晚上的“奮鬥”也需要充足的休息。她倒是很佩服自己,被翻來覆去折騰了這麼多次居然還能移動身體,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啊。
離開的意念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她要他的人生彩圓滿,所以,必須先將她剔除。而她,也是時候過自己的生活了,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離開的時候最後一次回頭,在他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就像小時候他每次耍賴要求的那樣,不帶任何雜質的,寵愛的吻。
弟弟,以前是姐姐保護你,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你已經這麼強大了,強大到不需要我的保護了,強大到連我都成了你的束縛。
也或許,從一開始,他便不需要她所謂的保護,從始至終,都是她的一廂情願罷。
轉身,決絕地離開。雖然還能聽到他的呼吸便已開始想念,雖然不敢想像遠離他的日子,雖然……那麼多的不捨,那麼多的不甘,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
再不回頭,很快地來到樓下,不敢開燈,只借著手機微弱的光行走。緊拽著從葉清那偷來的鑰匙,將要進鎖孔的時候,手突然抖了一下,在這一刻,葉凡的心跳忽然加快,也顧不得會弄出聲音,飛快地把鑰匙進鎖孔,但是光線太弱看不清,正自著急的時候,“啪”的一聲,白光一閃,整個世界頓時明亮了。
“需要我幫忙麼,姐姐?”低沈的聲音猶如魔鬼的召喚,她只感覺全身冰涼,明亮的燈光讓她無所遁形,忽然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但手上的動作未停,機械地繼續著入的動作,卻始終沒有成功,這一刻,她隱隱的有了點覺悟,但潛意識裏拒絕深入猜想,那樣的結果或許不是她能承受的。
“怎樣,打不開麼?讓我看看……”男人的聲音低沈冷靜得可怕,臉上無一絲表情,走到葉凡身後,膛緊緊貼在她只著單薄衣衫的後背,大掌伸到前面,不費吹灰之力地便拿到了鑰匙,放到兩人的眼皮之下細細打量,片刻之後忽然大笑起來,就像是將獵物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獵人,得意洋洋、興味盎然。
“哈哈哈哈……”鼓動的腔帶來的震蕩傳遞到她的身體,灼熱的溫度將她緊緊包圍,葉凡驚慌的發現自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連動都不能動,更遑論逃跑?
果然是陰險的男人,沒想到什麼都瞞不過他,是不是她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呢?他是否如在看戲一般,瞧著她像一隻跳梁小丑,在他的面前自以為是地做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甚至在她欣喜於自己的計謀之時不屑地勾唇譏笑?笑她的不自量力,笑她的自以為是……
思及此,葉凡惱怒非常,小臉憋得通紅卻無從宣泄。男人壓得她很緊,她貼在門上不能動彈,而他還在邪惡的嘲笑著她拙劣的計劃。
“放開我。”多說無益,她只想先遠離他,他現在的動作讓她無從躲藏,她像是被貓捉住的老鼠,寧願他來個痛快。
葉清終於停止大笑,雙手撐在門上,仍是將她圈在身前,湊到她耳邊,低低地道:“放開你?你要去哪呢,嗯?是想離開我,然後嫁給司徒景?我告訴你,做,夢……”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邪惡,甚至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心裏是多麼苦澀與憤怒。
他笑的是他自己,愚蠢的自己。
第十八章 你,逃不掉的(微限)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相愛,卻要假裝不在意。
葉清猖狂的大笑已經停止,他腔強烈震動的餘韻似乎還停留在背上,葉凡心裏猛地一痛,像是被尖刀割了一下般,連身體都忍不住顫了一顫。
原本保持沈默的葉清仿佛被她的動作喚回了神智,輕嗤一聲,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大掌移到她的腰上,曖昧地摩挲,然後緩緩上移,拂過完美的身體線條,停在她的雙下。
盡管穿上了衣物,但是葉凡仍然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手掌傳來的熱度。灼熱的溫度熨燙著她的肌膚,仿佛連她的心髒也被這熱情熨帖,一下一下,跳得極緩,每一下都在呼喚、在顫抖、在悸動。
這個男人是毒藥,是她一旦沾上,便注定一輩子都戒不掉的毒藥。而今她領悟到這一點,卻不得不忍痛割捨,哪怕血模糊。
就算行屍走一般活著也好,總好過以後的互相怨恨。她不知道他是否承受得住一無所有,反正她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努力化成泡沫,他是意氣風發、睥睨一切的王者,她不能在他還未達償所願之時便將他的去路堵住,她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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