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一
片靡丽的血花。
“你怎么配得上‘风华绝代’?”
“配得上的,只有我的温若啊。”
棍肆华死了。
在场的人都沉浸在这个结果中久久无法回神,愣愣地看着城下姬玉慢条斯理地抽
回长·枪,洗洗擦拭。直到城楼上传来几声又惊又怒的暴喝才纷纷回神。
“李储!”
循声望去,众人惊愕地发现原本一直漫不经心擦拭长·枪的李储竟然一声不吭趁
机把赵匡启给宰了。
见一众人都盯着他这里,李储笑了。有心人发现,他的笑,竟然和城下姬玉的笑
一模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自挑战发起的那天,我国大军就已经陈兵宋国边境了。今早来之前,我就已经
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棍道主已死,宋国国运将会出现大幅度的流失。”
“宋国不出几个月便会是我唐国天下,我顺手送赵匡启上路,不过是为了少点麻
烦。”
“怎么?诸位有意见?”
还能有什么意见?!宋国灭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和赵匡启有几分交情的
,现在赵匡启一死,也是什么交情都剩不下了,谁还会现在为一个死人和注定灭
亡的国家出头呢?现在所有人盘算的,都是怎么在宋国灭亡中展开一场盛宴,瓜
分宋国土地子民与财富的盛宴。
刚与弓朔签订契约登基为王的朱笔扫了一眼赵匡启的尸体,道:“宋国,我大明
要豫西走廊十一城,作为交换,任何国家的军队都不会从西边进入宋国与你为敌
。”
李储抿了抿嘴,宋国的地图早就铭记在他脑海中,朱笔一开口,他便能想的起来对方圈画的的是哪里。
豫西十一城,宋明边界军事重地,相当于把宋国西北收入囊中。
好大的胃口。
不过……
“成交。”
朱笔笑了,借着对方拿气运做赌注的生死之战白白收获十一座城,他开心得紧。
李储也笑了,反正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唐国的,现在属于谁并不重要,不是吗?
“我大周要宋南上元道。”姬成并没有朱笔的大胃口,宋南上元道也不过包含宋周边界七座城罢了。
只是,姬成一开口,李储脸色就诡异了。他将长·枪背负在身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姬成和剑辞君:“上元道?你周国不需要。”
与此同时在城下的姬玉很是配合地在他话音刚落时就枪指剑辞君。
“枪道枪煌儿在此向剑道剑辞君发出挑战,明年今日,枪剑了怨。”
先杀鸠占鹊巢的鸠,再除狼狈为奸的狼。
若不是每个兵主一年只能进行一次“兵主对决”,怕是枪剑今日就能拼个你死我活。
面对姬玉的挑战,剑辞君只是惊讶的一瞬,就平静了下来。
“我迎战。”
拥有这般实力的枪煌儿不来挑战他才会让人感到奇怪吧。
“谁死谁生还未可知。”姬成和剑辞君并肩而立,青色大袖下的手抚上腰间的配剑,剑鸣不断。“但上元道,我要定了。”
“随你自便。”李储无所谓地笑笑,转身离开。
反正终归会是唐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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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
道与道之间,只算因果。
剑道受枪道恩惠,却害枪道没落。
这笔账,到一年后才是清算因果的时候。
而现在,宋国的灭亡,是国家利益间的交换时刻。
“我怎么不知你这般大方,就这么把豫西十一城送出去了。”姬玉啜了一口茶,先前太子给她沏过茶,她嫌弃的很,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口感。太子死后,她反而喜欢上这种苦涩的口感了。
苦涩冲淡苦涩,用舌尖上的苦,少许地冲淡心中压抑的苦。
“我说是为了避免吃独食被围攻忍痛分出去的你可信?”李储拎着小壶,饶有兴致地看清绿的茶水注入闻香杯,腾起大片的水雾,遮住了他的双眼。
“不信。”
李储将小壶搁下,品茗杯倒扣在闻香杯上:“我也觉得你不信。”
“知道我不信还这样说?”
手一翻,一提,闻香杯中的茶水一滴不漏倾泻到品茗杯中,李储将空掉的闻香杯放在鼻尖下轻嗅,茶香缭绕:“豫西十一城,可都是宋国凶悍之民。”
遗民凶悍,必会反抗侵略者。
明国向来不是什么仁善之国,一定会暴力镇压。
两相冲突之后,遗民将所剩无几,明国将麻烦不断。
届时再接手,能省下不少麻烦。
毕竟再过一年和剑辞君决战后,再一年就轮到弓朔了呢。
?
☆、【八】
? 与棍肆华一战的成功,加上李储的运作,唐国上下开始陷入对枪道的一种狂热之中。在唐国,负枪行走的修者愈发多了起来。
唐国国运与枪道道运相互促进,再加上吸收了棍道半数气运,枪道刚摆脱濒死的状态,就挤落数个对四大道地位虎视眈眈的兵道,代替了元气大伤的棍道成为四大道之一。
大盛必有磨难。
因此当李储得知临近长安的一座小城发生瘟疫时,他并没有多么无措,反而淡淡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未知的劫难永远比已知的劫难更叫人心忧。
只有知道,才会有应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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