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他已然站在自己身后,她措手不及,慌得往后退了一步,可身后正是栏杆,哪里有地方给她退,重心一时不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沈乔心中一惊,手下意识地去抓身侧的柱子,不料,柱子没抓到,却先抓住了他的衣服。
慕怀夙的手不知何时伸出去的,及时地揽住她的小腰,将她拉入怀中。
这一下,她与他贴得更近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对着自己,沈乔不知为何,突然不敢抬头看他了,往日里,他这双温和的眸子让她觉得十分欣羡,现在,她却像做错了事一样,眼睛瞥向他处,死也不敢向上瞧一眼,心里头一阵猛跳,根本停不下来,脸上也不有自主地热起来,整个耳根子都是滚烫的,好在她今日因为手的缘故未梳髻,头发都是披散的,将涨红的两只小耳朵都遮住了。
二人静立无言。
晚风轻轻地吹着,栏杆外的蔷薇花正迎风盛开。
日近夕斜,红霞汇聚,余辉撒落在这一方悠然的庭院内,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慕怀夙盯着怀里的丫头,一头乌黑的长发,两条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明亮灿然的眸子,两片似花瓣般柔软的双唇,组合成一张精巧的脸蛋,如出水的芙蓉,新绽的木槿,风姿正茂,秀丽动人。
小丫头的脸蛋此时红扑扑的,两片花瓣唇儿红嫣嫣的,娇羞的模样,分外诱人。
他慢慢俯身,想覆上那两片柔软,却不料秋姨来了。
“三爷。”秋姨上前来唤了一声,声音如往常平静,脸色也如往常般平和,见到他二人亲昵的模样,并未感到不适和尴尬。
但是沈乔听见她的声音,却像是只被吓到的小白兔,忙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但是慕怀夙却怎么都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沈乔心中叫苦,她的这个小叔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即便是她与慕言亭在府中,也不曾在下人面前搂搂抱抱的。
“什么事?”慕怀夙看着怀里气恼的人儿,兴致变得愈发好起来。
“亭少爷来了,说找三爷有急事。”
亭少爷?慕言亭?是他么?
沈乔心中一震,慕言亭怎么会来这里?他知道这里?是他叫他来的?她默然抬头,对上慕怀夙的双眸,却见他神色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听见‘亭少爷’三字而流露出任何的诧异和惊讶之色。
“知道了,告诉他,我稍后就去见他。”他淡淡回了秋姨一句,秋姨应声退下了。
“小叔,秋姨口中的亭少爷……”她的话还未问完,他却抿起双唇,轻抚她的额角,温声道,“乔乔害怕了?”
她害怕?她害怕什么,若是害怕,当初她也不会选择这样做。
沈乔轻轻一笑,手抬起来抱住他,踮起脚尖,薄软的双唇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这样的答案,他可还满意?
这样的答案,他甚是满意。
“先回房里等我。”他在她的额上印了一口,转身离开,她扶住身旁的柱子,望着那道青衫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慕言亭……她不过才离开慕府一夜,连一日都未到,他就寻来了?
是因他事来找慕怀夙,还是着急她的不在,抑或是……来捉她的奸?
他前脚让女人爬上他的床,她后脚就爬向其他男人的床,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他能犯错,就不能代表她可以为了报复而不顾人伦睡了他的小叔,这件事,她本可以选择高高地坐在一旁,让他给她个交代,可她却选择了世人最难容忍的方式,把自己逼向了一条不归路。
她活到现在,还从没走过这么一条惊心动魄的路,沈乔啊沈乔,你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沈乔回房了,屋子里的床褥都已经换了新的,天色渐晚,黑夜还未来临,她却觉得有些乏了,脱去外衣和鞋子,上床,掀了被子,躺了下去。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闭了眼睛,一脸困意。
明明白天已经睡得够多了,可仍觉得不够似的。
可是,不知是不是她白日里睡得太多的缘故,想睡,又睡不着,准确地说,是睡得很浅,所以,依稀间听见有人开了门,然后,好像是脱衣的声音,被子被掀开,有个温暖的身影靠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终于转了个身,寻到那股热源,贴了上去。
鼻息间,是熟悉的药香,不知怎地,才一日,就爱上了这幽幽的药香味,只有它,才能让自己安然入睡。
感觉到他伸手搂过自己的腰,温润而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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