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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夕看了他许久,忽然问:“出什么事了?”
萧玄未答,只是看着她,瞳仁深处有什么在跳跃,隐忍的,挣扎的,往日里藏得很深的东西,在这一刻似乎被忽然撕开了一角,让人能窥视到里头的风景。
她要挣开他的手,然而他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胸口亦微微起伏,因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要贴在一起,所以他的气息直往她脸上拂,炙热又熟悉的感觉,莫明地令她想起两人被关在箱笼里的那个夜晚。
那个刺激又靡艳的夜晚,事后她不是偶尔才回想,每次他贴近,他的呼吸都会令她神思恍惚。特别的夜里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床帐,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时候的画面。他宽厚的胸膛,火热的气息,急促的呼吸,还有紧紧圈住自己的手臂以及探进她衣服里的粗粝大掌……进而又会想起那些年她对他的依赖,虽那时两人相敬如宾,但其实她对他事事依赖进而依恋。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能不被吸引?!英俊,重情,沉稳,睿智,既不浮夸也不自视清高,并且全无世家贵公子的恶习,待她亦彬彬有礼,有危险时更知道如何保护她。于是这样的感情在还不自知的时候,就已经深入骨髓,可是对方待她却还是一如既往,只有自己沉沦的感觉令她无力且恐惧。
这个男人,就像是引发她**的恶魔,满足她所有挑剔的口味,控制她所有感官,***她不停沉沦。
可是,这样的男人,就算此时心里有她了,但他心里总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她也没想要去争那个更重要的位置,心有抱负的男人,才更有魅力,也是真正吸引她的因素之一,她只是害怕自己再次陷入那等患得患失的情绪里。她厌恶这样的自己,过于依赖的感情会让她迷失,于是她拉着他沉沦,并且在一旁看着他如她般挣扎时,心理上获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即便在满足的同时,她一样要为此承受更大折磨。
其实自想起以前的一切,并且他对她表现得越来越在意后,她脑子里有时候会莫名地善过一个念头:如果风十一娘还在,她绝对没有还手之力。
“难道是你和凤十三娘的亲事提前了?”叶楠夕看着萧玄接着道,“什么时候?”
“不是。”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暗哑。
“我走得累了,要回去歇歇。”叶楠夕垂下眼,看了看抓住她胳膊上的那只手。
天光渐暗,两人的面目在彼此眼中开始模糊,萧玄慢慢松开手,手指在她丰满的胸侧有意无意地擦过。叶楠夕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却不等推开一步,他又握住她的手,拇指在软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嘴里呢喃了一遍她的名字,低沉暗哑的声线如最好的**药,加上此时周围的景致开始笼上傍晚神秘的昏黄之色。
叶楠夕侧开脸:“你这个人真的挺无耻的!”
到底是报应还是得偿所愿,她拉住他一起沉沦后,她想退出时,他却拽着她不放,也不知他都哪学来的这等**的手段。
“我知道。”他低声道。
“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
“我知道。”他再次在她耳边道,似叹息般的声音,然后将她抱进怀里,试探地低下头,轻轻**她的唇,西边退去最后一线光,夜色模糊了白天的无奈。
良久,叶楠夕喘着气推开他,转身往自己的寝屋走去。
萧玄却一直跟在她后面,叶楠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进了屋后,才发觉萧玄也跟着进来了,她一怔,随后微蹙了蹙眉:“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回去。”
“是我不好。”萧玄走到她身边,抬手抚上她的脸,眼神微暗,手指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但是我不后悔。”
他最怕她对他疏离客气,没有许诺没关系,只要她能回应他,他就觉得心安。
叶楠夕避开他的手,瞪着他道:“便宜都让你占了,你还想得寸进尺啊!”
她这样含愠带嗔的模样最有生气,萧玄眼里露出几分笑意,几乎是脱口而出:“是很想。”
还真是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叶楠夕本想骂他,却要开口时忽然觉得肚子一缩,便皱了皱眉,扶着炕几坐下。
萧玄瞧出不对,慌忙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楠夕歇了一会后,才道:“没事,给我倒杯水,那两丫鬟怎么都不见人了!”
萧玄忙走到桌边给她倒了被水,又小心试了下水温,才拿到她跟前,看着她喝了两口后,才小心道:“已经三个月了,害喜还那么厉害吗?最近吃得好不好,怎么还不见胖起来?”
“不怎么吐了,就是睡得多。”叶楠夕低低道了一句后,便抬起眼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
萧玄叹了口气:“得借一下你的地方。”
叶楠夕不明所以,萧玄将茶杯放在她旁边的炕几上后,就走到角落处的箱笼前蹲下。叶楠夕诧异地站起身,萧玄已经将那密道打开了,然后回头道:“我去见见老师,不必等我。”
他下去后,那箱笼又恢复原位,叶楠夕皱着眉头站在那片刻,然后唤了丫鬟进来给她准备洗浴的东西,她必须找点事做,不然无法压住心里那等蠢蠢欲动的念头。
夜深了,叶楠夕今晚没有让人在外头守夜,绿珠和紫草心里明白,没有多问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虽萧玄说了不让她等,她却还是没有将那密道锁住,只是等到亥时还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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