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出来。没叫上三妹一块。”叶楠玉瞧着就叶楠薇一个人过来,便问了一句。
“她病了。”叶楠薇瞅着春哥儿呼呼大睡的脸蛋,知道奶娘过来抱走后,才迟疑着道了一句。
“病了?”叶楠玉说着就往窗户那看了一眼。“这春夏交接的时候,确实要多注意,你们年轻不懂事,总想早些换上轻便的衣服。却一不小心就能着凉,到时可就自讨苦吃了。”
叶楠薇不想听叶楠玉唠叨,只好道:“大姐,二姐最近有来你这吗?”
“前几天来过。”叶楠玉说着就看了叶楠薇一眼。“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老太太的身体怎么样?”
“老太太挺好的,就是总记挂着大姐和我这几个外甥外甥女,就等着大姐出了月子后回去看看。”叶楠薇道了这么一句后。迟疑了一会。又接着道,“家里,前两天燕西将军又来找父亲了,还……”
“还什么?”见她提起燕西将军,却说了一半后,就不说了,叶楠玉就跟着问道。
“没什么。”叶楠薇话将出口时。忽然觉得这事不能随便乱说,她本是要找叶楠夕确认叶楠珍的话,但却没找着叶楠夕,而此时她已经觉得自己心里的话要憋不住了,可是大姐还不知道这事,她很矛盾要不要跟大姐说说。现在她莫名地觉得这事会变成这样,她有责任在里头。
叶楠玉比叶楠薇多吃了十年的盐,又伺候了婆母几年,也跟好几位妯娌打了几年交道,还生了四个孩子,即便她本是性子宽厚之人,但这些年的磨砺,叶楠薇这种嫩葱儿心里想着什么,哪还逃不过她的火眼金星。更何况她之前就在叶楠夕那知道了叶楠珍的那点小心思,今日叶楠薇突然过来,先说了叶楠珍病了,又问了叶楠夕,然后还特意提了燕西将军,她便知道这小丫头遇到问题自寻烦恼来了。
跟叶楠夕那等无谓中带着几分疏离不同,叶楠玉温和的笑了笑,想了一会,便问:“是有关燕西将军的事?父亲和太太真的想结这门亲?”
叶楠薇诧异抬脸,瞪圆了眼睛:“大姐也听说了,是二姐跟你说她要嫁燕西将军的?”
“楠夕要嫁燕西将军!?”叶楠玉惊讶地从床上坐直起来,“你这是哪儿的话?提的人不是你三姐吗,怎么说到你二姐身上了?!”
叶楠薇张着嘴巴,好一会后,便将之前从叶楠珍那听到的话都道了出来。叶楠玉听完后,又躺了下去,想了好一会才叹道:“你这性子,真是听风就是雨的,幸得没去外头瞎嚷嚷。”
“我又不傻,这事当然不能随便说的。”叶楠薇撇了撇嘴,然后道,“只是二姐怎么会……”
“这多半不关你二姐什么事,应该是燕西将军自己看中的,你以后别瞎揽事,这等婚姻大事是能由得你胡来的吗。”叶楠玉责备地看了叶楠薇一眼,“这事自然是太太跟二妹提了后,二妹在院子里碰到燕西将军,自然就聊了几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珍儿,应该是心里不好受,所以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不清,误导薇儿,叶楠玉心里叹口气。
叶楠薇愣了愣,片刻后才道:“这么说,二姐会答应吗?”
叶楠玉想了一会,才发觉自己真没法确定这事,她那位二妹,骨子里跟珍儿和薇儿都不同。薇儿是任性冲动一根筋通到底,珍儿是表面憨实内心敏感,但不管怎样,这两丫头无论什么事,最终都会听从父母的安排。叶楠夕则不同,虽说她跟叶楠夕是自小一块长大,姐弟几个当中,她跟叶楠夕相处的时间最长,但其实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并不怎么了解这个妹妹。
她从不任性,或者说,她虽明明做了很任性的事,却往往能让人觉得情有可原,让外人很难想到任性那头上。比如之前她从侯府搬出来,比如参与百善会,比如和离后拒绝住在娘家……她跟叶楠薇的任性不同,叶楠薇是完全由着自个的性子来,还是小孩儿心性。她却是一直大方得体,甚至有些逆来顺受,但事情过后,往往会发现,她总能在既成的事实下。让身边的事照着她的方式来。
如果,叶楠夕跟燕容的亲事,真的足够有利的话,叶楠夕或许不会拒绝。叶楠玉这么想。
……
船将靠岸时,叶楠夕忽然打了个喷嚏,燕容走过来道:“着凉了?进去坐一会,风有些大。看着天像是要下雨了。”
叶楠夕笑了笑:“只是鼻子有些痒,估计是谁在叨念我。”
燕容不解:“叨念?”
叶楠夕一边将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一边道:“哦,将军没听过这种说法吗。若是被人在别处叨念的话,就会打喷嚏。”
燕容摇了摇头,然后道:“不过今日燕某倒真有些意外。二娘子也会过来这边。”
俞川靠着江边。因此自然有人做起游船的生意,无论是大的画舫还是小的乌篷船,都有租赁的地方。江面游船,喝着小酒,听着小曲,或是约上三五个好友在江面上闲渡一日,是俞川人最爱的风雅事之一。
叶楠夕一早就被丁四奶奶请到画舫游江。结果一上画舫,便瞧着燕容也在。于是两人在这画舫上差不多聊了大半天,直到画舫快靠岸了,她才走出来看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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