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楼锦会亲自送明悦回去。而汪远生等人则是惊讶楼锦对明悦的不同。
“学姐,学姐,还是我们来吧。您继续吃,继续吃。”袁泉赶紧走过来,想从楼锦手里接过明悦。
“你们都是男生,还是算了。一旁的女生们估计也弄不走她,既然都这样了,我就送她回去吧。你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下次,别把人灌成这样。”
楼锦破天荒地教训了袁泉等人一顿,一旁看着的汪远生的狐狸眼都快眯成缝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有□□!有八卦!
“是,那就麻烦学姐了。”吕梁等人也是一阵道歉和保证地将楼锦送到了餐厅外。看楼锦确实不是很吃力的样子,也就回去了。
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刚开始还老实配合的明悦,不一会儿就开始闹起来。
晚上九点过,校内离校门口两百米远的一条通道上,明悦蹲在地上不起来。楼锦站在一旁无语地看着。幸好,晚上这条路没什么人。
“我要背,我要背,我不要走!”明悦嘟着嘴,仰着头看楼锦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烁。稚嫩又青涩的脸上是撒娇的表情。楼锦觉得自己呼吸有点重。
“起来!”楼锦沉着脸,声音严肃。
“不要,你欺负我!呜呜呜……你欺负我!我要背!我不要走!”明悦真的就那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孽债啊孽债!我上辈子欠她什么了?老天,你绝对是故意的!
“不许哭!”
“哇啊!你凶我!呜呜呜,你欺负人……你坏!”
或许这么多年明悦不曾喝醉过,亦或许这么多年她都不曾享受过一个孩子应该享受得关爱。
所以此刻,憋了快二十年的委屈都在喝醉酒之后显露出来。在一个外人面前,不加掩饰地,将那些年错过的懦弱和孩子气都补回来。
幸好,这个外人是楼锦。一个很好的女人。
“唉,你到底要怎么样?”楼锦蹲下来,压着火气问。
让明悦这样哭着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那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泪珠,看了着实让人心疼。她心软。
“我要背,不要走。”软软糯糯的鼻音将楼锦的的脾气都喊没了。
“好,那我背你,你不许再哭好不好?”哄小孩子一样哄着。
“真的?你背我?”明悦不信,睁大了眼睛,里面还残留着泪珠,整个水灵灵的,很勾人。
“嗯,我背你。”楼锦别过脸,赶紧收了心神,转过身半蹲下,然后对着后面人说:“上来吧。”
身子一沉,那人还真不客气,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冲上来了。就算她是跆拳道高手,楼锦身子也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走咯!”明悦兴奋地大喊,然后将手紧紧地搂住楼锦的脖子,将头贴在楼锦的背上,不再出身。
楼锦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勒死的!!!该死的白眼狼!每次都恩将仇报地想给她挂彩!这回终于不是挂彩而是直接要挂了她吗?!
“咳咳,你松松手。”楼锦沙哑着嗓子对自己背上的某人要求。
“不要!”哪知明悦搂得更紧了,贴在她背上的眼里好像落了什么东西出来,她的衣服湿了。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呢?”明悦在楼锦的背上喃喃自语。却是没有一丁点的意识。
本来还想跟人沟通的楼锦彻底不想说话了,妈都喊出来了,估计人也怕是没意识了。
在某个暮春的黑夜里,昏黄的路灯下有两条身影重叠在一起,被拉的很长,像延伸在她们前方的路一样。
路旁的花园里已经有了蛙鸣,蛐蛐也在某个草丛里一声声地和着。楼锦背着一个人,步子踏实又稳妥,一步一步地,踩在了前方的路上。
好不容易将明悦背回了宿舍楼,楼锦却犯了难。明悦宿舍没人,她们宿舍也没地方给明悦躺着啊!
津大的宿舍,四人间,上床下桌。她们一个醉的不省人事,一个累得气喘吁吁。楼锦根本不可能把明悦扔上去。
所以,站在一楼大厅里背着明悦的楼锦,深深地皱眉了。回宿舍?不可能。去找舍友的出租屋蹭蹭?可是再加两个人就是四个人了,一张床怎么住的下?
那怎么办?找任子萱吧。她不是也租了房?不过她妈妈好像在吧。看来,只能去旅馆了。
楼锦觉得自己绝对是作死的,但还是认命地背着明悦往校内最好的旅馆走。
恰巧此时,任子萱给楼锦打电话。
“楼锦?”
“嗯,是我,长话短说,我不方便接电话。”楼锦努力的猫着腰,让背上的人不至于掉下来,一手艰难地接着电话。
“那个,我妈走了,我准备晚上回来陪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来找你,你别出门,十分钟后到。”楼锦赶紧挂了电话,往任子萱租的房子去。这叫天公作美?
☆、诱惑
“笃笃笃!”
“来了,等着!”
老式居民楼昏暗的楼道里,楼锦背着人,躬着身子,艰难地敲门。
她觉得自己身上背的不是人,而是千斤坠!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两条打颤的腿。如果再多迈一步,她觉得自己会被这重物压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她背着个一百斤左右的人,一步步从校门口走回宿舍,又走来居民楼。
而最让她冒火的是,身上的混蛋居然紧紧勒着她的脖子!
她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做好事被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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