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后患。”
高殷脸色微变,立刻摇头,“这怎么行,那两位是朕的亲叔叔!”
“皇上,” 杨愔的语气中带着不可质疑的坚定,“如今两位亲王兵权在握,一旦要谋反,我们就完全处于下风,如果不杀了他们,皇上完全没有能够平安的可能。皇上,切切不能心软啊。”
高殷沉默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此事,朕办不到。”
“皇上!” 杨愔焦急的喊道。
“杨丞相,你还是去和诸大臣详细商议别的方法吧。” 高殷从御座上站起身来,“朕有些不舒服,你们也都回去吧。”
在众臣离开书房的时候,高殷又说了一句,” 过几日就是六叔的长子百年和斛律丞相的小女的婚事,众卿家别忘了去常山王府道贺。“
出了御书房,杨愔长叹了一声,“皇上过于心善,太重亲情,不知周围虎狼环伺啊。”
“杨丞相,既然皇上不忍心杀了他们,或许我们可以想个方法让他们离开邺城,削弱他们的权力。” 郑子默低声道。
杨愔点了点头,” 我们再好好商议商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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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王的长子娶亲,且要娶的媳妇的又是战功赫赫的斛律光的女儿,这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姻,成了开春以来邺城被谈论最多的事情。
婚礼的那一天,邺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艳艳的毫不吝啬的绽放出那道道金光,云朵犹如柔软的洁白羽毛闪烁在湛蓝色的帷幕上,纯静而澄澈。
常山王府门口,早就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这朝中上下,谁不知常山王的风头正健,就连皇上也亲自前来道贺,又有谁不争着来巴结一下。
长恭随同家人到了常山王府的时候,正好见到恒迦从对面的牛车上下来,只见他今天一袭绯绿色胡衣,容姿皎洁,温雅如玉,细碎的阳光映在他白皙的脸上,仿佛小心翼翼地覆上了一层淡金。
“恒迦,恭喜恭喜。” 她朝着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他妹妹的好日子,表示一下祝福还是应该的。
恒迦的脸上挂着那抹永远不变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和孝琬他们说了几句客气话。不知为什么,长恭觉得他似乎并不开心,相反,那笑容底下好像还流动着一抹几不可见的担忧。
“长恭,这么早就来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的眼睛一弯,睫毛下流泻出难以遮掩的欣喜,转过头去,只见一辆装饰考究的牛车旁,正站着长广王高湛。王妃抱着小俨小鸟依人般地依靠在他的身边,一手还牵着闹个不停的小刚,
“九叔,九婶,你们也来了!” 长恭的目光停留在小俨身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宠爱的笑容,“小俨睡得可真香,这样都能睡着。”
高湛淡淡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的堂哥在上朝时都能睡着。”
长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九叔叔,连你也取笑我!”
王妃正在惊讶于高湛的玩笑话,忽然见他微微笑了起来,就象昙花盛开的一瞬,绽开在虚幻与现实的中间,使人痴迷而恍惚,浑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这样的笑容,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长广王,王妃,” 恒迦也走过来了行了个礼,又望了一眼长恭道,“还不进去吗?你两位哥哥已经进去了。”
长恭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丢了不成。”
“我的话已经传到了,到时被你三哥埋怨你可别怪我。” 恒迦笑了笑,转身就走。
长恭连忙和高湛说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边还喊着,“狐狸哥哥,你等等我嘛!”
” 说了不许叫我狐狸!”
“王爷,这斛律家的公子和长恭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倒是不错,只可惜我们长恭不是女子,不然可真又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 王妃想趁着王爷高兴说些轻松的话,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就见王爷唇边的笑意早已消失,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将她全身的血液冻结了起来,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胡说八道什么。” 高湛冷冷看了她一眼,“还不进去。”
说完,他就径直顾自己走了进去。
王妃咬了咬嘴唇,拉起了小仁纲急急追了上去。
夜晚来临的时候,喜宴也开始了。装饰华丽的常山王府内一派喜气洋洋,庭中熊熊的燎火和烂若火树的华灯将王府映照的犹如白昼。群臣身着华贵的衣装向一脸笑容的常山王道贺,今天的新郎高百年更是意气风发,满面春风,显然对这桩婚事十分满意。
“昌仪这丫头,终于也嫁人了。” 恒迦望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妹夫,低声说了一句。
“我看这高百年长得眉清目秀,又是六叔的长子,和昌仪倒也相配。” 长恭对那位女孩也有点印象,不过她生性文静,并不经常从屋里出来,所以对她了解并不多,只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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