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们向你那么会花钱,我俩一起去打工赚钱也一样不够。”兰兰不放过朱丽娅。
“哪家中餐馆? 每小时多少欧元?活累不累?”梦飞耳朵竖起来,说不定会比巴拿马轻松些。
“你知道的啦,新手每小时才6个欧元,没有你的酒吧有油水,起码还有小费可以拿。但肖扬已经做了几年厨师助手了,现在是10欧元一小时。说不定,等我再拿几个学分后,课程不忙了,也会去做。”兰兰叹了口气,并不向往去中餐馆打工的生活。
“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开始找实习公司了,好去完成毕业论文。说不定不用去打工,实习有工钱的。”朱丽娅总会想到阳光的一面。
梦飞自从听说了这个准备论文的方式后就一直很担心。这边的教育讲究与实践紧紧挂钩。毕业论文,要的不是理论性的长篇大论,一定要结合某一个行业,某一家公司的具体情况来命题,并且要得到那家公司的全力支持。公司要支付实习生半年的基本生活费用并在公司里安排一个辅导人来答疑解惑。
国内不会有一家公司做这种蠢事。没毕业的实习生懂什么呀?还要浪费人力物力来指导他们写论文?连正牌儿毕业的新员工不也就是被当成茶水小弟小妹来使唤?这边公司传统上是支持这种教育制度的,由来已久了嘛,做经理的人物们也是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今非昔比,今年经济差,很多公司都忙着开源节流,一轮又一轮的裁人,找实习公司肯定不容易。
“哎,你的理查德经理是哪家公司的?说不定能帮你安排个实习的地方。”梦飞提醒朱丽娅。
“跟网络产品有关的一家公司,我记不清了。实习的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急什么?”朱丽娅一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实际?有兰兰一个就够啦。”这苏珊娜的脑子大概真的是摔坏了。
“如果我实在找不到公司,那就写个有关餐饮业投资方面的论文,请中餐馆的老板做辅导人就好了。”兰兰果然实际。
房东先生说:
9.“酒中自由颜如玉,酒中自有——黄金屋啊!”
当晚三个人都跟着兰兰回去看奥运会比赛去了。苏珊娜跟朱丽娅都没电视。兰兰的住处比学生宿舍还要远一些。但交通还算方便。
兰兰的公寓大约共有110平米吧,房东先生的卧室最大,有25平。兰兰跟另外两名室友各人分别租了一间卧房,大约15平。另外40平是客厅厨房加浴室。这边很多公寓都是这种设计,厨房就设在客厅里,宽宽的吧台一样。大概是为了方便主人做饭时和客人聊天。别忘了,这边的大餐多数时候是在家里请吃的,出去吃的时候少。
但是个人隐私是极度受尊重的。一人一个房间是普遍规律。上下铺的床不存在,真想用,估计要自己制作。刚出生的小孩子也一样,没生之前婴儿房就准备好了,双胞胎,也是过了几个月后就隔离,一人睡一间,而且都不在父母房间,在父母房间里的是遥控听声器,夜里听到孩子哭,他们才会过去查看。
大学宿舍当然也都是单人房间。想想几周之前,她每天在睡前都会同上下左右铺的姐妹们叽叽喳喳的夜谈一阵,食堂打饭时掌勺小帅哥多给了一勺啦,买瓜子时老太婆耍秤杆子啦,席娟又出版新书啦, 等等诸如此类。
八个女生,八张嘴,一间房,每天总有说不完的趣事交流。薇薇甚至还从破烂市场买了个小货郎鼓回来,每次大家七嘴八舌的偏离主体,八张嘴四个对话炒成一锅粥的时候,薇薇就小鼓叮当一摇,大家马上肃静,重返主体。
现在自己稍稍适应了穿越的事实,不再象头一天那样撞墙抓头发,那间空荡荡的单身宿舍还真的让她很不适应。
兰兰的房东先生是一个典型的早期中国留学生。来了已经有十几年了。朱丽娅跟梦飞进屋的时候,他正在厅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读报纸。客气的过来握了手之后又埋头继续读报纸。人个子不高,一副书卷气浓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对朱丽娅的低胸衣视若无睹。据说他最初是被国内的外事办公派出来的,后来期满就没回去。
但是工作很难找,要公司帮忙申请工作证,要出示证明为什么非雇用这个中国人不可,难道整个欧盟就没有一个合格的人?没办法就只有读书,半工半读,(没有工作证,能打的工很有限,离不开餐饮服务业,而且多数是打黑工,战战兢兢,没有合同不交税的。)读了本科,读硕士,读了硕士再读博士。后来总算是在这呆的够久了,混到到了荷兰护照。这才找到了一份像样的工作,做上了一所大学的助教。
据说他是结过婚的。妻子是当初以家属身份被一同派过来的大学女友。两人同甘共苦的互相扶持着走过了最苦最累的几年日子。那时候,没工作,没房子,他睡过中餐馆,她住过理发店,他送了她一套自己串的贝壳项链和手镯脚环,她送了他一套手工编织的袜子手套,两个人就幸福无比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第一间租来的一栋小房子。
几年之后,两个人总算是熬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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