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写成此书,我却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看过这本书了。”
他的话并不重,反而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却宛如惊雷,炸得半条街都静了一静。
黄杰更是脸色大变,猛地攥起拳。冷笑:“这位公子,我敬重你刚才帮我解围,可你也莫要蹬鼻子上脸,胡说八道!”
沐延昭也不恼怒。伸手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王凯和楼音两个人拽出。笑道:“我沐某向来少入京城,京城的诸位并不了解我,不过,这两个人,想必认识的人不少。”
楼音和王凯万般无奈。勉强抬起头。四下抱拳行礼。
“啊!是楼公子和王公子!”
“听说刘相公把两个爱徒输给了小侯爷,是真是假?”
“这位公子是乐安侯了?”
“非也,非也,在下曾在倚翠楼见过小侯爷一面。这人不是他,再说,小侯爷一套衣服,从来只穿三次。天下谁人不知,这人虽然相貌出众,却不会是小侯爷!”
显然,楼音和王凯都是大名人,尤其是在大庸,不认识他们的人不多见。
人们看沐延昭的眼光,不自觉带了几分惊疑,毕竟,能让曾经的左相刘承风的爱徒,跟在身后当‘小厮’的人,世间还真没有几个。
“各位就是信不过我,总也该信得过这二位,他们若是虚言妄语,恐怕不只是水华庭,相爷也饶不了他们,是也不是!”
很多人都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谁不知道刘相爷一诺千金,教徒甚严,他手下的弟子,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绝不会有半字虚言。
沐延昭笑了笑,“我这一个月,一直住在京郊,今天晌午才进入京城,自京城东门,到达顾府门前,这二位跟随左右,寸步不离,我做的每一件事,他们都清清楚楚。”
沐延昭扭头看了楼音一眼。
楼音老老实实地点头:“受主人之命,我们二人保护沐公子,直到他离开京城,期间,寸步不离。”
沐延昭挑眉:“我入京城才不过一个时辰,黄公子不曾送书稿于我,一路奔波,甚至未曾在茶楼酒肆停留,没有和任何一位京城人士来往,更没有和胡公子交往过,与胡公子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在江上我捎带了他一程。这一切,楼音和王凯,都能作证!”
楼音认命地点头:“我愿意以性命担保,沐公子自入京城大门,便马不停蹄,直冲到顾府门前,期间除了挑三拣四地在香脂坊里戳了大半个时辰,害得我们兄弟一起丢人之外,再没有做别的!”
一片大哗,楼音这么一说,到让本来紧绷的气氛,松快不少。
沐延昭掩面轻咳,偷眼瞧了瞧也在偷笑的顾婉,才扭头,一本正经地继续道,“而黄公子是五日前才完成此书,书稿只在小范围流传,万万不可能传出京城去,而且,下篇内容,并未曝光,按理来说,我的的确确,应该不知道这本《草堂拾遗》的内容……黄公子,你说呢?”
他脸上一直带笑,他的话,没有丝毫火气,一直都平缓和悦,不说周围的老百姓,就连黄杰,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风度极佳。
只是黄杰本能地感觉到不妥,但左思右想,也不觉得沐延昭能耍出花样,良久,板着脸点头。
“也就是说,若我能背出此文的全篇,便说明,我确实在进京城之前,就读过这篇文章!同样代表着,该书并非黄公子所著,而是胡公子的杰作?”
黄杰一愣,脸色瞬间酱紫,怒气腾腾地瞪着沐延昭。
不只是他,连胡芳都愕然地看着沐延昭,诧异道:“……沐公子,上次在江上,你何时读过我的书稿?”
沐延昭摇头不语,只看向黄杰,似乎对他的脸色颇感兴趣:“黄公子莫要觉得沐某说话不好听,所谓真的假不了,若是沐某错了一字,自然会给黄公子赔礼道歉,到时候,黄公子想要沐某怎么赔礼,沐某都做。”
黄杰见胡芳的反应,一颗心到稍稍放下——这人肯定是诓骗吓唬于他,心下冷笑,要是一般人,可能被唬住,但他是谁,他可是黄杰,十几岁就在名利场上挣扎的人,见惯了各种大阵仗,哪里又是这人只言片语就能吓住的。
虽然不惧,黄杰还是暗叹——若非一心讨好水清烟,一心想把握住和那些贵公子交好的机会,他绝不会这般仓促就把书稿拿出,应该再等一等,确定一下!
心下翻腾,黄杰面上还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冷笑道:“好,若是公子能把文章默背出来,我就承认这本书是胡芳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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