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命我来挖酒了。”刚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怯生生的望了福王妃一眼。却见福王妃的笑意一直到了眼底,“你下去吧。”阿罗似得了大赦令一般,忙一路小跑到杜怀瑾的院子里去了。
一旁安王妃掩袖而笑,望向身旁的福王妃,眼里充满了揶揄,“你看你这儿子”福王妃也掌不住笑了,“我哪里知道他们就撞到一起去了,可见我这儿子是猴急的性子。”安王妃和福王妃一样,年轻时也都是能闹腾的,闻言忙笑道:“正好,水榭也不必去了,我们也去赏花儿。”
却被福王妃一把拉住,“我看我们还是去水榭好了,那边水清亮,瞧着就叫人欢喜,风又大,也去去暑气。”安王妃明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不依,“去水榭作甚,你花园子里就极好。”福王妃就瞪了她一眼,“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你那些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安王妃见她恼了,忙陪笑道:“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再不肯说个不字的。”
福王妃这才罢了,一路上却感叹道:“我这些儿子,只有这老三最叫**心。”安王妃素来和福王妃交好,对她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就宽慰道:“这如今不是也好了吗?你这三儿有了上心的人,自然也不会再出去胡来了。”福王妃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眼中黯了下去,“我总是见他心中不痛快,虽屡屡在我面前未现形,我做娘的哪里不知道,见着不知有多心痛。”
安王妃忙宽慰了一番,福王妃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才笑道:“今日是好日子,这些事情不提也罢。”安王妃顺势笑道:“我瞧着水榭这水不错,不如叫了人来,我们钓鱼顽。”福王妃扑哧一笑,“你还是那未出阁的小姑娘不成?”安王妃不以为意,“我也越性做个为老不尊好了。”
一旁的妈妈听见,忙叫人去拿那湘妃竹的钓竿。安王妃哪里是真想钓鱼,不过是拿来取笑的话,也就将那钓鱼竿搁在白石栏杆上,也不大管。
阿罗已叫两个小厮抬着酒进了园子,将那酒坛小心翼翼的放在凉亭里。杜怀瑾一把拎起,三两下的工夫就拍开了封土,浓郁的酒香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顿时飘散,充满整个凉亭,绵绵悠扬,让人精神顿时一爽。
沈紫言的视线不由落在了那酒坛上,杜水云忙拿出自己面前的小酒盅,“快给我倒上一杯。”杜怀瑾已笑道:“如此好酒用酒盅可不成,须得用碗。”阿罗又急急下去了。
不多会的工夫只见阿罗捧着三个白玉碗上来,晶莹剔透,一见就是价值不菲之物,沈紫言也见过不少好东西,不以为意的接过了,杜怀瑾亲自在三个玉碗里倒满了桂花酒。沈紫言已闻了一口,就觉得酒香浓郁,叫人神清气爽。
抿了一小口,入口冰冷,生出一口寒意,叫人生生打了个寒战,但随即一股暖意化开来,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觉得服帖,口中浓香久久不散。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酒,沈紫言想着,又抿了几口。
杜怀瑾眯着眼饮了几口,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慵懒的靠在石柱上,视线落在那远处的紫色牡丹花上,眼里化开一抹无人察觉的温柔。杜水云极少见她三哥有这样的神色,大惑不解的望了他一眼。
沈紫言却觉得之前对杜怀瑾误解颇多,只当他是那游戏花间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和自己印象中的根本不一样,不由觉得十分汗颜,自己到底还是相信了那些道听途说。
杜水云已笑道:“光是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对弈好了。”杜怀瑾眉梢微扬,看向杜水云的目光多了几许玩味,“对弈?”那表情,实在叫杜水云咬牙切齿,禁不住一眼瞪了回去,“我虽然不精通,可我还有沈姐姐帮着。”说着,一手挽住了沈紫言,期待的看着她,“沈姐姐,你会帮我的吧?”
沈紫言看着她满是哀求的神色,笑道:“好啊。”不待杜怀瑾吩咐,已有小厮迅速将那棋子棋盘送了上来。沈紫言饮了一回酒,已有几分醉意上来,支着下巴懒懒的看着杜水云下棋,一张雪白的脸慢慢透红。
杜怀瑾漫不经心的下了几子,已将杜水云的子吃的七七八八,杜水云见量大急,就欲将手里的白子下在那中心之处,却被沈紫言拉住,细长的手指指了指西南角,“下在那里。”杜水云忙依言下在了那里,杜怀瑾深深看了沈紫言一眼,才收回目光,随手落了粒黑子在棋盘上。
沈紫言瞥了眼棋盘,轻轻一笑,又指了指别处,“那里。”杜水云此刻焦头烂额,也无心思索,沈紫言如何说,她便如何落子,一来二去的工夫,刚才的劣势已经大大的扭转过来,杜水云看着黑白相间的棋盘,笑的得意洋洋,“如何,三哥你也有今日,遇上对手了吧。”
沈紫言微微的笑,“你三哥有意让着你的。”杜水云撅了嘴,直哼哼:“沈姐姐休要替他说好话,往日他赢我的时候可没有半分好颜色。”杜怀瑾也不恼,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又落了一子。
却只听一声娇生生的声音传来,“好啊,你们,都躲在这里取乐,扔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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