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无精打采地来回摆动的黑色尾巴,只留给观察者一个寂寞孤独背影。
莱伯的耳朵低低地垂着,鼻尖蹭着靠他距离最近的那片绿叶,眼睛总是像刚刚哭过一样,泛着可怜兮兮的粉红。
这种时候,就算是叫他名字,莱伯也只会冷淡而缓慢地转头,眨两下眼睛,再背过身去。完全的无精打采。
——艾尔法发现自从上次莱伯被小乖扑倒之后,就陷入了这种无边无际的忧郁状态。可想而知,小乖上次出格的行为,对这只从小在实验室里长大,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雄性猫耳人,造成了多么巨大的恶劣影响。一想到自己把这样的莱伯交还给班尼,必然将获得他无情到底的拳打脚踢,艾尔法顿时心里只剩三个念头:
悲从中来。
悲从中来。
悲从中来。
本来抱着必死决心去找班尼坦白从宽,却被告知自己弟弟因为之前的野兽攻击事件,正投入水深火热的治疗日程中,无暇与他这个“饲育师”哥哥见面。这只跌入谷底的饲育室哥哥,瞬间像是被点燃尾巴的烟火,窜上希望的高空。他捏紧那靛蓝的爪子,脑袋上的鳞片弓成漂亮的弧线,一双竖瞳熠熠生辉,好比天上的母星: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他一定要还给班尼一只健健康康的莱伯!
“来,给你吃好吃的哟。”艾尔法巨大的爪尖,顶着一颗小小五星果实,放到莱伯面前。
“……”莱伯退缩三步,一脸惊恐地顶着他,忧郁了一会,亮出雪白的尖牙,对他低吼。
艾尔法忧伤地垂下喂食之爪。
食诱失败。
“来,给你添被子哟。”艾尔法咧嘴微笑,面上的鳞片都被他的热情挤到一起,伸手给午睡中的莱伯加了条毯子。
“!”毯子接触到莱伯的一瞬间,莱伯就瞪大了眼睛飞速跳起来,一下子窜到角落,上上下下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尾巴,然后满脸怀疑地盯着艾尔法看。
艾尔法忧伤地垂下盖被之爪。
温情诱(隔)惑失败。
“来,给你讲猫耳人小故事哟。”艾尔法从其他饲育师那里求来“猫耳人幼崽最爱故事集”,摊开在腿上,清了清嗓子。
这次,他连“很久很久以前”都还没说出口,莱伯就直接留给他一个黑溜溜的尾巴作为背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艾尔法忧伤地垂下了翻故事书之爪。
故事诱(隔)惑失败。
从饮食到起居,从兴趣到日常,艾尔法无所不用其极,但莱伯的心情永远像是在阴天,暴风连绵,总也提不起精神而胆怯的摸样。只有在小乖偶尔从他视线内经过的时候,才会猛地从地上蹦起来,竖起浑身的毛,颤抖着露出想要扑上去的表情,却又犹豫不决地退到角落里,垂下尾巴,从喉咙里发出轻柔呻(隔)吟。
艾尔法顺着莱伯忧伤的视线,看到屁颠屁颠光屁股来回蹦跶的夏耽,再顺着夏耽的身影,看回莱伯泪眼婆娑的双眸。
终于悟了。
“小乖!!”艾尔法一声大喊,把刚上完厕所的夏耽一把撩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夏耽一个激灵,心想不是吧,又要打我屁股?!猛地一个左右扭身,就从艾尔法还没握拢的爪子里溜出来了。脚掌轻柔点地,夏耽转头瞪大眼睛,金色眼瞳里满满都是正义勃发的怒火,“呔!妖孽你又想乘机舔我屁股?!”
“你还敢对我喵喵叫博取同情!”艾尔法恨铁不成钢,眼看小乖眼睛里对自己的控诉,再想躲在角落里,悲伤逆流成银河的莱伯,通信棘手地两手一蒙,从胳肢窝下面抱起小乖,递送到莱伯面前,献宝似地诺诺,
“来,给你色(隔)诱哟。”
夏耽因为被从背后抱着的姿势,两条腿够不到地面,只好放松地下垂,好死不死,莱伯趴在地上朝上看的方位,正好能将她双腿间的某处,一览无余。
夏耽愣。
莱伯愣。
满怀期待的艾尔法,还来不及继续开导忧伤的莱伯,就见后者苍白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井喷状从鼻子里飞出,强大的后坐力,将他一直推送到墙角,侧脸撞上边缘凸出的水盆。
莱伯一手慌忙擦着鼻血,另一手捂着迅速肿大起来的眼眶,恨不能找个地窖钻进去,永远也不要出来了:他居然在小乖面前那么丢脸!怎么办!小乖会不会更加讨厌他了??
另一只没受伤的眼睛,惊惶地看了眼依旧被抱在艾尔法怀中的夏耽,莱伯脸一红,更加尽力缩小了自己的身体。羞愧、难堪,和对自己的愤怒,汹涌得几乎要将他淹没了。莱伯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下摆,即使是最努力的忍耐,也不能阻止泪水漫出眼眶……
“你!”
“我知道错了……诶哟!”
“你怎么敢!”
“诶哟!”
“你这个蠢蛋!”
“诶哟诶哟!”
从密集治疗工作中抽空来看望两只猫耳人的班尼,在见到莱伯更加瘦弱的身体,还有左眼上的眼罩以后,就开始和艾尔法不断重复上述对话。班尼单方面暴力伺候,艾尔法自知理亏,除了抱头认打之外,只能时不时地用求饶之眼,对难得破功发怒的弟弟暗送秋波,
“其实莱伯的眼睛伤得不重……诶哟!诶哟诶哟!”
兄弟之间打得热火朝天,倒是夏耽和莱伯,作为当事人,反而被晾在一旁。
莱伯用那只仅剩的湿润大眼,默默地看着一旁的夏耽,“我要走了……”就像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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