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虽然调解了,但是七人还是分成了两拨各坐一边,互相提防,内外皆防。
沉欢心绪不宁,同门确实没有说错,前后两次的任务皆是失败告终,让他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在掌握着这一切,每次总是会洞察先机,先他们一步行动。
杀赵从山他迫不得已,发现对方已然逃了,他竟然内心会窃喜。杀赵见珑他下不去手,所以才会“委托”机关来完成。其实他也曾经救过她,算是两人之间互不拖欠。
毕竟,她是无亲无故的他唯一的朋友,可正邪始终是不两立的,就算没有今日他的动手,他日她也会对他挥剑相向。
秋风起,葳蕤的野草如一池的水波晃荡,安静的百里亭只听到风呼呼刮动的声音,杀手们皆是擦亮眼睛,竖起耳朵留意着任何风吹草动。
果不其然,窸窸窣窣的响动间有人很快的从乱草间现出,身影虽然挺拔,可面容却是疲累不堪,此人除了赵从山还有谁。他明白去了不过是白白牺牲,可他始终放不下女儿,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奔赴。
“让我看一眼女儿。”赵从山坚定的道,这是来自父亲的最后遗愿。
沉欢刚想走过去,却被对面的四人拦住,“你们还没有洗清身上的嫌疑,不能过去。”
三人气得不行,甩手走回亭内。
那四人远远的领着赵从山往树后走去,不多时便听到了那边父女哭泣的声音。换住双臂的沉欢,手指摩挲着剑鞘,头与心一般,低下了谷底。
心脏处隐隐穿了一丝疼痛,像是此时有人用针在心脏里缝缝补补般,他知道除了是蚀骨丸在发作外,还有……舍不得。
那从未有过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的悸动,那是不一般的滋味。
杀手不该有恻隐之心,不该动情,不该与人有牵连,偏偏他全犯了。
他闪神的片刻,被一阵细微的闷哼拉回注意力,偏头一看,眼前只剩下一人是站着的,另一个人已然倒下,被长剑刺中心脏,一招致命,流出来的鲜血却是赤中带黑的。
趁杀了同门的那个人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下手,他迅速的剑出鞘,比对方快一步出手,在将要刺入对方的心脏时,脑海中想起平日出生入死的画面,终是偏了一分,给对方留了一口气。
他悲哀的问道:“为什么?”
那人身体倒下,神情如魔怔般疯癫笑着,手上提着从同门身上夺来的药瓶子,不甘的道:“你们没有猜错,确实是有内鬼,是我联通了沉月,是我故意让他逃跑出红狐门的,一路上的追杀都有我暗中捣鬼,他才会还残留一口气。因为他答应替我解开蚀心丸的毒,我只是想离开红狐门。我这个月的药已经给了沉月,你知道吗,我见到他时,他身上的毒确实解开了。可我已然毒发了,我只能杀了其他人抢了解药,才能撑到去找他解毒。可惜我毒发难忍,手脚慢上许多,要是我平常的时候,你们两个就都死了。”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了,可恨天不助我也……”说到后来声音渐渐虚弱,“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人非人,鬼非鬼的生活而已。我也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们这群傀儡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对吧……”
沉欢得知了真相后,心内久久不能平静。他凝着地上两个人流出来漆黑的鲜血,恍然大悟,长期遭受蚀心丸的侵害,除了门主,门内没有一个杀手是能活得过四十岁的。也许四十岁以后,身体机能退化,新的一批杀手也已经培养出来,门主就不再需要他们这群废物了。
第十四章:事惊变
沉欢心中很快有了定夺,他悄无声息的潜到了杂草中,就在那四名同门要对赵从山下手时,飞出了四枚喂了毒药的暗器。
这四名杀手经验并没有他们丰富,虽然一直在提防着他,终是不敌他的阴险,有两人中了暗器,然后毒发身亡。另外两个躲过了暗器幸存的同门一副了然的神情,愤怒的冲上来对他前后夹攻。
江湖里人心难测,这种情形非常常态,昔日同门,后日便能你死我活。
“别去救人,有机关,快来帮忙!”沉欢大惊失色的盯着赵从山的动作,急剧的大喊道。
赵从山的大刀距离绳子仅仅差一厘,听到这句话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将信将疑,打量着绳子四周,果然让他看到了缠绕着树干的绳子在往上延伸。他飞身上树顶一看,发现了那块隐藏在枯叶中的巨石。这下便信了大半,连忙回身加入了恶战的队列中,与沉欢站在了同一阵线对抗。
沉欢这个月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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