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至高无上的王权,年轻且俊美,但同时他也是个极度危险的男人。就如此刻,他那双深邃如黑曜石般的鹰目中,写满了让人魅惑的深情,可再往深处看,那只是让人颤栗的变态偏执欲。
快感的余韵还在回旋,冉鸢却已飘忽,迟迟不答,季晟也并未发怒,他甚至淡笑着吻了吻她布满细汗的额头,用平生最是温柔的声音说到。
“无妨,只要你一直在本王身边就好了,时间会让你明白一切的。”
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就像现在,他还置身在她体内,她抗拒不了他给予的快慰,也同样抗拒不了他的爱。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缠绵到午后,若非是前朝有事,季晟可能还不会放开冉鸢,餍足的男人在宫人环伺中换上了王袍,别有深意看着重重纱帷后的大榻。
“伺候好夫人,晚膳备些补身的汤品。”
“诺。”
季晟的王驾一离了长华殿,冉鸢强撑着酸软的身子招了女音入殿,伏在锦花大引枕上,她慵懒无力的颤声道:“还不快去端药过来。”
“夫人,若是大王知晓……”站在纱幔外的女音低着头甚是纠结。
“速速去。”
冉鸢没有一丝迟疑,和前几次一样,在季晟走后都要让女音秘密端来避子汤,她要离开燕宫的心思,从来就没熄灭过。
季晟的爱如走钢丝般,稍有不慎她便会粉身碎骨,他欢快时,会抱着她用最好听的声音唤她的名字;他发怒时,要掐死她的手可不会发软。本文由甜/品小/站 六3.5/4+809/40整
他的变化莫测,属实让冉鸢水深火热,即使他给了她世间最好的一切,可惜这都不是她所想要的。
尽管他俊逸无双、身材完美、床上功夫了得……
“我要坚定信念!坚定信念!”
是离不开这里的
一连好几日,冉鸢都不曾见到季晟,只听女音说每每王驾来时,已是夜深,她兀自熟睡不知罢了,天还未亮时,人又摆驾离去了。
“夫人,今日天气凉爽,不若去放纸鸢吧?”
女音拣了白玉梅花的篦子插进冉鸢乌密的发髻间,几扇轩窗俱开,只见外头风光正好,渐起的清风灌入大殿,绣满玄鸟繁纹的轻纱飞扬。
“好啊。”
在这个什么都匮乏的时代里,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娱乐项目,幸而墨家的翟子已发明了木鸟,冉鸢投机取巧加以改进,形成了纸鸢,为燕宫的女人带来不少欢愉。
四月尾旬的天气委实宜人,燕宫最高的崮丘上凉风阵阵,接了女音手中的轻绸蝴蝶,冉鸢理了理蝶尾,叮嘱道:“等会儿我让你放,你就将它抛起来便是。”
“诺!”
季晟来时,那绿绸的蝴蝶已在天空遨游多时,拽着线轴的冉鸢站在风口处,粉白相间的广袖长裙凌乱飞扬,小跑中轻盈妙曼的身影似要乘飞而去般。
他不禁皱眉,黑瞳阴厉了几分。
满心都在风筝上的冉鸢,正是忘乎所以,凤头丝履踩在碧草丛中时,也未及发现那一处空陷,忽而踩空失了重心,身影一歪,只见空中飞扬的蝴蝶猝然一顿。
“啊~”
一道颀长的身影贴了上来,揽住她失衡的纤腰,顺势握住了她发凉的玉手,十指交握间,带着她慢慢的放了线,控着线轴回绕,急剧下降的蝴蝶再次飞上空中。
“小心些。”
亲密的相互依偎让冉鸢心头一跳,直到闻着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她受惊绷紧的神经才得以松弛了下来,乖巧的靠在季晟胸膛前,由着他控住她的手放飞纸鸢。
“大王怎么来了?”
“前朝无事,来看看你,好几日你都不曾和本王说过话了。”
他在她耳边温声不羁的笑着,俯首间,将丰神昳丽的脸庞贴在了她的鬓间,眷念的轻轻磨研着乌黑发丝,属于她的馨香若有若无的让他迷醉。
骨节苍劲的大手带着她一点一点的收放着线轴,清风徐徐,风筝顺势而上,倒比冉鸢方才放的更高了。
“大王也会玩这个?”
她宛然一笑,侧首惊讶的看着季晟,只见他薄唇勾着淡淡的弧度,威仪的俊颜神采奕奕,堪堪摄人心魄。
“嗯,少时和宣一起放过羽鸟。”
“仲宣么?”冉鸢出离惊奇,眨巴着皓月美眸,她来燕宫两年,从郑妃和萧姬之争,再到仲宣和季晟相斗,两队可是至死不休的,委实不能想象季晟和仲宣友好的场面。
“稚子无忧,那时父王给了我们一人一只羽鸟,宣的坏了,也不允我放,绞了线扯碎了羽,然后……”
少时的仲宣可不是成年后夹着尾巴的公子宣,彼时他有着和季晟相等地位和燕王的疼爱,仗着比季晟大几岁,常常欺辱王弟。
他的声音忽而低沉,带着笑指向了不远处的高丘,说:“我便一脚将他从那里踹了下去,看着他头破血流,哭喊母氏,好玩极了。”
“……”
冉鸢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避开季晟寒戾的黑瞳,难不怪她以前瞧着仲宣的额角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因为留下的时间太久,并不是很明显,原来如此。
季晟却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收着手中线轴,炙热的掌心渐渐温彻冉鸢的柔荑,似笑非笑道:“阿鸢可是想说我坏?乖宝,本王可从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点,冉鸢是相当清楚。
“这几夜里你似乎总是噩梦缠身,梦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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