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同时也替自己报了仇,王家倒了,那道貌岸然的王茉楠能躲得过去吗?他利用我放那些信件的时候,就注定了他和他的王家也都要毁在我的手上。”王茉楠利用她陷害父亲、谋害整个吴家,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哼,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吧?其实她在他还没有回京的时候就开始出手报复了,那样的伪君子、表面上儒雅多才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小人活该断子绝孙。她吴敏君是蠢,但也不是任他们王家欺侮不知反击的!在他们眼里空有美貌蠢不可及的她演起戏来丝毫不比他们差。
横梁上,一身夜行衣舒舒服服躺着的落英震惊不已,将她今日先后在绿意那里和这会儿听到的东西都串起来,她得到了一种猜测:吴敏琳那里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吴敏君暗中让人传给她的,包括透露她自己难得一次出府的行踪,为的就是吴敏琳大闹一场。只有这样,她这个败家祸水才能传出踪迹去,才能引起大街小巷的议论纷纷,甚至朝堂上的非议、皇上的怀疑,然后她才能等到她想要的时机,将某些证据交出去,拉王文山和戴品超下马。
不得不说,还是落英了解吴敏君,她就是这么想的。都说人言可畏,可见流言蜚语的厉害猛于虎。昌平是个繁华的、吸引南来北往各色人等的府城,流言的威力可不仅仅只限于在昌平,万一有同王家不和的政敌、或者其他官员起了疑心,再往京城里、朝廷上传,未必不能引得皇上派人下来查。她早就听那狼心狗肺的王茉楠说过,皇上疑心最多的就是守边的将领和富裕地方,尤其淮州、江州、昌州的地方官。
此时的吴敏君继续自嘲地笑道:“四妹妹,我知道,我算计你用死来将事情闹大,你是不会怪我的。你那么聪明,那么看重吴家,虽然你恨我,巴不得亲口咬死我,但我们姐妹俩还是想到一块去了,都是希望能将事情闹到皇上耳边去不是?你在京城长大,我能想到的你都能想到不是?所以我才放心地算计你。你放心,我比你多苟活几日,但我一定死得比你惨。”证据一旦交出去,一旦事发,即使她已经死了,王文山和王家的人也会将她的尸身挖出来鞭笞、甚至挫骨扬灰。
可是,呵呵,只要能让王家倒霉,她就是被挫骨扬灰也是高兴的。
更重要的是,王文山和戴品超勾结的证据交上去,当初这二人伪造证据指证二叔贪墨的事是否就会引人怀疑?只要朝堂上有人怀疑当年吴家兄弟的“通敌叛国”,她就算得偿所愿、将功赎罪了,其他更多的,她一个小女子真的无能为力了。
横梁上的落英眉头皱的更紧、心也更纠结了。她本来是想像对绿意一样对吴敏君用药,那药能让人陷入幻觉,将心里隐藏的好事坏事、酸甜苦辣都一股脑儿倒出来,如果这时候有人提问,那更是有问有答、答无不尽。
可是,谁知道她今儿来的如此巧,不用她做任何动作,就已经听到了她想要的大部分答案。剩下的那些问不问无所谓,她也能猜出**成来了。那些证据确实是同吴敏君有关,但她肯定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被王茉楠迷昏了头的她只怕相信了人家随口的胡言乱语,看都没看就照着人家的“建议”做了。
落英甚至能猜到,王茉楠肯定告诉吴敏君,用那些东西诬陷二姑娘吴敏娟姐弟两个,比她之前那些扯烂一封公文、打翻墨汁什么的有效得多。那时候的吴敏君最恨的人就是二姨娘和她生的一双儿女,最大的乐趣也就是与二姑娘斗。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落英犹豫不定,是继续用药问出吴敏君口中的证据,还是到此为止,让吴敏君继续她自己的计划?再或者,杀了吴敏君为吴参将吴夫人报仇,让她到地下去向家人、族人忏悔去!毕竟,那些给吴参将定罪的信件是吴敏君亲手放到她父亲的书房去的。
再看了一眼吴敏君脸上那种既像绝望又像决绝的冷笑和自嘲,落英在心里连声否定了自己的那个“再或者”。
吴敏君确实有错,也确实愚蠢地成为仇人谋害吴家的一颗重要棋子,但是她这一年多来都在暗中收集王家的罪证,谋划着为亲人族人报仇,这总没错吧?而且,很显然,吴敏君现在活着的唯一动力也不过就是拉王戴两家下台、为吴家报仇罢了。
一个原本在蜜罐子里长大、只有小心眼小算计没有真智慧的千金小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比那些惨逢巨变后只会直接去寻死、或者苟活着连挣扎都不会挣扎一下的夫人小姐们已经强出太多。即使死,也要拉上仇人陪葬不是?
当然了,能做到像她家主子那样运筹帷幄、有谋略、有计划地从明暗两路展开报仇、平反之路的人并不多,不,根本只是凤毛麟角,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正在落英打定主意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喧闹声。很快,外间的翡翠焦急地敲门道:“姨娘,外面说是走水了,许婆子说好像是二少爷院子的方向,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老爷这一房只有三位少爷,大少爷小时候摔瘸了,三少爷是庶出,嫡次子二少爷理所当然地成了老爷最重视的儿子。如果这么大的事姨娘都不去看看,一定会让老爷不高兴的。
走水?落英暗暗笑了笑,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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