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一个一个字母,l。
但我没有看清楚这个秘密,不是我太笨,而是别人掩藏得太好。
我不明所以,当欢欢不好意思承认,将枕头塞回抽屉,抬头就看见柳絮从讲台上走下来。
我模模糊糊的想起,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值日。
早自习结束,许杰天的位置还是空的,泰仁斌见缝插针地走进教室,就‘情人节铺张浪费的奢侈主义’进行了批评。
“教学楼底下出现很多的玫瑰花残肢,贺卡碎片,增加了清洁打扫的难度,不少同学都向我反映这个问题,希望大家注意一下。”
闻言,不少同学都如做错了事,乖乖的认错,等待处罚,更有甚者,开始反思反省,教室里陷入一片沉默,这种沉默让人心底发凉。
江南的学风严谨,校风端重,任何僭越男女正常范围之事都要进入高戒备状态,早恋这种事必须要掐灭在萌芽状态。
我不太能理解泰仁斌的担忧,同学之间在节日的时候互赠礼物,聊表心意,何错之有,再说了,就算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为什么要搞得十恶不赦的样子?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迂腐了。
大人不是我们,他们目光长远,不限于当下,他们苦口良心,字字真言,用他们走过的路,犯过的错,得出的经验,来规矩我们。
我们年轻冲动,满怀一腔热血,可以不顾一切,犯了什么错误,却仗着自己年轻,选择了饶恕。
我们不像他们,总是欠了一些理智的考虑,总把他们的好心当成多事,总是不明白,青春是资本,却从来不是提前预支的温床。
人和人之所以有代沟,除了不能互相理解,还有人生的阅历。
“我知道,大家到了这个年纪,都有点青春悸动,毕竟老师也曾经过,可以理解你们,但容许老师说一句,谈情说爱这种事,留给以后,你们的现在,比以后更为珍贵。”泰仁斌顿了顿,又道,“未来还有很多日子可以去弥补遗憾,但这三年,就这有这三年。”
许杰天站在门口挠头抓耳,一时进退不得,好不容易等到泰仁斌讲话完毕,许杰天敲敲门,笑容憨厚。
“老班,我可以进来不?”
泰仁斌点点头,许杰天走进来,想了想,又折回讲台,从手里拿出一束花,递到泰仁斌手里,道,“老班,送你的,节日快乐。”
底下的同学想起哄,又不敢,都在努力的粉饰自己,低头做练习。
泰仁斌愣了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又不好当众丢掉,只好拿起那朵花,用课本掩盖住,往办公室走去。
许杰天醉翁之意不在酒,用一束花换来一天的请假,泰仁斌问了一下原因,许杰天搓搓手,有点私事,泰仁斌也不多问,当场就批了请假条。
经过后排窗户的时候,我听见泰仁斌在感概。
“第一次收到花,还是学生送的,真是稀奇……”
午休的时候,我和柳絮在打扫教室,我撸起袖子,拿着黑板擦,一点点的擦去孙岩老师的世界版图。
从非洲一路往上,擦去欧洲,再向左,摁着黑板擦不动,一路擦到版图的尽头,南美洲和北美洲的粉笔灰扑簌簌地往下掉。
孙岩老师的地图是没有南极洲的,因为考点太少,所以只是一笔圈成一个洲,连名称都懒得标注上去。
构成一个世界,需要一节课的时间,而擦掉,不过短短的几秒。
黑板顶上的标题孤单的摆在那里,我跳起来,用手一擦,只擦到一个边缘,手上一松,黑板擦连着粉笔灰就落了下来,正砸中了我。
眼睛很难受,我连忙用手去揉,却被柳絮拦住,“别用手揉,有细菌。”
我不听,非要用手去揉,又听到柳絮说道,“说真的,别揉。”
“别……我难受。”
我推开她,微微低下身子,使劲眨眼,用手搓啊搓,然后我的隐形眼镜,就这样被弄出来了。
我却以为是眼珠子掉出来了,心里一怕一慌,没了神,发出一声急促的低叫,后觉得触感有点不对,眯着一只眼,去看手心的东西。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又看见柳絮跑去拿我的眼镜,帮我重新戴上框眼镜,世界恢复一片清晰。
“叫你小心一点。”柳絮没好气的说道,“把隐形眼镜扔掉吧。”
说着就丢。
“别。”我拦住她,“多浪费啊。”
一班的垃圾向来很少,只是今天特别的多,情人节的卡片和花朵,还有长方形正方形的礼物盒,堆满了两个箩筐。
也许泰仁斌说得对,给清洁工作增加是负担,这是不该的。
我认命地拿起扫帚,把垃圾往簸箕扫去,动作一顿,我推推眼镜,蹲下身子,从扫帚抽出一根枝条,拨了拨地上的灰尘。
纸张撕成了碎片,但是秘密还在,上面写着三个字,江学长,我看着这三个字发呆,像是看见了自己,回过神后,赶忙将垃圾运到垃圾筐去。
刚准备和柳絮一起去倒垃圾,就看到林悠扬和肖欢从外边晃回来,每人的嘴里都叼着一条小布丁。
我刚想说独食的人是不配拥有爱情的,段言和简语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手里拎着一塑料袋。
“刷谁的卡啊?”
“你的。”简语两指夹住我的饭卡,递到我的面前,不慌不忙的补充后面一个字,“卡。”
我接过卡,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啊,真是舒服极了。
“你的眼睛怎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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