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都没有。”
高心皱了眉头,那绝对不是真话吧。眼看她灌了半瓶威士忌,高心倔劲儿上来了,拉住她胳膊用了点劲儿冷不防把她手里的威士忌夺走,声音有些生气道:“你这是干嘛?”
抬了眉头,呼出口气,一手扶着额头笑出来,艳致的五官笑起来却让人很心疼,蒋卓臻只是摆摆手,不再说话,俯身去茶几上拿出另一瓶酒,琥珀色的液体灌上一口,这真够俗套。于是,她坐下来,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乐着道:“大人的游戏罢了。”
高心不爱酒味儿,放了手里的酒瓶,坐过去,落地灯暖黄的灯光下高心刚坐在她旁边就去抢她手里的酒瓶,厌弃的口吻道:“就算心情不好,只会喝酒算什么。”
她手快,蒋卓臻轻抬手腕躲过了,然后逗她玩一般把酒瓶举来举去,不让她夺走,高心最终发了脾气按着她肩膀忍着她身上浓烈的酒味儿,整个把她按住,夺了酒瓶,很生气转身摔在远处,哐当一声砸碎了酒瓶。
咔嚓,三个落地灯应声全灭。
呀。高心低呼起来,山顶上黑乎乎一片,她吓了一跳,忽然感到有人把她搂住了,蒋卓臻在沙发上把按着自己的人用一只手环住,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呼吸着山顶冷清的空气道:“别害怕,电路问题,这儿还没完全修好,估计是坏了。”
高心真是想死,旁边是个醉鬼,灯还坏了。很想起身在餐桌去找包拿电话,可她很倒霉的被蒋卓臻还搂着腰,挣了挣,那个喝醉的还把她搂得更紧:“你放开我。”
喊了一次没有反应,高心一着急真的有点生气了,伸手用力推了她再喊了一次。可对方醉熏熏的,抓着她的衬衣,山风吹的人很冷,高心不像她穿了外套,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有些瑟瑟发抖,被人这样一搂又感到很暖和,耳边有人喘息的声音,她听见蒋卓臻对她嘘了一声,叫她不要吵,跟着蒋卓臻低声在她耳边道:“抬头看到处都是光。”
一提醒,高心抬了头。
风吹云散,夜幕低垂,山高月小,一片星碎从南到北撒了一天。
高心只感觉说不出话,那些星星不知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她又有多久没有看过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
也许是她不乱动了,蒋卓臻松开了她,仰着头整个人缩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上,叹口气,眼睛直直看着夜色发起呆。
风吹的人很冷,高心双手环抱起胳膊,肩上一沉,蒋卓臻拉过沙发那头的一条预备的毛毯给她盖上一半,高心说了谢谢。四野茫茫,远离繁华,一切显得安静。
高心仰着头窝在沙发上半天,终是开口道:“那是猎户座。”
黑暗里,蒋卓臻笑了笑,看着旁边的人道:“你认识多少星星?”
高心摇摇头:“没有多少。”想了想并不愉快道:“我小时候爸爸教过我,但我忘记了。”
蒋卓臻扯过另一半毯子给自己盖着道:“我妈也教过我,那是北斗星。”
“你喝多了眼花吧,指错了。”谁还不认识个北斗星。靠近一点,挤在一起,高心又不爱那身酒味儿。
眼花是有一点吧,那不是更好,看月亮都成双。蒋卓臻嘻嘻笑了,起身还想拿酒,被高心按住了,高心冷冷瞪了她一眼,蒋卓臻幸而借着月色看清了,无奈笑笑作罢了。转而发起呆来。
星星越美,反而越让人伤感一般。高心脸庞被冷风拂过,眼睛不经意瞄着身旁的女人,声音很低道:“你很喜欢她吗?”
蒋卓臻摇摇头道:“都过去了。”
高心盖着毯子还是觉得冷,望着漫天星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蒋卓臻歪了头,斜眼看着夜色,终是淡淡开口:“你爸爸是车祸去世,我觉得那也很好。至少一下就过去了,没有多少痛苦。”声音再小一些:“我妈是肝癌,开始做手术,后来复发,扩散很迅速,化疗后人一点一点不行了……。她死前受了很多折磨,我很害怕,但还想着她能康复,她很努力抗争,可是都没有用。她吩咐哥好好照顾我,又吩咐我们好好照顾卓文。那时候卓文很小每天都哭,我抱着他,答应我妈好好照顾他,像她活着那样照顾他……”
高心抿着嘴唇,像采访那些受难的村民般很安静的听她说话。
“她去世后,我每天放学回家就会陪卓文。后来二妈嫁进来,卓文要什么她都给,我上大学有一天回家,发现卓文开始学会打架,变得不听话,最后就这样了……”蒋卓臻像说笑话那样,叹口气道:“想想,我真是失败……”
“他才失败。”高心感到很堵,心口像憋着什么一般,微弱的星光下看看旁边蒋卓臻的脸道:“你挺好的……”
蒋卓臻仰着头,听她小声夸着,忽而笑出来。
高心扭过头懒得理她。
老半天,蒋卓臻往她旁边凑一些,胳膊挨着她的胳膊,隔着布料高心也能感觉到她体温的热度,耳朵边听见人说话:“谢谢你。”
微微侧身还是离开这样的距离,高心一脸冷淡又不欲多说的表情,蒋卓臻发愣的望了望前方的夜色,再看看高心呼吸里又微弱的叹息。
“我要是他……”夜风里,高心低声做出了假设:“我不会做那种事,让你难过的。”
“你是谁?”蒋卓臻呼出口酒气,望着身边瘦小清秀又带着股倔劲儿的姑娘。
“我是……”高心回头,四目相对,夜幕黑的像梦。那个一直绕着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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