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日看见白桃的尸身后,她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孕吐。稍微吃进一点东西,便要吐个昏天黑地,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老爷这几日都不曾回房里来,听别的下人说起,似乎是铺子那边出了些事情要他打理,所以干脆晚上也宿在那边了。
幼晴推开窗子,微凉的夜风叫她舒服不少,她穿着小衣,点燃了一盏油灯。
老爷房前不远处便是荷花池,隐约看得到几盏硕大的花漂在水上,幼晴怔怔看着,又回想起大夫人落水那日的情景来。
老爷从未像此刻这样失态过,他紧紧将浑身湿透的大夫人搂在怀中,一声声唤她的名字,仿佛一旦停下来,她就会这样永远的睡下去,再醒不过来。
幼晴小心翼翼站在不远处看着,不敢上前却又不忍离去。几个丫鬟好心来劝她,怕她受到惊吓会伤了腹中的孩子,想搀扶她回房去。
“不…我没事,我、我在这站一会便好。”
幼晴慌慌张张的拂开她们的手,回过头去看老爷。
大夫已经被请来了,老爷正抱起不省人事的大夫人向房中走去,她慌忙跟上几步,却又站住了脚步。
她跟着去做什么呢?
那是他的结发妻,他的霏霏。
他…好像从来没唤过自己的名字呢。
一阵风将烛火吹得抖了几抖,将幼晴的思绪拉回此刻。她呆呆看着面前这盏普普通通的油灯,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
忽的就忆起死去的那位如夫人进来府上的那一晚来,敲锣打鼓的喧闹过后,唯有另两位如夫人的房里亮着灯。
窗纸惨白,隐隐透着昏黄的烛火来,正如此时此刻幼晴面前的这一盏,摇摇晃晃的,直叫人心里空落落的。
她突然又想起许久以前和吴妈一起蹲在小厨房喝锅里剩下的鸡汤,吴妈一边嫌弃她不够机灵,一边拿起她的碗给她盛煮碎的鸡肉。
幼晴已经记不清母亲的面貌,在她心里,吴妈就像是第二个母亲,一直默默的守护她,为她遮风挡雨。
母亲不在了。吴妈也…
她用袖子擦擦脸,手不由自主的便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孩子啊孩子,你为什么要来呢?
几日后,幼晴含了颗梅子在院子里散步,今天她胃口尚好,吃了些清粥,便出来透透气。
自她有孕,老爷房外便安排了侍女候着,方便她想吃什么喝什么的时候使唤,也防止她摔了碰了伤到身子。
幼晴正垂头理着衣裳上面一枚不大工整的盘扣,忽然听得身边侍女唤了声“老爷”,惊讶之余还未来得及抬头,人已经被拦腰抱了起来。
来人将她一直抱到屋内床上才放下,屋外的侍女轻轻关了门,幼晴抬头看去,果然是许久未见的老爷。
老爷的衣裳有些皱,下巴上有点点青色胡茬,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老爷,你喝了酒?”
幼晴抬手去摸老爷的下巴,却被一把抓住。
老爷抓着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又抚上她的头,依旧细细的揉。
幼晴心下许多疑问,然而却不知从何开口,只好不言不语,只静静地任他摸头又摸手。
老爷在她头顶揉了半响,终于停下了手,静静看她一会,便俯身轻轻抱住了她。
“老爷?”
幼晴拍拍老爷的背,细细唤了一声。
老爷在她耳边蹭蹭,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会伤到孩子吗…?”
老爷在她身上缓慢的耸动着,眼神迷蒙,分不清是情动还是因为醉酒。
幼晴紧紧抓住老爷的手臂,仔仔细细的感受着侵入自己体内那灼热的温度。
两人都没有说话,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缓慢,可感觉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强烈。
老爷又一次停下动作来,他重重喘息着,定定看着幼晴的脸,突然又自嘲一般的笑笑,然后继续缓慢的动起来。
幼晴咬着唇,不敢任自己呻吟出声,她总觉得孩子是会听见的,这让她觉得很羞人,好像在做一件天大的坏事。
有孕后,她的胸脯比过去涨起不少,粉嫩嫩的鼓在身前,整个人也丰腴不少。
老爷似乎刚刚发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变化许多的身子,从上看到下,又忍不住用唇舌去一一感受。
幼晴流了不少汗,黏腻腻的,老爷也是,两具身子贴在一起,汗水也交融在一起。
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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