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当晚,老爷又宿在了新如夫人房内,听值夜的下人们说,另两位如夫人的房中都是彻夜亮着灯,唯有大夫人一夜安枕。
大宅中的日子总是静静地,转眼间便过去大半个月。
这一日有庙会,大夫人照例带着几位如夫人去庙中烧香祈福,要傍晚才会回来,因着府中多数下人都要同去,等马车出发之后,府里竟比往常冷清了不少。
幼晴自然是没有资格同去的,在目送了一行人出门后,她决定在院子里走走。
平日里白桃她们总是把活推给她做,今天倒是难得的清闲,大夫人喜欢花草,所以府中栽种了许多不常见的名花奇草,在这初夏的时节里已经初初绽放。幼晴提了裙子在小径中走着,生怕衣角扯断了哪一朵花,回头要被夫人骂过不说,恐怕还要罚月银。
小径深处是一座亭子,老爷十分喜爱并取名为晚亭。
晚亭临靠荷花池,池中养着许多条肥大的锦鲤,幼晴之前来喂过,今天突然想起,打算去看看它们。
直到走近晚亭,幼晴才看到亭中有人,是老爷。
老爷手执一本,正在细细的读。
幼晴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该是马上离开,还是该上前请个安。
正在她踌躇之时,老爷突然开口了。
“把在你脚边不远处的那根毛笔拿给我。”
幼晴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果然在自己脚边不远处的石板上,静静躺着一根毛笔。
她听话的拾起,走进晚亭递给了老爷。
然后幼晴这才看清楚,亭中的石桌上还放着一块砚台,旁边有细碎的墨迹,大概是老爷之前不慎将笔掉落,才会沿着石阶滚落到下面的吧。
不过老爷一直未去拾起,是因为不想动身吗?
幼晴没胆量问出口,老爷也没开口让她走,她只好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静静的候着。
老爷看完一页,又执笔蘸了墨,在上面涂涂画画,十分认真地样子,幼晴不识字,只觉得满纸的画符,直教人昏昏欲睡。
她转而去看老爷,看老爷因执笔而挽起的袖口,还有松松挽起在脑后的头发。幼晴平日里只是洒扫,没什么机会见到老爷,这么近的距离细细打量更是未曾有过,她只觉得老爷虽然被称为老爷,却一点也不老,像这样手执一本书端坐在亭内,看着看着竟不想挪眼。
老爷似乎有些热了,随手扯了下领口,幼晴无意间瞥见他颈下大片肌肤,不知怎的就想起半月前新如夫人进门那一晚,顿时面如火烧,脑子也不清醒起来。
老爷突然将书放在桌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幼晴讶然的看他,他也低下头看幼晴。
“把这些放回我书房。”
老爷丢下这句话后,便施施然走了。幼晴诺诺的应着,脸上火烧一般的热度直过了好久才散去。
春光乍泄(撞见老爷和丫鬟偷情) 春风难觅 ( 十三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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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撞见老爷和丫鬟偷情)
老爷的书房,平日里是不许下人入内的,洒扫等事皆交由大丫鬟白桃来做。
幼晴今日捧了老爷的书和砚台,终于得以一见书房的真面目。
她之前只知道老爷买卖做得好,并不知老爷这么喜房里,四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薄厚不一的书籍。
幼晴看不懂书脊上的字,只觉得书本花花绿绿十分有趣,端详了好一会才醒觉自己还捧着砚台,便将手中物事端端正正放在了案上。
她转身正欲离开,案前一张图画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幼晴绕到书案另一边细细看去,这一看却惊得她差点就跌到地上去。
老爷的书案上一本画册正摊开着,纸上画着两个小人儿,全身赤裸着,在一棵树下扭在一起。小人儿的唇舌、四肢都纠缠在一起,两张脸上飞霞一片,衣裳则乱乱的撇在一边。
幼晴张着嘴看了一会,突然醒悟过来,只觉得心如鼓擂,仿佛刚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急急忙忙飞也似的逃出了书房。
好在吴妈那边人手不足,准备午膳的时候简直忙成一团,幼晴忙着帮吴妈洗菜煲汤,并没有时间回味那本画册,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
下午,洗好了碗筷,幼晴又闲了下来,便打算偷懒回房去睡上一觉。
下人们住的地方在后面,路上要经过几位如夫人的院子以及大丫鬟住的厢房,夫人们都去了庙里,原本这样的事白桃是一定会被夫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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