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言就够了,我真的不想,也不敢再去碰第二个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许若轻轻笑了起来,笑的那样牵强,她指着我的心,说:“没关系,我说过,我要慢慢走入你这里,你也要记得,我不是在玩,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我比你大三岁多,你玩不起,我更玩不起,好了,我们还是朋友,你不许因为我刚刚说的话就躲开我,你要再把我的号码删除惹我生气,后果自负”。
“呵,真是孩子啊”,我坦然下来,似乎一下轻松很多,我有些傻傻的问:“许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值么?你以前有过男友,这样贸然喜欢我,确定不是一时冲动么?”
“我确实有过男友,也爱过,恨过,可同时我也接触过喜欢同性的朋友,亲眼看着他们爱恨离别,这样的感情,我比你了解的更透彻,你觉得我像是一时冲动么?至于值不值,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人再坏,感觉到了,就值了,人再好,感觉不到,就不值”。
“嗯”,我没再说话,心里有些茫然。
“我知道你心里有个人,一直缠着你,绕着你,四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下,我能明白,你要真是说放就放了,我也就不稀罕你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人,错过就错过了,只要不是一再错过,就好”。
许若说的很缓,说的很慢,说的很认真,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有着一片深海里的蓝,我像鱼儿一样在她的眼睛里浮游着,闪烁着,久久不愿离去。她凑近我,手轻轻抚着我的脸,眼睛里带着丝丝疼惜,“刘淇,你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说着,她吻上了我的唇。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心脏好像刚刚跑完万米长跑一样嘭嘭直跳,许若轻轻啄着我的唇,接着,把舌尖伸到了我嘴里,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双手紧抓着床单,人也跟着石化了。
“喘气,笨蛋!”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若稍稍离开我,眼睛里带着宠溺,“呵,原来你还不会接吻”。
我这才长长的吸到肺里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来,避开她的视线,心里七上八下的,许若轻轻笑了起来,“以前从没有人吻过你么?”
我等气息稍稳,才随口说:“以前只被滕言吻过,不过只是嘴唇贴嘴唇,不像你,这么……”
我想不出该拿什么词来形容她,又愣在那里,许若调皮的眨着眼,“原来这样啊,好办,我来教你”,她的话刚说完,嘴唇又贴上了我的,只是这一次,明显要比刚才热烈的多,她的小舌在我嘴里东游西逛,不时卷起我的与之嬉戏,她来的太突然,突然到我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便已笨拙的跟着沉沦。
直到我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才用力推开她,摸着胸口,重重的喘气,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这样?心里有一丝甜蜜,还有一丝懊恼。
“刘淇,我不指望你能快速忘记,我只想让你学着去接受,你可能会觉得我们差距很大,但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东西,这个年代,物价上涨这么厉害,家里有个百八十万并不能算有钱,所以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富有,认真说起来,我顶多只算一个中产阶级,我们的差距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许若把我抱在怀里,手再次放在我的胸口,“我听到你的心跳了,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么?”
良久,我抬头看着许若,心头泛着茫然,飘着无措,“我不知道,许若,给我时间”。
“好,我给你时间,你也要在你的心里,留给我空间”。
“呵,我有什么好?真的值么?”
“你没有什么好,说话淡淡的,做事淡淡的,性子淡淡的,为人淡淡的,甚至就连发呆也是淡淡的,这么多淡淡的加起来,你简直就不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可我偏偏喜欢上了你的清淡,甚至爱上了这份清淡,你让我能怎么办?爱就爱了,我可不想难为自己,跟你一样逃啊逃跑啊跑,看上去好像是什么都不计较,其实是什么都在计较,刘淇,人这一辈子,很短暂,能碰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我喜欢你,你就好,就值,懂么?”
“嗯”,我回味着许若的话,脑子里仍然有些茫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随意问道:“明天谁接你出院?”
“我爸和我哥,你晚上住我那儿好不好?你看我腿脚不利索,总得有个人照顾”。
“你不会请保姆啊?”
“我不喜欢陌生人去我家,刘淇,答应了吧,嗯?”
“好吧,不过等你的腿好了,我还是要回去住”。
“好,好”。
看许若孩童般的睁着大眼睛连连点头,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先安置她躺下,然后我也上了床,许若侧身把我搂住,在我怀里很快又睡去了。我抱着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许若喜欢我,我该早就知道的吧?只是一直在逃避着,怕她的喜欢,更怕自己会喜欢上她,我们的差距始终是太大了些。
同学说过的话隐隐在我耳边响起,她说“这年头,有钱人都找有钱人去了,那些个什么灰姑娘嫁给白马王子的戏码,也就在棒子剧里头扯扯,忽悠小孩玩的。像咱这样没钱没名没稳定工作的灰姑娘,连个骡子也找不着,也就找个黑驴王子,指不定还是瘸的”,我苦笑一下,许若,虽说人生如戏,可戏,并非完全如同人生,戏里带了太多我们想象中的美好,可那也不过只是想象而已,等戏终了,我们该怎样还是要去怎样。
许若,我并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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