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爷的条件只有一个,便是,不管用打用骂用逼用绑,只要能把两名小少爷留在学堂里超过三个时辰,便高薪聘任!
跃跃欲试者,那可多了;故而,在面试过几名西席的午後,王家那个非但不老,相貌还俊挺得惊人的老爷,乐得将自己的一双儿子扔给那些夫子轮流试教,自己偷偷潜入後院一间小书斋,在门外看见自己的夫人半卧榻上、捧书瞌睡,他一颗心歙然跃起,反掌锁门,窃笑着走近娇妻,脱了鞋也横卧榻上,双臂极不规矩地游走在妻子腰际,呼吸渐渐急促了。
「思霏,思霏……你醒醒。」
久处安逸的郑思霏一声嘤咛,蹙眉躲开了王云生落在自己颈上的唇,忍不住挣扎着要脱身:「……云生……很痒……不要。」
王云生却一点也没停下来,搂着郑思霏的身子,更向榻里钻,「你说只要我能想办法看住怀玉怀清……便可以的!」
听见儿子的名字,郑思霏蓦然清醒,一掌拍掉王云生正在解自己衣襟的贼手,沉下脸:「你把他们就这样扔给外面来的那几个……不名身分的西席?」
「还有咱们家的护院,还有你丈夫的独门毒药……」王云生笑着还要凑过去,却被郑思霏一脚踢上他腿骨,让王云生不得不向後缩:「思霏!你谋害亲夫?」
郑思霏无奈横了装模作样的王云生一眼,脸上红云薄飞,不免赧然。「真要谋害你,我就……不会故意踢歪了。」
「你踢到了……百龙坑三色犄首蛟咬过的……旧伤……」王云生却没再回话,闭上双眼,咬唇,双手摀住自己下身,脸色苍白如纸。
「哪里?进坑那时被咬的?在大腿上?」
郑思霏一吓不轻,连忙扶住他肩头,让王云生躺下,匆匆拉上榻边的薄纱帘,翻开王云生长衣,就要细察,冷不防被王云生一把抱进怀里,他带笑的声音悠缓传来,「好思霏,我一进百龙坑,就先撕光了严老太婆的镇坑之宝……哪能容牠咬我一下?」
「王云生!你骗我……」郑思霏羞愤挣扎,然而,她才一动,便感觉自己身下的王云生似有异动……她一张风韵正茂的少妇面庞顿时血红如醉,再也不敢妄动。「放,放开我!」
王云生的声音哑了。「我才……没有骗你。後来,你不是让我从百龙坑里取出那一对幸存的小蛟,养大了再奉还吗?我就是那时被咬的……」
不过,三色犄首蛟初生数月时,根本毫无毒性,王云生被咬的那一下自然是不痛不痒。
「你还敢说!进百龙坑……说得好听,却骗得我好苦!」郑思霏想到当初自己乍见王云生血衣倒地的惊慌绝望,忍不住揪起他的耳朵,声带哽噎:「我那时还不懂,怎麽婆婆竟会命人去救你……後来才知,原来她是从你还回去的秘典之中,偶然翻到辟毒杀百龙的法门和诀窍,才知道你根本不安好心,早就预谋了要毁掉百龙坑!」
王云生双手按住郑思霏的腰,在她耳边长长一叹。「思霏,我发现你对我仍然很不公允。你忘了吗……当初,我口口声声给她机会,问她是不是真的要把我扔下百龙坑……我把邵夫人视若珍宝的勾陈满门绝技都双手奉上,甚至劝退伍临胜大军,救了全醉华阴上下!她要是还有点良心,能这麽狠毒的下令立刻让我进坑吗?」
郑思霏默然,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不过,还好她不过一日一夜就从那堆书里,翻到百龙辟毒法,要不然……连那一双小蛇都不可能给她留下来!」
其实,王云生本来是想说,如果严留仙再不开坑,他当时已经胃痛到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得要喝蛇血、啃生蛇肉度过那三天……因此,当郑思霏看见他瘫倒在地那时,他其实是正饿得发昏,认真在歇息、养足精神,并且在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先喝点蛇血再说。
还有,他深信严留仙一定会从那数十本典籍里翻到百龙辟毒法──因为,他还特地预先做了记号。
看见郑思霏微红的眼圈,逐渐软下的身子,王云生心里剧跳,知道此刻不是畅谈往事的好时机……他拉开郑思霏的衣襟,率先就要吻上她露在浅色肚兜之外的柔嫩隆起……「啊!云……云生!」
她的娇羞喘息,更让王云生雄风大振,差点不顾一切就要──可是,他还是逼不得已,被迫回到了现实。
郑思霏的脸上已经由红转白,双手护住胸前半裸的肌理,细声朝他微斥:「住……手……是怀玉的声音!你听见没?他在门外撬锁!」
於是,当年方十岁、身量颇为高挑的王怀玉兴奋地用小铁勾努力勾开书房门锁,冲进小书房时,就这样被一脸阴郁、衣衫有点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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