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双手环绕着吴颖川起伏,因为震颤颠簸上身早已后仰,这会儿小湘干脆将上身整个仰下去,在豪放大笑中她朗声问吴颖川,声音响彻整个笼内:“你会娶我吗?”
“不会。”吴颖川眸光刹时变亮,厉声响亮拒绝了小湘,而后重重往前一顶,主动而猛烈地动起来。他在小湘体内旋转、搅动,恨声问道:“你会囚我一辈子吗?”
“嗤--”小湘冷冷得嗤笑一声:“一辈子那些少怎么够呀?”
小湘底下泛起阵阵潮水,似是她心头的泪痕。她耐不住吴颖川,只得将腿亦环绕上他,若藤缠树般攀挂着吴颖川,一边配合着,一边似哭似笑地说:“一辈子那么少怎么能够!我是妖孽呀,我要囚你生生世世,囚到你生生死死。”
“好啊,你囚我到生到死!”吴颖川狂声呐喊,声音沉痛悲郁,底下却不管不顾地加快,狠狠地冲进去,又狠狠地冲出来,仿佛对付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仅是吴颖川,小湘也速度极快,两个人不像是享受合二为一的愉悦,却像是在拼了命要手刃对方,两个人都沉迷在痛苦的快乐中不可自拔。
两个人都是没有笑容的,紧张的,各自惶恐的,他们用最残酷的方式互相试探,只是想知道对方心里有没有自己,有没有爱。
迫切求一个答案。
我要囚你到生生死死!
好啊,你囚我到生到死!
两个人互相求到了答案,知道有爱,却又能怎样呢?
不能提,提不得,没有资格也永不可能大声欢喜地说出:原来你也是爱着我的呀!
如今这个世界,这般境地,还谈爱做什么!
南缇将吴颖川和小湘的痛苦看在眼里,心里竟泛起淡淡地悲伤,她不知怎地就望向毗夜,眼眸里弥漫起一层哀愁。
……
一场欢乐和悲喜过尽,小湘率先跃出笼子,毗夜手一挥,南缇和风燕然也跟着他到了笼外。
只有吴颖川一个人待在鸟笼内,迟迟不肯出来。
小湘蹲下来,将鸟笼平放在地面上,她打开鸟笼的门,放吴颖川出来。
吴颖川半步半步的走,区区笼内十几步的天地,他竟走了一刻钟。
终于,吴颖川跨出笼门,脚踏上地面的一刻,身子就开始倏地变大长高,恢复了正常的身形。
终于,爱的尽头,是还他自由。
“阿弥陀佛。”毗夜双手合十,一道金箔光闪过,小湘不见了踪影。
毗夜收服了鸟妖。
妖已被收,剩下的四个人也很快离开散去,于是屋檐底下再没有一个人。
约莫半个时辰后,有几位婢女忙完了工,边聊着闲话边经过这里。
“疑,原先挂在这里的,怎么连笼带鸟全不见了?”有婢女发现了端倪:屋檐下空空如也。
“四夫人不是回来了一趟么?”就有另外的婢女不以为然:“肯定是她拿走了。”
众婢女听了,都赞同的点点头。
翌日,广海卫整座城都炸开了锅:失踪三年的少城主突然自己出现在城中。他言谈举止正常,身形却憔悴得不成样子,大家都说啊……他肯定是被哪个女妖精给勾去吸}干了。
不过众人的议论很快变淡了,因为少城主重新和三年前的新娘成了婚,一年多后就给城主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样子和吴颖川一样俊美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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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缇和毗夜离开了广海卫,继续北上。
风燕然也带着一帮子家仆,跟在南缇和毗夜后面。
南缇就停了脚步,仰头直视风燕然:“你不是要回镇海吗?已经离开广海卫了,你怎么还和我们同行?”
风燕然觉着南缇句子里的“我们”这个词很刺耳,但他还是脸上挂着笑解释道:“本少打算先去京城,然后再从京城南下去浙江。”
“那会很累的。”南缇说。
风燕然于是板起脸来,负着手说:“你也知道很累啊……那还不犒劳犒劳本少?”
他等待了半响,不见南缇的回应,再一瞥,南缇已经追着毗夜走远了。
风燕然赶紧追了上去。
南缇、毗夜、风燕然,以及风燕然的一帮子仆从,众人一路走走停停,眼看着还差几十里路,就要走进梧州府。
天已黄昏,空中时不时有乌鸦飞过。
南缇仰头望了下天色,又望见前方十来步远的地方,有栋客栈挂着一串灯笼,灯笼上写着显眼的“宿店”二字。
南缇就对毗夜说:“师傅,天快黑了,我们要不先找家店歇下来,明天再赶去梧州?”
毗夜不答,指间推动着转珠,走进了客栈。
南缇跟着毗夜,风燕然跟着南缇走了进去。
客栈不大,上下两层楼,一层是饭馆,二层是客房。
南缇三人进去,立马就有一位老板娘打扮的妇人来接待他们。
老板娘自称夫家姓戚,唤她戚娘子即可。她看起来十分年轻,估摸最多二十出头,肤白貌美,为人也热情,很快就同南缇、风燕然熟络。
南缇和风燕然也觉着这戚娘子很容易说话,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戚娘子招呼众人在正堂坐下,满脸笑意道:“诸位客官还没有吃晚饭吧,我叫后厨给你们弄几个菜。”她说着,就麻利地就冲后面厨房喊道:“贺子——取六只烧鸡,再炒三盘木须肉,再切两大盘卤牛肉来!”戚娘子心细周到,瞥见毗夜,又特意向后厨叮嘱道:“还有,再做两盘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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