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好奇地瞧着铁匠跟赌场大少爷举着刀拼命。有一位认识霍沉的老大爷,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大沉哪,一看你就不是人家对手,快说句好话,就这么算了吧。”
“大爷,您放心吧,要说不是对手,那也是他不是我对手。就他这把破刀,能比我的匕首硬?”霍沉是个识货的,自然胸有成竹。
崔大少一听这话就急了,撇着嘴笑道:“不自量力的东西,若是你磕个头,从我□□底下钻过去,我就饶了你。若是非要和我拼,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双手握起大刀,高高的举了起来,对准霍沉的脑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霍沉不会武功,但是他时常拿着大锤砸宝剑,对于位置的判断十分准确,大手紧紧握住匕首迎面一抬。
“咔。”剧烈的一声脆响,震惊了人们的心,众人只觉得有一道闪电在空中炸起。
“哈哈……”崔大少爷以为自己肯定得手了,得意的大笑声被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噎住,戛然而止。
霍沉手里依旧是那一把灰扑扑的匕首,毫不起眼,却也没有半点变化。隐隐的花纹,在阳光下并不显眼,但锋利的刃口闪着寒芒,没有丝毫崩口的痕迹。
可崔大少手里亮闪闪的宝刀,此刻已断为两截。刀柄的部分依旧被他握在手心,而刀头已经当啷一声,无力的落在了地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唯有坐在茶桌旁的两个中年男人暗暗点头,果然不出所料。
“这……这怎么……怎么会这样?”崔大少瞪圆了双眼,把手里的刀柄举到眼前,反复查看,再看看落在地上的刀头,气得他龇牙咧嘴,难以置信:“这是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从京城买来的宝刀呀,怎么可能这样,你……你是不是耍了什么诡计?”
他瞪圆了眼珠子看向霍沉,后者毫不畏惧地扬起了头:“一把破刀,在我面前瞎显摆什么?你爷爷打个刀比你的强一百倍,还敢跟我拼。是你自己要拼刀的,拼坏了也不关我的事,不管你多少银子,谁让你是个二百五,活该被人坑。你们人多我也不怕,要拼刀,尽管过来,保证都给你们砍的像烂白菜一样。”
赌场的打手们吓得纷纷往后退,这把匕首如此锋利,连京城的宝刀都能斩断,这要是砍在自己脖子上,只怕稍微碰上一点命就没了。
崔大少虽然平时没少干坑蒙拐骗的坏事,可是让他真的杀人,却没那个胆子,以前他觉得霍沉只是一个手艺稍微好点的铁匠,如今竟看不透他的来头了。没敢让家丁们再惹事儿,他带着一群打手灰溜溜的跑远了。
桃子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带着阿萱来到铁匠身旁,紧紧揪住他,焦急说道:“咱们快回家吧,这庙会我不想逛了。”
“好。”霍沉把匕首交给小媳妇儿,让她放回匕首鞘里。他抱起女儿,一家三口快步离开。
凉茶铺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短须男人轻声说道:“主子,看来古书上写的没有错,玄铁就在常山县。”
墨袍男人点头:“这里不仅有玄铁,还有高人。以前一直在深州晋州一带寻访张山子的传人,没有找到,如今看来,可能是搬到常山县来了。”
三人起身离座,远远的跟在霍沉夫妻身后,一起下了山。
回到客栈,霍沉退了房,把媳妇儿孩子安顿在马车上,他便赶着车径直回大营镇。
走到傅家营的时候,田桃忽然扯扯霍沉的衣襟:“后面有三个骑马的人,好像一直在跟着咱们。”
霍沉回头一瞧,果然看到了三个骑马的男人,跟在很远的地方,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
“难道是崔大少派来的,应该不会呀,他知道咱们家住哪,根本就没必要派人跟踪咱们,要想找上门来打架,他随时都可以来。”霍沉冷静的分析道。
“是啊,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跟着咱们呢?莫非是看到咱们的匕首好,想抢了去?”桃子也想不通。
“应该不会的,咱们这匕首虽好,可是没有几个懂眼的能看出这是玄铁匕首。若是他们瞧着锋利,想要买,大不了直接上来问个价,看咱们肯不肯卖,何必远远的跟着呢。”
“我有点儿不放心,咱们还是想法子甩开他们吧,要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桃子胆小怕惹事。
“好勒,瞧我的。”霍沉自小在大营镇长大,对周边的地形自然十分熟悉,要想甩掉几个外乡人并非难事,他赶着马车七绕八绕,从另一个方向进了大营镇,专挑能藏人的路走。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身后已经不见了那三个身影。
马背上的三个男人,看看面前空荡荡的街道,都被气乐了。短须男人说道:“一个乡下汉子,竟还挺有心眼儿,把咱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都甩下了,比突厥兵强啊。”
为首的墨袍男人,胸有成竹地一笑:“要找他又有何难?打听一下,这周边哪个铁匠手艺好就行了。”
媳妇孩子都受了惊吓,这一天霍沉没有开门做生意,只在后宅陪着她们。一天平平静静的过去,小夫妻俩都以为没事儿了。第二日一大早,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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